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蓝清蓝的天挂着些白条,远处的光点泛着金黄色的晕,透彻的空气容不得半点颗粒,深吸一口,清爽,纯净,舒适。脚下的是呼扇呼扇随风而动地大片大片草地,青翠欲滴,仿佛碧绿色的海洋泛起的涟漪,悠悠然的。
相比之前那番,简直了。
“我觉得吧,那个厄什么来着,也算是落花村的保护壳了吧。”玖月嘴里叼着个狗尾巴草,俏皮地说着。
“嗯,只有这一条路通达,越有能力的人越危险,所以,也算是与世无争了!”鬼魅丹妮走在最后,对着紧在她前面的玖月温柔地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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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是了吧,看那些源源不断飘零的粉色花朵,是樱花没错吧。可是,怎么能不断地飘落下来呢?”
面对这个问题,从莲霜蔽叶的眼神来看,她也很在意。
鬼魅丹妮说:“那只是个幻象,不同于她的具象幻化哦。”
玖月又是那个疑惑的眼神。
“具象幻化可是可以触摸得到的,而幻象可观却不可及。”丹妮随意地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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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漫步在粉红色的“雨花”中,那些醉人的香味和迷人的颜色真是惹人爱,顿时忘却了些许浮躁与不安。
“来来来,里边坐!”
陶醉地同时,殊不知迎面又来了一个老奶奶,面露慈祥,双眉和睦,眼睛黝黑,声音也是充满了沧桑感。
老人将三人领到一个外表看似简陋,里面却格外温馨的房子里。
壁橱的设计感撑起了平凡的室内,上边摆放的好像是古董的东西增添了几份暖心,壁橱的上方墙壁上贴了一个年轻的姑娘的画像,眉清目秀,那可爱的微笑更是沁人心脾的美。
吊灯是铁打的主体,不过只有蜡烛在上,牵着吊灯的铁链绕过房顶至门口墙壁上打了个结,应该是方便更换蜡烛的吧。不过,话说回来,看上去那么沉重的东西,能放下来,谁又能拉得上去呢?
墙壁不是普通的白,是贴了一层暗金色的壁纸在上面,而反射出的蜡烛光却格外明亮,橙得似火,莲霜蔽叶的那身紫变得深了起来。
然而,最吸引人的是屋内正中央的桌子上有一个非常精致的盒子,打开着,底部放着暗紫色的软垫,最重要的是上面有个淡紫色的水晶球,像是嵌在垫子上了。
玖月指着那个东西问到:“这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老人微笑着坐到桌前看上去年代久远的椅子上,双手摸着水晶球,轻声念了句,不知道是啥。
不一会儿,水晶球里显现出他们三个人低着头看着水晶球,玖月吓了一跳,抬头看了看,什么也没找到。
老人和蔼地笑出了声。
[暗影国—影区]
哼哼哼——
“比想象中来得更快,”糜回头看向完全康复的曈冥,“那老家伙可真让人头疼,想必你也猜个八九不离十了。不过,那件紫色的纱衣是时候展现她的魅力了呢。”
不知何时,不远处的角落里依稀显现出了一个人影,慢慢地走到昏暗的洞里仅有的蓝色烛光下。
奇怪的是,这人面部不停地变换,熟男熟女,熟老熟少,捉摸不透,但是变化地并不快,还能辨认出有一张熟悉的脸,那个烤鸭店前面的卖东西的老板,那个卖给莲霜蔽叶衣服的老板,那个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诡异地笑了的老板。
“你的副作用暂时没有办法消除。”
“澈已知足。”
糜哈哈哈地大声笑着:“忠实的狗!”
[落花村]
“那个姑娘,已经……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
玖月差点扑向老人。
“你别这样好不好啊!”
莲霜蔽叶挡到他的面前。
“她,来到这里的时候差点就断气了,但不是因为打斗,而……”
“而是什么?”玖月疯了似地喊了起来。
“她,被人掏取了一个肾和两只眼睛。”
“什么!”
刹那间,玖月的泪腺崩塌了,大把大把泪珠子一倾而下,他转身冲出了房子,在外面的草地上扑通一下倒下,两手捂着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痛苦地哭喊着。
没人去制止,就让他发泄一会儿吧。
这突如其来的骇人的消息也压得莲霜蔽叶和鬼魅丹妮快喘不过气来,这么久的寻找,结果让人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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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很久,他擦干眼泪,揉了揉红彤彤的眼睛,咬牙切齿,心里想着一定是那个商人,医生,还有其他可恶至极的脏东西!这些所谓“欲望”的丑陋不过是他们为自己开脱的生硬借口,臭气熏天的人性的黑暗面!他此刻的脑海里满都是千刀万剐的场景。
莲霜蔽叶走过来说到:“完了么?”
“我定要他们血债血偿,我要扒皮,抽筋,生煎,油炸!”
莲霜蔽叶一下子不说话了,眼前的这个张牙舞爪的人变得恐怖起来。
仇恨可以使一个兔子变成猛虎!
此刻已入黄昏,却依旧花自飘零水自流,而无可奈何的人儿或许只能珍惜着残余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