“嗯。”
“想快点走吗?”
“反正你舅舅就快来了。”
“我问你是不是想要快点走?”
“公司里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车和真不满地看着善宇:“真奇怪,是善宇的习惯吗?”
“什么呀?”
“不管问什么一定回答别的。”
“什么意思?”
车和真较真:“我在问你想快点走吗?那么你就应该要回答想快点走或者说不是才对啊。但是你一直顾左右而言他,让我很不爽。”
善宇盯着和真心想:为什么要和我老婆说同样的话?难道女人都是一样的吗?
他说:“下次一定要告诉医生你的梦,对医生不能有隐瞒。”
车和真惊叫:“看吧,又在说别的事了。”
洙儿和英美在回家路上,洙儿神色凝重地说:“如果按照预定的化,今天是我妈妈的结婚仪式,你到最后还是固执己见?”英美眉头都不抬一下:“当然了。”
“即使妈妈的结婚被破坏了,你也没关系吗?”
英美说:“错过了妈妈的结婚仪式都是因为妈妈和那个叔叔,又不是我的错,不要把罪灌到我头上,他们两个结婚为什么要把我拉扯进去?”
“是你只顾自己的想法,把我夹在中间。”
“不要找借口。”
“不是借口,是事实。”
“我不是跟你一样是迎合妈妈的附属品,我是一个独立的人,不过你为什么老让我做附属品?让人心情坏透了。”
“算了,算了,不说了。”
回家的时候,美朗女士示意他们俩小声点,顺着美朗女士手指的方向,英美和洙儿看见婆婆坐在客厅里,表情悲伤,一动不动,只和洙儿打了一个招呼,英美的话听都不听,半晌才吐出一句话:“黄先生,走了。”
“怎么回事?”
“虽然什么都没有准备,但是今天本是结婚仪式,黄先生,走了。”
“为什么走了?”洙儿又问。
“为什么呢?我没有老公也能生活,但没有儿子就不能生活了。”
英美丧气地独自回房了:“这也是一种示威,我是绝对不会变的,谕旨、命令,幼稚的把戏,我为什么忍着他们要这样生活?说什么没有老公我能活,没有儿子我不能活?那我算什么啊?说要结婚的是她,不结婚的也是她,怪我吗?”
在客厅里,婆婆语重心长地对儿子说:“尹洙,我和你爸爸一起生活了三年,和你一起生活了28年了,所以对我来说,老公反而是陌生的客人,但是儿子是我人生的全部,我的人生、我的心、我的身躯、我的生命,你才八个月,你的父亲就突然死了,我什么时候有扔下你走掉过?家里人全都在一起,你姑妈们虎视眈眈地伺机把你带走去养育,为了你不被带走,我把你藏来藏去,那时候我在中学教语文呢,你还在吃奶,把你放在学校的仓库,一下课就跑来给你喂奶,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为了你不被任何人抢走而努力着,”婆婆落泪了,洙儿一言不发,英美这时间正在房里看书。婆婆继续讲:“你刚进小学的时候,你爷爷就去世了,在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中,留给他最小的儿子,也是最早离世的你爸爸最多的遗产,那笔钱当然也是属于你的,但这是整个家族战争的导火线,家里被这事闹得天翻地覆,在他们眼里我变成不是为了儿子,而是守着让人眼红的财产的可恶的女人,有法律当靠山的讨厌的女人,所以我彻底放弃遗产,带着你离开了跟他们绝义了。然后我辞去了教育的工作去赚钱,然后我就赚钱了,只有一心想赚钱的欲望,讨厌因为钱而卑躬屈膝,更讨厌因为没钱而卑躬屈膝,所以感到很对不起你,为了去赚钱总是放着你一个人婆婆将头转向儿子:“因为现在不用为了这些而担心了,所以想和和睦睦,看着孙子或是孙女,真的像个家庭而生活,为什么你还要出去生活呢?”她开始呜咽了:“如果你们要独自出去生活,那么我还为了什么而活啊?”面对母亲的眼泪,洙儿低下头。
他缓缓进屋,试探地对英美说:“我们要是能在这里生活就好了。”
英美合上书:“你从妈妈那里洗过脑再过来说的吗?”
“是啊,这次我终于下定决心了,不过说实话我是自个儿苦恼了很久下的决定,英美,我知道你很有道理也很聪明,但是不管怎么说,即使你的话是对的,我是不能离开我妈妈的,虽然人们可能会笑话我们这样的家庭,但是,这不是要听从妈妈的命令而是我自己的意志,”
善宇照顾和真吃完药,姜在中来了,他问:“好点了吗?”
和真打着哈欠说:“好点了,我有点困,去睡觉了。”
两个男人目送她揉着眼睛进卧室,舅舅说:“好的,把门关上。”
善宇赶到公司,朴主任递了一大摞最近积压没有签批的文件给他,一看那些就知道善宇最近多么荒废事业:“这是下届研究室科长人选问题,董事长。那个事财务室精确地研究和损失的分析结果,这是新产品开发计划,这是几个中层干部的休假请示……”忙了整整一个上午,善宇将一些不是特别重大的事交给朴主任把关,因为他最近真的无暇顾及,来公司的时间都要看情况。
英心正在家里帮英兰打扫卫生的时候,金司机敲门进来了,提了一个不小的袋子,英心问:“这是什么?”
“是董事长要洗的衣服。”
正好善宇回来了,英兰生气地质问:“难道那个家连洗衣机都没有吗?带着行李出去几天了,才见到一面一回来就是要洗衣服吗?”
“英兰不在家吗?”
“今天已经洗好衣服了,我是不能替你洗了,所以你带着衣服去那贱女人家里去洗吧!”说完顾自打扫卫生。
善宇没有说话,径直进了卧室,越想越气,给英兰打电话,英兰这时候正在开车,她拿起电话看到是善宇来的,直接摁掉了,继续往市区开。
在商场里,英兰买了一套内衣,又选了一条裙子,当她在化妆品专柜试护肤品的时候,两个女人靠近她,一直仔细看她,一个说:“是她。”一个说:“不是,不过好像有点像是。”
“真是的,我的眼神不会错的。”
“是她没错,过去问问吧。”
她全听见了,抬头看她们的时候,两个女人立即转头,不过一个仍说:“看吧,就是她。”
另一个说:“不一定。”
英兰问:“你们在干嘛?”
“没有,没干什么。”
另一个稍微胆大点,上前问:“你是不是模特啊?”
英兰摇头:“不是。”
“看吧,我说不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