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渠定睛一看,尼玛,原来那颗子弹的的确确是打中了屠夫的脚,不过他那是一只假腿,外面是黄色的金属做成的,刚才的喊痛打滚不过一场即兴表演而已。
“你别得意的太早,看看我的子弹快还是你的身手快!”江小渠手中有枪,所以并不怕他。
“这次我站在这里让你打,你开枪呀!”屠夫指着自己恶心的光头,“冲老子这里打,当然如果你的枪里还有子弹的话!”
江小渠盯着他的眼睛,怒骂了句:“孙子,你不要虚张声势,爷爷分分钟叫你脑袋开花!”
屠夫挑衅道:“你难道不想下手中拿的是谁的枪吗?!我每次出任务枪中只装了两颗子弹,第一枪是要好好折磨对方,第二枪才是要他的命。刚才那小娘们已经打了两枪,所以你现在的空枪。”
江小渠闻言心中一惊,瞄准他扣动扳机,铛……那是撞针撞击到枪机内壁的金属声,他慌了,连续扣动了好几下扳机,果然没有子弹了!
江小渠把枪狠狠朝对方投掷过来,屠夫竟然也不躲,伸手就将手枪抓住了,然后熟练地退出弹夹,从腰间掏出几颗子弹装载上去,对准了江小渠。
江小渠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后悔当时干嘛拿枪投掷过来,当时应该找件别的东西,不过他和屠夫肉搏的胜率的几乎为零,现在身上受伤了,尽管屠夫的手掌也被击穿了,现在看上去血肉模糊的,但是他居然没多少反应,仿佛这人神经里没有痛觉似得。
屠夫可能是觉得现在胜券在握,倒是没有对江小渠他们两个立即下手,而是抛下了一条绳子,“你给她绑了,快点!”
“老大,你看她都那样子了,你就是不绑她也动不了了,何必浪费绳子呢?”江小渠说道。
“让你他娘的多嘴!”屠夫给了江小渠一枪托,把他打得趴在地上,屠夫用脚踩着他的背用绳子将他和闵盈反绑在了一起,闵盈现在虽然还没有失去意识,但是身体不能动弹,所以只能任对方摆布。
“老大,你想怎么样,我们和你无冤无仇。”江小渠嘴角流血,往地上吐了一口说道。
那个屠夫制服了江小渠二人后,在房间里搜寻黑子的下落,当看到同伴趴在血泊里之后,像疯了一样向江小渠冲了过来,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提到了半空,咆哮道:“说,你们两个是谁杀死了他?”
江小渠被勒得几乎喘不过起来,“我们谁也没杀他……他是被门上的机关伤到的……你同伙身上有枪,我们怎么打的过他?”
那个屠夫看起来像是猪猡,但是也并不那么蠢,“以你们的三脚猫功夫,肯定伤不了我兄弟,一定是你们处罚了机关把他害了,我今天要你们给他偿命。说,你们把东XC哪了,说出来给你来个痛快的,不说,老子等会慢慢折磨你们。”
“什么东西?老大你快把我放下来,我都快说不出话了……”江小渠被屠夫的大手掐的几乎窒息,脸部憋得通红,恰恰屠夫手上的血腥味让他作呕。
“快说!”屠夫似乎急于知道那东西的下落,把江小渠放了下来,江小渠趴在地上一阵咳嗽。江小渠的脑子快速思索着,他想,这两个人费尽心机来这里一定有所企图,虽然不知道他们找的东西是什么,但是只要那东西还没到对方的手里,那他就不会轻易将自己杀了,现在必须想办法拖住对方。
“老大,你明示?”江小渠总算从咳嗽中缓过劲儿来,哭丧着脸说道。
“《白泽精怪图》,你再哆嗦我拧断你脖子!”屠夫怒吼道。
“啊……精怪图?让我想想……”江小渠赶紧说道。
“放了他,这事跟他无关。”闵盈说道。
“我看地上这个小娘们倒想是掌事的,让老子老审审他。”屠夫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上,转而向闵盈走过去,脸上的横肉直颤抖,那是狞笑。
“你……”闵盈眼神中充满的骇意。
虽然是冬天,闵盈穿的是那种都市白领职业女装,黑色的长裙,粉色的上衣。那个屠夫毫无怜香惜玉置信,抓着闵盈的上方往外一扯,嗤啦一声将外套扯碎了,力度之大,上面的纽扣四散迸起,打在了江小渠的脸上生疼。
“喂,你要干什么?”江小渠心提到了嗓子眼,“有本事冲着我来,欺负一个女孩子干什么?”
屠夫将闵盈身上扯下的布条裹在了自己受伤的手掌上,嘿嘿笑道:“好一个郎情妾意啊,老子突然想到一个玩法,你们两个谁不说出那东西的下落,我就当杀死对方,当然这小娘们对手前我要先快活一番,你们两个谁先来?”
江小渠将屠夫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这家伙果然狠歹毒,笑着说:“你还是先拿她动手吧?”
江小渠此言一出,屠夫和闵盈都是一惊,屠夫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小子,没想到你这么不仁义!给老子一个理由,否则我立即毙了你!”
“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真人表演呢,临死了老大你满足我这心愿,不知道这个理由充分吗?”江小渠说道。
闵盈把目光投向了他,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已接被杀死了无数次。
“哈哈……有意思……”屠夫大笑起来,说着就像女人扑过去,“那我今天就满足你!”
“喂喂……你不想知道东西下落了?”江小渠急了。
“等我把这小娘们办了再找不迟,不怕你们两个跑了!”就在屠夫想动手时,突然他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立刻停止了动作,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东西找到了吗?”
屠夫恭敬地说道:“老大,我们折了一个兄弟,黑子被暗器打到了?”
“东西找不到,就提着你的头来见我!”电话那头冷冷说了这句话就挂断了,嘟嘟嘟的盲音。
“是!是!”屠夫忙不迭地说道,他擦了一把额头的汗,似乎对电话那头的人十分畏惧。
屠夫挂断电话,中止对闵盈的侵犯,对江小渠恶狠狠地问道:“东西在哪,你要是哪糊弄我知道我的下场,说错一个,我就砍一根手指头。”屠夫脚下一拧,那双假腿的金属脚居然露出了一个尖刀,江小渠被吓得脸都青了,卧槽,不会吧,这假肢上也安了机关,看来这家伙是要动真格的了。
“你要的东西就在那里……”江小渠直着他拿青铜炊器的地方说道。
地上的闵盈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但江小渠的神情中充满了自信。屠夫将信将疑地走了过去,在四处搜寻着。
“如果没有,小子你等着,我一根根……啊——”屠夫突然惨叫了一声,他那庞大的身子瞬间狂烈震抖起来,持续了几十秒,最后一头栽倒在地上,蜷缩在地上抽搐不已,嘴里溢出了白沫,而他身上衣服瞬间冒烟了,空气中散发出一股焦糊的味道。
原来,屠夫所站的地方有一根扯断绝缘橡皮的电线,他脱了鞋子后那个金属脚露在地上,正好踩到了电线上。
“你……”闵盈的舌头也开始发麻了,说不出话来。
江小渠将地上的美人抱起起来,“你是想问为什么我知道那里有电线是吧,那时因为我拿青铜铜器时把灯的电线扯断了,姑奶奶,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不……不是……”闵盈摇了摇头,“我是说,你……怎么变得这样勇敢了……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