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洗一下手。”书兰说着就出了宴往洗手间走去。
酒店很奢华,就连洗手间也是。
书兰洗着手整理着思绪,脑海里却闪过那个秦韩落寂的身影,随即书兰拧起了眉,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喜欢自己的思维总是围绕着一个男人跑。
“小姐?”酒味冲鼻,一双猥琐的手突然搂上了她的腰。
想也不想,书兰一个锁式,就将男人打趴在了地,转身,就见到一个满除陀红,晕七晕八,却穿了一价值不菲衣服的年轻男子怒目瞪着她,男子的脸上涂满了乱七八糟的色彩,似乎在参加什么彩妆宴,让人看不清他原本的面目。
“你,你竟敢摔我,你可知道我是谁?”年轻男子踉跄的爬起来。
摆明了是一个喝醉了酒闹事的。
书兰冷撇了他一眼,没有理睬就要走。
“喂,老子跟你说话呢?”哪知醉汉又缠到了她面前。
书兰神情有些不耐,一个招式就将年轻男子抵到了墙边,在男子惊讶之下,她一脚扣上了他的命根子,冷声道:“你说,我要不要给它重重一击呢?”
“不,不要?”男子突然清醒了几分。
“对于想侵犯我的人,我为什么不要?”
“我,我不是要侵犯你。”男子的酒是彻底的清醒了,他方才只是看到她好像很迷茫,很孤独的样子,头脑一热就去抱她了,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一时慌慌的站在这里。
书兰冷哼一声:“下次别再让我看到。”说完,走出了洗手间。
回到宴会时,就听见齐竟尧冷笑着说:“凯瑟,你不是以英国伯爵义子的身份递了拜贴吗?此刻还不过去寒暄几句?”
正在帮书兰拿菜的凯瑟眨眨眼,一脸天真的道:“好啊,正巧我的女伴也回来了,我们走吧。”说着,便拉着书兰朝秦韩走去。
此刻,书兰并没有挣扎。
“慢着,书兰今晚是我的女伴。”齐竟尧挡在了二人面前,望着凯瑟的目光充满了警告,他已经对他一忍再忍,这个凯瑟是欧美最出名也最凶残的杀手,明明不是这样的人,硬是要装出一脸无辜的模样,他与他共同在教父下面受训了五年,对他再了解不过。
凯瑟目光里有些阴沉,却隐藏得极好,撒娇的望向书兰:“小书兰,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伴?”
就在这时,听得有人道:“怎么又是这个女人,上次齐竟尧就带着这个女人在这里浪漫了一把,让秦韩颜面尽失,难道今天又得重蹈覆辙?”
“是啊,真是她啊。”
“虽说现在女孩子都前卫,但也没有像她这样不要脸的了。”
“就是嘛,这不是对秦总裁的挑畔吗?”
议论声越传越多,一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书兰身上。
书兰挑高眉,虽然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么多人毫无遮掩的议论声她怎么也不可能忽略吧,她与齐竟尧曾经在这里发生过什么吗?竟引得这么大的非议。正当书兰困惑时,却对上了一双薄凉中透着哀伤的星眸。
书兰一时被眸中浓浓的哀伤所震撼,忘了收回视线,隔着众多的宾客就这么与他对望着。
秦韩没有料到会再见到书兰,他知道齐竟尧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让书兰去齐庄,可他笃定齐竟尧不会再让书兰出现在他的面前,然而……尽管淡妆,依然难掩她的苍白和憔悴,比起一个月前,她似乎瘦了更多,又似乎改变了很多,眼底的忧愁不再,伤感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内在的清冷,可依然很美,美得让人恨不得上前拥紧她。
她静静的望着他,眼底是好奇,是一种迷茫,那是一道陌生的眼神,仿佛不认得他似的。
秦韩一怔,陌生?她不认得他?他在胡乱想些什么。
此时,一个黄发的阳光大男孩拉着她走了过来,在距他一米之处,绅士的笑道:“很高兴见到你,秦总裁,我就是昨天向你递了拜贴的英国伯爵义子凯瑟,想与你商谈一下关于英国古堡的购置方案。这是我的女伴,唐书兰,你可能会认识她,不过她在一个月前出了场车祸,昏迷了近一个月,今早才醒来,很多事她都忘了。”
“车祸?”秦韩再次望向书兰,冰冷的目光里有丝波动,但被强行克制着,冷淡的问道:“什么车祸?”
“很严重的车祸,差点失去生命。”
“肇事者呢?”差点失去生命?秦韩抿紧了唇,眼底寒光陡射,为何没人告诉他这件事?很多事她都忘了?难道连他也……确实,眼前的女子目光中对他并没有什么特殊感情,只是好奇,只是礼貌的注视着他。
是她的错觉吗?书兰暗暗奇怪,为何这个秦韩看她的眼神这么奇怪,一直在避开着她的目光,像是极为冷淡,又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肇事者啊?”凯瑟纯蓝的眸子突然飘向了秦韩身边身子僵硬,只一瞬不瞬盯着书兰发呆,脸色古怪的方菲菲,若有所指又笑得极为无邪:“跑了,但迟早她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秦韩的视线从书兰身上移开,漠然点点头:“我会另安排秘书与你安排时间。”说完,从书兰面前走过。
很多事都忘了,连他也忘了?秦韩压下苦涩,选择忘却是因为伤得太重了吧?也好,这样她就能过得好一点,也能过得幸福一些,而他,会为她扫除一切的障碍,让她过得无忧无虑。
至于车祸,他会调查的,必要那个敢伤害书兰的人双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