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兰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在齐庄,在他的敌人家里,他明目张胆也就算了,竟然还……
“不解决我就不走。”
书兰一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秦韩也会耍无赖?望着眼前一脸无辜看着自己的男人,这张脸上哪还有什么冰冷,什么高高在上的疏离姿态,完完全全一副某种东西求不满的状态。
“解决了就走了?”书兰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
“不错。”秦韩认真的点点头。
“休想。”
“那好,”秦韩摊摊手,突然走向了房门,就在他一手要碰上门把手时,书兰二步并做一步的挡在了他面前,挡住了他要开门的手:“你要做什么?”
“告诉他们我在这里,好让他们来抓我啊。”秦韩一脸漠然,仿佛说的与自己无关的话。
“你?”他是吃准了她不会奈他何吗?书兰心中苦笑,望着这张近乎完美的轮廓,深吸了口气,闭闭目,再次睁眼时,书兰放开了门柄,漠然的看着他:“我不会阻止你,因为你与我已没任何的关系。”
一时沉默,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秦韩抿紧着唇,冰凉的眸子淡淡的,没有先前的盛怒,也没有半点波动,或者该说没有任何的情绪在里面,只是如此望着面前漠然看着自己的女子。
在她的眼底,他找不到一点的情分。
在她的眼底,他看到的只是一份绝情。
她的目光告诉他,她说的是认真的,是不会动摇的。
来这里时,他想过万种可能,却唯独没想过她会对他狠下心,一时,他只能沉默。
“你走吧。”书兰再一次的赶人:“大家好聚好散。”
秦韩依然那样望着她,只是目光里的黑郁越来越浓:“我爱你,分离的五年,夜夜想着你,思念着你,身心都只有你一人,从未与任何一个女人有过肢体的接触,唐书兰,我爱你,十七岁时,就让你走入了我的生命,从此便发下誓,要与你共度一生,风雨与共。”
书兰一怔。
“我要保护你,要让你开心,要让你幸福,要和你一同共筑温暖的家,这些,我都在心里暗暗起过誓,这几年,我也是这么做的。”明明是表白的话音,但秦韩的声音依然带着属于他音质的清冷,似夜中的冷风,凉凉的。
书兰身子僵硬,握紧双拳,就算心中翻腾,目光里也未流露半分,只仰起头,冷然的直视着他:“那又如何?”
又如何?她知不知道这几年他是如何过来的?每次的梦都有着她,每次的梦都是痛苦醒来,折磨着他的身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想保护你,都想与你一同承担。”
“是吗?”书兰压下心中的酸涩,她也想啊,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想与他共同承担,和他共筑温暖的家,可是,每次和他在一起,她总是软弱,总是无助,这像是一个恶性循环,明明他们在一起可以共挡风雨,可是为什么,反而更弱了呢?
她的神情依然无动于衷,甚至是漠不在乎。
秦韩眼底流露出一丝受伤,神情却更清冷:“这一走,我不会再回头。”
“不需要。”
“当你想起我时,你只是你,而我也只是我,我们不再是彼此相爱的人,而是陌路。你愿意成为这样吗?”秦韩挺直了背,目光中的受伤强行被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保护色,冷傲。
“本就应该如此。”书兰说得毫不在乎。
秦韩没再开口,只是身形越发傲挺,冷冷的,冰冰的:“很好,如你所愿。”
书兰双眼陡涩,眼前的男人,她仿佛看到了十七岁的他,用据傲和冰冷,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和高高在上的姿态掩饰他心中的脆弱,书兰转过身,继续冷声道:“即如此,那还不走?”说完,泪珠落下。
是她将他带出了那个冰冷的世界,然后他们互相依偎。
现在,是她将他好不容易温暖的心重新打入了冰冷之中,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打破现在的僵局?到底怎么办,才能一切恢复如初?
不知过了多久,书兰转身,诺大的房里,空荡荡的,已没有了秦韩的身影,只有纱帘在夜风中轻轻的摇摆着。
书兰猛跌坐在地上,泪水不断滑落。
帝豪大酒店是A城最大最豪华的酒店式宾馆,也是ACE财团旗下的财产之一。
如今这里,宾客如云,A城所有名流,所有富家都携伴在这里。酒红灯绿,钻珠璀璨,光华灼灼,尽显奢侈。
今天,这里将举行ACE财团未来少奶奶的生日宴。
齐竟尧极为满意的望着身边的书兰,一身烟蓝的晚礼服将她所有的优点都展现了出来,温婉大方是这款晚礼服的主打,蓝调略显清冷,却也极为符合书兰此刻眼中的漠然,矛盾的结合,造就了一种似亲似疏的感觉。
书兰随着齐竟尧走动,听着他与各色人的交谈,看在眼里,惊在心中,她以为齐竟尧是黑社会的人,却不想他也是个房地产商,近乎与ACE财团齐名。
“快看,今晚的主人公来了。”不知谁说了声。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是啊,听说婚期就定在9月份了。”
各种称赞声络绎不绝的传入书兰耳里,书兰的目光只怔忡的望着从楼上挽着方菲菲走下楼的秦韩,聚光灯打在他身上,英俊挺拔,冷峻沉稳,他每走一步就会去看未婚妻一下,体贴到位,甚至还会俯耳说些什么,引得方菲菲一陈陈甜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