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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到来〔2〕

某个周五晚上,尤雨和子衿去“暮色”上班,就看到南风站在门口很慌张的样子。

“两位女神,你们可来了,今天来了几个大角色。快去换衣间,里面放着你们今天要穿的礼服。”

子衿穿上一席蓝裙,宝石般的蓝色包裹着,显得格外高贵,一点也不像是来酒吧的服务生。

尤雨穿得是小黑裙,肩上带着一根长长的白羽毛,高冷里带着一丝妩媚。

两人穿好后来到VIP包房,尤雨打开钢琴练练手,子衿坐在一旁刷淘宝,就这样等待“大角色”的到来。

尤雨会很多乐器,却独爱钢琴,失忆后什么都不记得,却唯独记得钢琴怎么弹,她以为是天生癖好,实际上是一个人带来的重大影响。

“莫老板,这边请。”南风的声音从门外传出。

子衿连忙收起手机,走到门口,尤雨重新开始弹一首曲子。

“欢迎莫老板大驾光临!”

子衿为大家倒酒,莫夜、客户们时不时地跟子衿聊聊天、开开玩笑。莫夜的眼神一直在尤雨身上。

莫夜实在按捺不住了,走到尤雨身边。

“能邀请美女一起弹一曲吗?”

尤雨看清来人的脸时,有些吃惊,林雅言的表哥?那个忧伤的男子?第一次如此近地看他,心里突然一抽,感觉有些呼吸不上来,觉得并不是那晚她第一次见他,太过熟悉了,但叫不上名字,像是梦里的那个人。

“《梦中的婚礼》可好?”莫夜看她一直盯着他,没说话,觉得有些尴尬。

在他们小时候,莫夜喜欢教尤雨弹钢琴,因为莫夜在所有他会的乐器中最爱的是钢琴,别的乐曲也会教,但只有教她钢琴两人才能坐得近些,别的乐器手把手地教会显得太过暧昧。莫夜记得每次教她钢琴时,他总是低着头,脸红扑扑的,可爱极了。《梦中的婚礼》是莫夜最爱的曲子,他总把他对尤雨的爱寄托在这首曲子上,希望他和尤雨不如梦中的殿堂,举办梦中的婚礼。

“恩。”尤雨看他已经坐在了钢琴椅上,靠得那么近,尴尬地低下了头。

莫夜看到这一幕,默默地笑了,就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样。

他们两配合得很好,像是之前排练过的,那种默契让人怀疑。尤雨也十分吃惊。莫夜却很淡定,看到尤雨吃惊的表情笑了,这首曲子他们小时候排练过无数次,在小学、初中学校联欢上弹过几次,把草痴、花痴以及安幕气得吐血过。想着那场面,莫夜差点笑出声来。

“莫老板不是不近女色的吗?这次怎么自己去勾搭妹子了?看背影觉得那女孩肯定长得不错。”某个客户说。

“不都说莫老板不近女色了嘛,能入莫老板眼的只有天仙妹妹了。”楚天佑说。其实他一进门就看到莫夜一直往钢琴那边看,就猜到那就是尤雨了,南风也说了他一定会完成“任务”的。本来这次谈事情也只是个幌子,这些客户跟他和莫夜早就熟得不得了,早就称兄道弟了,在吧台上喝都是可以的,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大的台面,这是为了莫夜跟尤雨单独接触而已。大家也早就知道那是莫夜的心上人。

两人弹了一会儿,大家吆喝让莫夜和那位美女一起来喝几杯,尤雨也没拒绝。

尤雨喝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不舒服,要求出去一会儿,大家也没拦着,毕竟是莫夜的心上人,拦着她等于跟莫夜作对。

尤雨不知怎么了,喝的酒是平常的酒,只是因为看到莫夜觉得心里一直闷闷的,很难受,也很莫名其妙。好像只要一看到莫夜胸口就发闷。

突然女厕门口出现一个人,关门声音特别大,尤雨透过玻璃向后看,安幕学长?他进女厕干嘛?

“安学长,这是女厕。”毕竟是子衿喜欢的人,她也要对他客气点。

“好想你,雨儿。”突然从尤雨身后抱住尤雨。

安幕喝了很多酒,身上一股酒气,他早就知道尤雨在这儿打工,今天又看到莫夜来了,莫夜和尤雨呆在一个房间里,心里很不舒服,他也忍了很久,今天不知怎的,压抑的感情突然爆发了。

尤雨被一个自己闺蜜喜欢的男人抱着感到十分不舒服,挣扎地要脱离他的手臂。

“安学长,你放手!”

“安学长?听起来真陌生,你小时候可一直叫我安哥哥的,好像再听你叫一声。”

尤雨被安幕说得一愣一愣的,她认识安幕?

趁这个时候,安幕突然要吻上尤雨,一个男人的拳头打在了安幕脸上。两个男人就打在了一起。

尤雨看到那个男人出现被吓到了,从未有的害怕。

一个男人举着一个棒子,看着两人打在一起,旁边还有一个束手无策的小女孩。

安幕一直压着自己的实力,让莫夜打他,为的就是一个目的。

暗处的男子找准时机,朝莫夜的后背打去。

“夜哥哥小心!”尤雨被自己的话吓到了,但由于本能,为莫夜挡住了那一棒。

看尤雨倒下,刚刚还打在一起的男人马上分开,莫夜迅速接住尤雨,对安慕说:“下次再找你算账!”抱着尤雨去了医院。

尤雨在医院里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在看一封情书,然后很生气,拉上一个男生去了天台,一张像极了莫夜的脸,打了那个男生,然后跑了出去,她也跟着跑了出去,之后她躺在血海里,之后是她一直做的梦境。

她突然坐起来,神奇地看着莫夜,问:“我们之前认得吗?”

莫夜看到尤雨醒了,有些吃惊。

“快回答我,我们之前一定认得的,不然为什么,我总会梦到你,看到你我会紧张。那天你来我学校的寝室,你会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会莫名的哭,呜呜呜……”尤雨越说越激动。

莫夜看她哭了,忍不住抱了上去,摸着她的头说:“雨儿不哭,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尤雨抱着头,十分痛苦,想回忆起什么,但除了天台的事,没有别的了,说:“我不知道……”

“没关系的,想不起,就别想了,我不想看你太痛苦,我会告诉你的,别哭了,恩?”莫夜用一种不常用的温柔对尤雨说,这种温柔只会在尤雨面前展现。

“我小时候是叫你夜哥哥吗?”尤雨一脸孩子气地问。

“是啊,你突然叫出来的时候,我好吃惊呢!”

“那……那我跟安学长又什么关系啊?”

莫夜把他们小时候的事说了一些,就看到尤雨抱着头,很痛苦的样子。

“好好,我不讲了,现在才凌晨3点,快睡吧,恩?”

“那你睡哪儿?”

“我不想睡。”

尤雨往床里面捋了捋,拍了拍床旁边空出的一大片位置。

“要我陪你睡?”

尤雨使劲点点头。莫夜看着她现在这个样子笑了,他的女孩,没有覆盖黑暗,只有天真和可爱。

莫夜搂着尤雨,哄着她睡觉。尤雨听着那磁性的声音,一下子就笑着睡着了,那是她失忆后睡过的最好一觉,她一直想着的那个人不光在她梦里陪着她,也在她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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