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会喜欢上我,我知道……这也没什么,你不欺骗我就行,如果我的这个位置阻碍你的时候,你只要对我实话实说就行,不要骗我……更不要看不起我……”她说不下去了,泪水悄悄滑下了脸颊,在车内昏暗的空间里,她赶紧借着理鬓发的动作不着痕迹的擦去脸上的泪。
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到了她的这个动作,她不敢抬头,只知道他在微微的沉默了一下后道,“好!”
以后的日子,她是在非常的忙碌中度过的,因为婚礼的事,大事小情都要安排,而他又忙着工作上的事,很少闲暇。
“那个男人一看就不积极,这么拽,好像别人结婚一样。”伯母婶婶们总是泼她的冷水,但是她却甘之如饴,因为这是她想要的婚礼。
其实郑明溪对她新结识的好友江春暖的特别,她在婚礼时就感觉到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得如此聪慧敏感。
她总觉得他看向暖暖的目光中带着纠结的情愫、浓浓的关切,她的心底既悲伤又欣慰,悲伤的是自己爱的男人原来已心有所属吗,不是自己;欣慰的是她知道相信暖暖绝不会伤害她,虽然未向她坦白她与郑明溪的过去,但是却绝不会弃她于不顾。如果她的男人真的有所爱的话,她但愿是暖暖!
后来她没有再胡思乱想,因为萧牧野出现了,以绝对霸道的姿势拥着暖暖,两人眉目传情的笑。
她并没有觉得多么安心,看着身边那眸中氤氲着淡淡落寞的男人,她心里酸酸的,主动将自己的手,攀上了他的臂弯。
她感觉到身边的男人一怔,因为两人从相识到大婚也有一段时间了,两人一起去国外祭拜过郑明溪的母亲,一起住在酒店里,她都是相当的矜持保守的。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虽然他不喜欢她,但是她知道作为他的未婚妻,只要她稍稍有所表露,他一定会不会拒绝的,但是她没有。
不是她矫情,也不是她装什么贞洁烈女,因为她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就在范景文对她摊牌带着那个女人跑路的前一个晚上,将她带到一个小旅店里****了。
她没什么印象,记忆中只有些零碎的片段,就是那个衣冠禽兽的男人几下就撕毁了她的衣服,然后连亲吻抚摸都没有,几下就完事了,但是醒过来的时候却看到那床单上点点的落红,那个男人就是为了毁了她。
婚宴结束、夜深人静的时候,当她躺在床上听见浴室里传来的水声的时候,她禁不住心慌意乱,她很怕,怕做这种事,怕他嫌弃她,怕她不能让他满意……
就在她沉浸在纷乱的情绪的时候,那个男人走了出来,她不敢看,只好躺在床上装睡,他开始并没走近她,只是在阳台上抽烟,她的心开始平静下来,既觉得侥幸,又隐隐有些失望,慢慢地她鸵鸟的情绪一发作,困意就席卷而来。
渐渐地,就在她几乎要坠入梦乡的时候,她的身子忽然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然后感觉到的是男人的热吻和剥她衣服的大手。
她无措又恐慌,不由得就开始抗拒,可是那个男人却不仅没放开,还好像有些恼,手劲也强硬起来,很快就将她压在身下,然后肆意的攻城掠地……
时间慢慢的流逝着,就在她痛的几乎要失去知觉的时候,他终于停下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痛,明明就不是第一次;她也不知道这个优雅淡浓的男人竟然也会那么粗鲁和凶狂,他明明不自爱她的,是因为不爱她吧?
她既委屈又自卑,最主要的是怕他嫌她,多种情绪支配下开始偷偷的流泪,小心翼翼的,这时他却开口了,“别哭了,我也不是第一次。”
淡淡的声调里有着一份明显的欲望得到纾解后的慵懒和满足,听不出情绪。
她一怔,然后大哭了起来,开始絮絮的向他说对不起,没想到他却笑了,“你不是第一次,可也没什么经验,来——我教教你……”
“呃……”正低声抽泣的李娉婷闻言裹着毯子的身体不由一阵瑟缩,刚才的疼痛她真的不想再体会一次,可是他是她的丈夫,他想要她能拒绝吗?
可是当她纠结又可怜的看向优雅的靠在床头的男人时不由得又涨红了脸,因为那个男人正披衣下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她这才知道他只不过是在和她开玩笑,她的心底不由划过一丝委屈和失望。
“好了,睡吧。”郑明溪却已经向浴室走去,到了门口时却又对她回眸,“来日方床……”语毕径直关门去洗浴了。
呃……来日方长!李娉婷的脸再次烈烈的烧了起来,他说来日方长……她还以为他不会再碰她了呢,他是那样清雅完美的男子,一定有很多女人追逐,能忍受她这副脏污的身子、笨拙的技巧,不讽刺她不嘲笑她,他真的是个好男人,她躺好了身子,然后身心轻松的进入了梦乡。
当郑明溪沐浴完又回到床上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纤巧的、娇小的身子紧紧的缩在床的一角,美眸安详的闭着,美丽白皙的脸上一抹浅浅的幸福笑意。
他不由得一笑,好一个容易满足的笨女人,他的这个单蠢的小妻子还蛮有意思的吗。
他也在床的另一侧躺好,背向她,忙碌了一天,他也累了,很快就有了睡意,但是就在他迷迷蒙蒙中,她却滚了过来,身体紧紧贴上他的后背。
他不耐的一怔,不由回过身,准备推开她,当借着灯光看见她那毫不设防的睡颜和微微嘟起的红唇时,他手上的动作一滞,最终轻叹了一声,将手上的动作由推改为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