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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顺从与懵懂

“那是我爸我妈,回来告诉我,你爸妈喜欢什么,我去准备准备,保证不能欠你。”见他痴痴地盯着自己,芳芳脸一红,侧脸躲开了他的炽热。

“说什么欠,你这么想还,就拿自己来还。”四下无人,廖志勇猛地托住了芳芳的后脑勺,对着那张樱桃小口,重重啃了上去,杀她个措手不及。

芳芳推他,却甚为无力,“都快结婚了,让我多吻一会儿。”他的声音在耳畔嘟囔着。

“情止于礼。”芳芳再次推他,加大了力度,“楼道底下也是公共场合,让外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好,听你的。”廖志勇放开了她,却又感觉意犹未尽,舔舔嘴唇,“我迟早把你这个小妮子娶进门,在屋里天天吻个够,看你说什么?”

芳芳却是用手擦了擦嘴上残留的唾液,“我快把你送走!赶紧取车。一会晚了,我爸妈该担心了。”

廖志勇把右手插在了裤子口袋里,摸了摸里面的车钥匙,“车就停在你家阳台窗子下。”

“哦,我知道了。”刘芳芳在前面带路,廖志勇在后面,“刚刚去了你卧室,书真是不少。”

“我从小就喜欢读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学时,爸妈规定八点半必须睡觉。我睡不着,就在被窝里拿着手电,自以为被子捂得严实,但我妈每次都一抓一个准。”提起小时候的趣事芳芳说的欢快。

廖志勇想起她那够半间屋子大小的书架,当真如她说的一样,种类齐全。

“那你最喜欢什么类型的书?”他的手伸进自己外套里面的口袋,捏了捏里面的那个书签,问道。

“我喜欢历史类的,从小就喜欢,特别喜欢看那一朝一代的更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高中那会儿流行古风小说,他们都说我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可惜高考考砸了,分不够,不然,我一定去学历史专业。”说着又问道,“志勇,既然你父母做生意,你为什么又要学医哪?”

本以为他会说些别的什么立志的话,可他一脸的不在乎:“我高考志愿是瞎报的,谁想能被医学录了。”

“切,显呗你分高,随便报能录上Q大。你可知道别说是Q大,但凡是个211录上,我都得美死。”刘芳芳聊得带劲,拐了弯,出了楼院口,看见了廖志勇的那辆大奔。

“对,美得逢人就说。我可知道你。”

廖志勇满口嘲讽,又掏出了那张书签,想要好好臊一臊这个欢乐得有些忘行的小女人,“你说是喜欢历史,平时没少看古代言情吧!”

“才没有哪!”被抓住软肋的刘芳芳,猛地回头。却见他手底下拿着的那个有点熟悉的纸片,惊恐道,“哪里来的?”

“这个嘛!”廖志勇顺着路灯,看着手中书签上娟秀的字体,念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玩味一笑,更显出他轮廓的精致,当真如同古言小说里走出的翩翩男子。

刘芳芳被他臊的,只想赶紧找个石缝窜进去。

廖志勇将那纸片一收,抓住了刘芳芳的右手,在额头轻轻一啄,“芳芳,若你嫁我,我一生定不负你。”

刘芳芳突然很想看看他的眼睛,姥姥说,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猛地抬头,她的眸子便落入了他深邃的瞳孔中。

芳芳心中一荡,她可以肯定,至少这一刻,这个男人是认真的。

只消一个眼神便能懂你的男人,可遇而不可求。

曾几何时,在父母长辈的催促下,她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相亲,总是发誓下一秒能够遇见一个合适的男人就把自己嫁了,但每一次面对条件看似还不错的对方,却没有丝毫的感觉。

妈妈见状,劝芳芳说,人要认命。童话似的爱情只能出现在小说上,妈妈也信过。相信这世上每一个男人都会像琼瑶阿姨笔下一样深情,可是生活不是浪漫,柴米油盐酱醋茶,跟谁都是一辈子。

彼时的芳芳早已度过青春期的懵懂,虽然没有真正谈过恋爱,但是看到身边同学朋友,每一个同龄人的分分合合,她知道,自己恐怕终其一生也遇不到那所谓的真爱。

就当自己要放弃,屈从命运。选择一个家长满意的年轻人进行恋爱的时候,她遇到了他。

因为一场医疗纠纷,身为原告诉讼代理人的她站在法庭上,与院方代表辩驳时,并没觉得对方有多帅。

可是台下,对方输了官司,面对芳芳的咄咄逼人,他却是心悦诚服,欣然说道,甘拜下风。

她觉得这是一个大气的男人,后来,她没有想到他会来追求自己。

这么多年,在每一个环境的认识初期,刘芳芳身边不乏有人追求。

但是刘芳芳却觉得他们是肤浅的,尤其是刚上大学男生们的大网撒鱼,只会让她觉得恶心,所以她总是在男生还未来得及表白之前,直接让他讨厌上自己,她总觉得可以同时对很多漂亮女孩实施求爱,所讲的”我喜欢你“是一种亵渎,猎物似的追捕,是对女性的不尊重。

可以这么说,廖志勇在企图追求刘芳芳的人中,唯一一个她不讨厌,并且有几分好感的男人。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种幸运。

错的时间里,遇到再喜欢的人刘芳芳也只会拒绝。

再后来,刘芳芳当真是觉得自己的祖坟显灵,廖志勇简直就是像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

认识初期,她有好几次都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已经结婚,又或者离了婚隐而不报。她与他的交往很慎重,两年里,她见过他的一些朋友同事,偷偷打探过他的过去和现在,的确是一个老光棍,也曾交过女朋友,但都不知道为什么给吹了。

罢了,33岁还没有搞过对象的男人,绝对是有问题的。

只要和自己在一起后能够守身如玉,不就可以了?她暗自安慰自己,懵懂的时候谁没有喜欢的人呀。

想起初中时代,那场尚未开始便无疾而终的初恋,刘芳芳暗自庆幸,还好还好。妈妈说的对,上学的时候哪能遇见什么好男人哪?

廖志勇将她的手握进了他的口袋,领着她,走到了他的车面前,点了点钥匙,回头道,“我走了。”

“好。”芳芳的手与他的慢慢剥离,缓缓抽出。

“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

廖志勇颔首,用卡刷了刷表,上了车。

他的车愈来愈远,芳芳抬起了自己被握得暖暖的右手贴紧自己的脸颊,上面似乎还残存着他的温度。

廖志勇透过后车镜,关注着那个逐渐变小的身影迟迟未动,心道,傻姑娘,明明爱着我,为什么从来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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