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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曾几何时

“真是不可思议!“玖月惊呼道。

“姐姐我,就是稍微露了一点身手而已。“

“这些都能用吗?“玖月盯着眼前的东西。

炸鸡腿、锤头、玻璃杯等等。

“当然可以用了,只不过……“

“能用就行,管不了那么多了“玖月打断了她的话。

昏暗的室内,潮湿的味道,腐烂的墙壁,地下室的环境真是让人恶心到心坎里,尤其是角落里的老鼠屎。

“你小子!“莲霜蔽叶揪住玖月的耳朵,“给我听好了!这东西并没有实际存在的意义,只是一种‘幻化’。”

“到底能不能用啊?”

“给你举个例子,你们拍的那个……那个……“

“照片!“

“对——照——片!“莲霜蔽叶故意拉长语音,然后瞥了一眼,”那东西,记录了某一时刻的动态物体的静止状态,而我的能力‘具象幻化’,可以将其动态化,也就是可以用来实行物体本身可以满足的行动,比如,鸡腿可以吃,但是——你干什么啊!“

“你不是说可以吃吗?“玖月满嘴鸡肉碎。

“你TM的倒是听我说完啊!“莲霜蔽叶双眼充满怒火。

玖月委屈一样地停下来,倒是添了口嘴边的酱汁。

“行动的确可以实现,但是并不是完全状态,或者说,就是一个幻觉,即便你吃了他有了饱腹感,但是依然是没有吃……“

“我脑仁快炸了!“玖月再一次打断了。

“好好给我听着!“她一锤砸向玖月的脊背。

咳咳咳——

“饶了我吧,我不说话了!”

“就是说你并没有吃,只是感觉自己吃了,这是种幻觉。说说这个锤子吧,“莲霜蔽叶用锤子砸了砸破烂的桌子上凸起的钉子,”你看,是不是钉进去了?“

啊——玖月用轻轻手拍了一下,结果却扎出了血。

莲霜蔽叶打了个响指。

“欸!!!它没有变化啊!“

“事实的确如此,所以,只是一种幻觉,而这种幻觉什么时候停止,那也只能是我说了算,还有!下回不要随随便便打断别人的话!“

“我们不能呆这里太久,在那里还有很多事要做。“

“可是我不记得怎么……“

“很简单!“莲霜蔽叶扇了玖月一巴掌。

玖月终于暴怒了,被她压抑了这么久。

空间开始出现扭曲,事物变得奇形怪状,扭在一起。

接着,一切恢复原样。

“看来你对我的怨气可是满满的啊!“

“谁让你每次都针对我!不过,话说回来,我怎么还在这里。“

“或许,这个恶心的地方影响了你的心情。“

“别调侃我了,这也没办法,在这现在的比洛界,我已经没有可呆的地方了……“

啊——!

从外面来的玖月与玖月面的对面凝视了一小会儿,便都大叫了起来。

“到底怎么一回事?“

“嘘!“莲霜蔽叶捂住玖月的最嘴。

“奇怪,我刚刚明明看见了另一个我啊!“

“你小子哈!敢骗我,是不是不想搬东西!“

“没没没!“那个玖月连忙抬起身旁的箱子。

然后,跟着玖嫣出去了,关门前,又瞅了瞅。

门关了一会儿,这个玖月和莲霜蔽叶又出现了。

“你为什么之前不隐藏?“

“我怎么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来到这里我一只都是放松警惕的状态啊。“

“先不说这个了,我们是回到了过去吗?“

玖月眼眶还是有点湿润。

“现在别意气用事,你是绝对不能与过去的自己碰面的!“

“为什么!“

“这会影响未来事件的巨大改变,还好刚刚的‘你’没有太在意。”

“或许,我们可以借此找到当初杀害我父亲的那个人。”

“也许吧……姑且只能这样了,反正你不能再来一次了,需要恢复。不过,你得听我的!再次强调,不能意气用事,必要时刻,我会采取必要手段!”

“好好好!我听你的……根据现在的情况,是早上上学之前,我们还有九个小时”

“也就是说这还是今天,只不过,我们到了早上。“

“我没记错就是如此,搬箱子!”

“看来,你的能力还是有限制的,不过,这已经出乎意料了。“

玖月思量了一会儿,“咱们走……”

“哎……等等,去哪儿啊?“莲霜蔽叶突然一脸坏笑,”要不……去你们学校看看吧,我很好奇。“

“可是……“

“可是我们还有将近九个小时不是吗?你总不能偷偷摸摸地呆在‘家’这么长时间吧,毕竟你又不属于这里,万一被你爸爸见到……“

玖月凝视着她的双眼。

想象也对,万一一个不小心将时间线弄错了,真不知道会有多大的后果,最重要的是,万一那个凶手的时间也改了就麻烦了。

“不过说好了,一定要按时回来。“

“哦了!“

早上八点多的天空看似非常净彻,万里无云,清风徐徐。公园的亭子是灰色的刷力漆的木头做的,三三两两的依着人小憩,那些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太活动着筋骨,放松着声带,一片和祥安宁的样子,尤其在这个人声嘈杂的,车声滚滚的,急促的,紧张的,压抑的世界里显得让人无比渴望而遥不可及。

“你们穿得这么统一的服装啊!“

“没办法,学校规定“

“不过,还是看脸,你看,有的人穿起来丑得要死,有的人就毫无违和感。“

虽然很想证明自己并不是看脸协会的人,但是,人毕竟还是一种动物,只是不自己这么觉得罢了,对于视觉上的美观的东西还是有难于言表的愉悦感。本性难移,好比长得五颜六色的食虫花给予昆虫的诱惑。

当然,你要是偏偏理解成“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也就无话可说了。

“小心!”

“怕什么,咱们两个现在都是透明状态。“

玖月亲眼看见一个学生穿过莲霜蔽叶的身体,径直着走着,好像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莲霜蔽叶也并没有痛苦的感觉。

“你会的可真多!“

“瞧你那语气,那可不,我是谁啊,不过……这是多亏了魔法师。“莲霜蔽叶好像不想承认的样子,“这种程度,必须得‘魔法’,我们的能力也是有范围的,祖辈们虽然没有给予非常明确的定义,但当用到的时候,才会发现彼此是需要合作的。”

“快看,这是之前夜店前的女孩!“

“哦。“

“‘哦’?“莲霜蔽叶满脸疑惑,”人家在你背后注视了很久吧!“

“我知道啊,几乎每天都是,可是——我不喜欢她。“

“这么漂亮,这么淑女,这么迷人!为什么?“

“我看你去和她在一起吧……“

“嘘!“

莲霜蔽叶四处打探,神情紧张。

待到平静下来。

“你在愁什么?怎么了?“

“有股不同寻常的气息,但是很微弱,无从知道源头。“

“会不会是这东西!“

“嗯……也许跟你父亲的死有关。“

“看来还是得到处转转。“

玖月满心要找出真相的动力,总是这瞅瞅那瞅瞅,疑神疑鬼的,要不是透明,谁见了都会以为他又病吧。而莲霜蔽叶,她也是一样的动作,不过总是瞅着各个孩子们的便当,衣服,当然还有帅哥靓妹。

太阳就这么好不留情面的准备下山了,时间过得可真让人猝不及防,仅剩下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两人匆忙总算匆忙了起来。

玖月急忙掏出钥匙。

就在门开的一瞬间,一团黑雾出现得措手不及。

父亲倒下了,一切来得太快。

他只看到了一颗下巴,一颗红润的唇,还有一颗黑痣。

莲霜蔽叶立马打晕了他,就知道他想扑过去。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你记住!”

莲霜蔽叶的泪珠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

黑雾里的嘴说:”那真是谢谢你了。“

莲霜蔽叶看着怀里的玖月,抱歉之意油然而生,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宿命是很难逃脱的,总有一天玖月会理解的吧。

[光雾国-洛可森林]

“又一次失败了吗?“兰尼倒在血泊中。

一望无际的原野上,风吹草低,滚滚翠绿在身旁翻涌,没有一颗参天大树,只是寂寥,动的美直属清风,而静态除了绿色自然还有红色,鲜明而红润的血色,在自然态的世界里增了好几份惨忍的美感。

虽然现在的兰尼伤口已经愈合,但是,仍然躺在地上。

回想那些自认为过去了没有多久的事。

[曾经]

”爸爸!我可以要那个吗?“

“我的宝贝,当然!“

一脸胡渣的男子,伸出布满茧的厚实手掌,上面落着两个铜板。

眼前的小女孩兴高采烈地一把“夺过”,跑到推着小车的白发苍苍的老爷爷跟前,递了过去,满心欢喜地接过棉花糖。

远处的男子看着她,默默地“抱歉了,是爸爸的错。”转身迅速跑得无影无踪。

小女孩很快吃完了,终也意识到那个爱着的人不见了。

寻找,呆滞,眼泪,呼喊,紧张,恐慌,泣不成声。

一个风度翩翩的女子走了过来。

“嘿!小家伙!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爸爸不要我了!!!“

“嗯……也许,我可以帮你找到爸爸。“

“真的吗?“真挚的眼睛扑朔迷离。

纤细的腰杆,高挺的鼻梁,悠然的步伐,一切魅力给予一身。这个女子吸引了身边所有人的注视,甚至没有人注意到还有个孩子。

这个孩子,是小时候的兰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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