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在吃饭的时候,适合在淑女面前说的事。”
“没关系,因为我不是淑女我是婚后大婶。”
两人哈哈笑了,俊辉今天穿的是红色格子衬衫,显得更俊俏了,他的俊和善宇的俊截然不同,善宇是棱角分明的俊朗,而他则有包含了善意、亲切的魅力。
“她看着自己的女朋友毫无还手之力地被逮捕押着带走了,女朋友几天后就去世了,那朋友常常说她想要是死了反倒轻松了。”
“为什么?”
“因为不止受一种病痛的折磨,出现许多症状,也不相信别人。”
英兰头发垂到肩膀,今天穿的是白色长裤配蓝色缀花长袖衫:“我以为是那个女人在作秀,不像是精神不正常的样子。”
“要不要问问你老公?”
吃过午饭的郑善宇由金司机载着往别墅飞驰着。
饭后两人去屋外散步,英兰告诉俊辉:“我们相亲后就结婚了,只用了一周的时间就决定了。”
“这么快?”
“不知怎么就来说媒了。公婆去世后,我们搬到现在的公寓住,10年间连一次争吵都没有”
“是谁想搬家呢?”
“是老公的意思,那时以为是为了我而心存感激。现在想想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自己,一边和我生活着,一边瞒着我和那女人纠缠的回忆、痛苦。”
“好像想摆脱那里。”
“是那样把。不管怎么样,在我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前,我们安稳地过着生活,生活方式上也没什么大的不同,虽然没有美满的时光,但我认为是性格的问题,因为我想别的家庭,大概也像我们这样生活着吧。有一天那个女人突然找上门来才知道,为什么丈夫不提离婚。”
英兰回忆起那天车和真来到自己家里,坐在自己的床上,洋洋得意地说:“第一是因为社会体制,和老婆关系很好,证明他很有能力,世上的人想要撒谎的原因之一,就是为了自己的自尊心。所以你只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当然不是因为爱你,对吧?”
听了这些转述的话,俊辉笑起来:“这话不是没有道理。”
“我也是那样想的。或许是他自己无法面对的事,通过那个女人转达了。”
两人坐在长椅上。
俊辉问:“因为你丈夫最让你感到疲惫的事是什么?”
英兰想想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像过去一样在家里面对他,由于那个女人,他对我毫无歉意,我感到一种背弃感。一边对自己说要咬牙,一边绝望着,我付出的感情,都一笔勾销了。”
“你好像对你老公还有留恋。”
“没有。”
“你知道吗?仇恨也是爱的表现。”
“当然啦。”
“爱的反面不是仇恨?”
“不关心,那些最让我感到凄惨的事,我没兴趣。”英兰冰冷地说。
俊辉仔细端详她,说:“我对你英兰倒是很有兴趣。”嘴角浮现出笑意。
别墅房间里,车和真睡醒了,神情恍惚地自言自语:“谁来了?”
她下楼在客厅电视机旁边发现英兰换下的衣服,还有一个专业相机。
管理员夫人叫她:“吃饭了,那个您别碰。”
车和真是若罔闻,拿着相机上楼去了。
等英兰、俊辉两人从外返回,俊辉很快发现自己的相机不见了:“呀,我的相机!”
管理员夫人为难地指指楼上。
俊辉焦急地冲上楼去。
英兰问她:“醒了?”
管理夫人点点头。
“不是让别碰照相机了吗?干嘛呀?”
管理员夫人无奈地摇头。
在楼上房间里,车和真还在摆弄相机。
俊辉进来了。
“你是谁?”车和真问。
“给我照相机。”俊辉伸出一只手。
“我问你是谁?”车和真提高嗓门。
“我让你把我的相机还给我!”
英兰赶过来。
车和真继续摆弄:“看你用的是老式照相机,好像是拍些摄影作品,把这里打开的化就全没了吧?”她抚摸着相机后面的胶卷阀门:“你说让我现在打开吗?”英兰眼里喷火。
俊辉着急得脸色涨红:“拜托你还给我吧。啊?”
车和真冷笑一声,说:“善宇的妻子赵英兰。”
“你在叫我的名字吗?车和真?”英兰平静地说。
她扭头看着英兰二人:“善宇马上要来这里,这个男人是谁?”
“你要知道这个做什么?”
“我正苦恼要不要跟善宇说这件事呢。”
“说吧,我一点也不害怕。”英兰相当坚定。
“如果说了你们两人之间的关系的化,我就把照相机还给你们,也不对善宇说这件事。”车和真冷笑着说。
“不过,要是我心情不好,当然有可能对善宇说这事,也可能把这照相机扔出窗外,也可能毁了照片胶卷。”
这时车和真的手机响了,她一手接电话,一手拿着相机:“哦,善宇啊,你在哪了?是吗?那快点来!因为现在这里有人来访,年轻的男人和某个女人,是谁?来了就知道了,要多久到?20分钟、15分钟内就能到吧?好,我爱你。”
听到最后一句,英兰愤怒了,上前猛地推她一把,车和真没有堤防,“啊!”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床上,相机扔在一边,俊辉抓起床上的相机拉着英兰出去了,留下怒不可支的车和真。
善宇在路上紧张地思忖:年轻的男人,到底年轻的男人是谁?上次也和我说过那个年轻的男人。
善宇刚到,管理员夫人就微笑着迎上去:“董事长,您来了?”
“谁来这里了?”善宇直接问。
“没有。”
“谁都没来过?”善宇非常诧异。
“没有人来过。”管理员夫人微笑回答。
善宇叹口气。
饭厅里,车和真一个人在用餐。
善宇来了。
和真问:“吃了吗?”
“在公司餐厅吃了。”然后一直看着她,直到车和真不太好意思:“怎么了?”
“状态怎么样?好像好些了。”
“嗯,好多了,因为在安静又空气清新的地方住,所以轻松了许多。”
“那太好了。”
“现在我想走了。”车和真说。
“那年轻的男人呢?”善宇盯着她的眼睛问。
“嗯?走了,和那女人一起走了。”
“上次你也这么说的,公寓里来了一个年轻的男人。”
“嗯。”车和真点头。
“同一个男人吗?”
“这个嘛,我不太清楚,那时候没看清那年轻男人的脸。”
“你记得今天来过这里的男人吗?”他耐着性子问。
“嗯,女的也记得。”车和真点头。
善宇好像受了打击,自我安慰,低声说:“再休息几天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