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恩智去市场?”
“从妈妈那里带回来。”
“能有什么味道?”停了停,他问:“你今天去别墅了?”
“干嘛突然说这个?”英兰抬眼看他,他也在仔细观察英兰的神色,英兰相当不动声色:“怎么?公寓里藏一个女人,别墅里藏着另外一个女人?”
“没有别的女人,和真在那里。但是听说今天你和一个年轻男人去那里了,是真的吗?”
英兰早料到会有这一招,不慌不忙回答他:“别墅是精神病院吗?精神病应该去住精神病院,为什么带去别墅?”
“虽然最近和真的话不能百分之百都信,但是……”
英兰打住他:“那个女人的话,我百分之一都不信,所以在我面前不要再提那个女人了,那么疯狂地喜欢她的化,像水蛭一样贴在一起过吧,我不会拆散你们的,要好一边好去,在我面前动不动就提那个女人。炫耀吗?真让人恶心。”英兰把刀具放好。
“不管怎么样,要是让我知道你偷偷地和男人见面的化,就没好结果。”
英兰关了水龙头转过身厉声说:“少来这一套让人耻笑,喜剧演员也不会像你这样搞笑,要是这么说的化,你应该先没好结果,什么?没好结果,真是好笑,我是你的所有物吗?对于我无论是情理上还是道德上你都没有说这话的资格!”
“为什么没有?我是你丈夫,你是我妻子!”
“居然敢说丈夫这个词,连点常识都没有怎么跟你说话,哎,”说完往外面走。
“你要去哪?”善宇追过来问。
英兰转身说:“没有必要知道,这是你经常对我说的话,我说过了吧?我要把你对我做过的都还给你,所以你就受着吧,我曾经有多难受。”这时恩智回来了,善宇不好再问,英兰煮面吃。放好水,恩智说:“妈妈,要听一个冷笑话吗?一个外地学生学了成都方言给妈妈打电话——母亲哇?他妈妈在电话那头骂他:我是母青蛙,你是公青蛙?”“哈哈,哈哈”母女俩笑得不亦乐乎,完全冷落了旁边的善宇。
姜在中叫了外卖和车和真一起在家里吃,他边吃边说:“不是说要住一两个月吗?怎么突然回来了?听说安静,而且环境也不错。”
“那女人来过了。”
“郑董事的夫人?”
“是的,但不是一个人来的。和一个男人一起来的,而且看起来比那女人年轻,总之是和一个男人一起来的,可是善宇却不相信我的话,只信别墅里阿姨的话,阿姨说谁都没来过。”
姜在中说:“阿姨当然是站在郑社长夫人的立场上的。”
“为什么?”车和真显得惊讶。
“跟你不熟,跟那边有情分在,同为女人,对你怎么会没有不满?”
车和真嗤之以鼻,酸酸地说:“白痴,爱的是我,我要跟善宇说说,把她辞退。”用筷子把饭菜搅来搅去,自己没有胃口,也会害同桌的人没有胃口。
姜在中看她那孩子脾气倒没在意地笑笑说:“不管怎样,你好像好了很多,运气不错啊。”
车和真叹气说:“善宇现在也不来了。”
“为什么?”
“因为在别墅吵架了,我说要走他让我待着。”
“所以他自己开车走了?”
“嗯。”
“难道是到此为止的意思?”
车和真立即抬头:“谁能这么随随便便?没门!善宇不来的化,我就去他家!”
刘俊辉的工作室里挂满了他的作品,满是光与影的世界,可是没有色彩,在所有的黑白色之间只有他嘴里咬的一支笔是鲜红色的,英兰《饥渴抑或孤独》的硕大的照片挂在墙壁正中央,在它的旁边是一张新冲洗出来的照片,是英兰在水花中闭着眼睛遮挡的样子,水花飞溅,她伸出双手,样子可爱又俏皮。俊辉伫立照片前观察以及冥思苦想:“作品——喜悦!好的,喜悦,不知为什么有喜悦在里面。”他一阵欣喜,立即拨通了英兰的电话:“你好,我是叫刘俊辉的那个人。”
提着篮子刚收拾了浴室的英兰说:“呵呵,你好,我是那个叫赵英兰的人。”今天她穿的是红色圆点裙。
“抓到了,我拍到了一件作品,是去别墅玩的时候照的照片。”
“真的有不错的?”
“好奇的化就来工作室看看,真的是照相机喜欢的脸啊。”
“是吗?哈哈,太好了,看来照相机先生也很喜欢我啊。”
“这个想拿去参加比赛可以吗?我有很不错的预感,应该能很幸运,你同意吧?”
“我很好奇,让我先看看。”
“什么时候能来?”
“今天吧,要做一些家务,今天晚点吧。”
“好,今天一定要做决定啊。”
“好,我一定鼓足勇气马上做决定。”
“嗯,还有,下周,要去一个有1亿株莲花开放的湖,一起去好吗?带上放了假的朋友,一定会很有意思的。”
“有这种地方?光听着就心动,我一定和放了假的朋友们一起去。”
刚放下电话,英心来了,英兰给她说下周我们带上恩智、雄儿和贤泰一起去一个有1亿株莲花开放的地方去玩。
英心边系围裙边说:“是不是和英美婆婆婚礼上的那个有魅力的摄影先生一起去啊?”
英兰很吃惊,姐姐消息怎么这么灵啊:“你怎么知道的?”
英心哈哈大笑:“我能看不出来?藏个鬼还差不多,我啊,那天我们一起照相的时候就看出来了,有感觉,感觉。”
“哇,我输了,输了。别误会,不是什么特别的关系,就是……”
“特别的关系又怎样?”
英兰看着姐姐:“真的?”
“最近啊,有男朋友的女人有的是,这种女人家庭生活还更好呢。为什么呢?老公一直都在紧张中,就一直在关心,生怕怎么样一眼不放过,所以,像你这样整天就知道围着老公转的黄脸婆,就像井底之蛙一样,是有跳出井的必要的。”
“可是郑女婿对我说要是偷偷摸摸与其他男人接近的化,要给我好看呢。”
“你怎么看?”
“老婆睁大了眼睛,还在眼皮底下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现在开始都向我炫耀了,动不动就向我说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车和真穿着睡衣坐在床上给善宇打电话:“上班路上吗?”
“嗯。”
“知道我那天回来了吗?”
“知道。”
“为什么不给我电话?”
“有点忙。”
“今天会来吗?”
“不会,公司的事情太忙,明天下班后过去,你就休息吧。”
“好吧。”
放下电话,车和真说:“今天太忙来不了是吧?那就我这个闲人动动吧。”
车和真开车出来了,开着开着,她觉得越来越不对劲,把车停在路边,窗外是一片田野,她慌张地想:我现在是要去哪?想着想着,头痛欲裂,坐在驾驶位子上,她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