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别有韵味的歌曲,被我用戏曲味浓郁的唱腔唱出,里面也掺杂些插科打诨的游戏人生的动作和腔调,既有看惯世事、笑傲江湖的豪迈,也不无因心中枷锁难以解脱的淡淡哀愁,听在以上所列诸人的耳里,自然是‘我心深深处,终有千千结。’这其中一结,或者正因他而起,就因为这么一点猜测,就因为这么一点若有若无的情愫,对手们或者可以网开一面,手下留情,对于我和赵若怀未来的人生道路,我想是有所帮助的。
起初哄闹着的现场,唱得几句后,也就恢复了安静。这是一首男女合唱的歌曲,我不但没邀请赵若怀,开初的两段,男女两声我都一人唱了。这里面就已经暗含了对赵若怀的生气,他很知趣,很快去拿起话筒,主动加入进来。而且唱得很投入,我们甚至把一些从孙思那里学到的武术动作,插科打诨地加了进去。唱到‘人说百花的深处,住着老情人缝着绣花鞋,面容安详的老人,依旧等着那出征的归人……’全场再次掌声四起,先前对于扰场的议论声没了,所有人又都把精力转到节目了,而且不少人开始跟唱。
这曲唱完之后,同学群中、师弟群中,再次尖叫声起。白灵用嘶哑的声音高喊着:“傅心仪,我崇拜你!爱死你了!”赵若怀手捧玫瑰,走到我面前,亲了亲我的脸,说:“老婆,受累了。爱你!”
严寒高叫着:“我们可不可以跟喊?”然后领着几个男生在那里怪叫:“傅心仪,爱死你了!你太厉害了!为咱班长脸了!”黄教授从同学堆中站起,原地手舞足蹈起来。于是同学们又跟着起哄。接下来,是林风带着师弟们一起大喊:“师姐,我们永远爱你!”
这曲完毕,傅文若像模像样地出来报幕说:“请欣赏:江南丝竹——春江花月夜。演奏者:傅良玉、赵若怀、傅心仪、傅文若。
全场卖力地拍巴巴掌,赵若怀琵琶声起、接着,箫、筝、二胡、琵琶齐奏出全曲的核心音调。我一边吹箫,一边辨别着那来自赵若怀的琵琶之音,借以考察这人此时的心理活动以及心理承受能力。还行!此情此境,那姑娘正接受着警察的盘问,他至少是没有方寸大乱,算是基本稳住了。虽然没能发挥到最佳状态,但眼前的这些非专业人士,是挑不出其中破绽的。
这一曲完毕,就剩下最后一个节目《梁祝》了。在大家的陶醉与议论之中,赵若怀掏出手机接电话,对着手机他吩咐着什么。傅文若正要上前报幕,被她父亲止住了。赵若怀指了指大门处,于是大家都把视线投向了大门。三位不速之客分站于警察的两侧,姑娘的脸,呈现出不屈与傲慢。
警察发话说:“各位赵若怀的亲朋好友,刚才的情况我们已经问过了,这位姑娘说,是一个女人指使她来的,目的是破坏今天的婚礼,让傅心仪在同学们面前丢脸,让傅心仪和赵若怀反目成仇。”
林风喊:“是哪个女人?必须把那个女人的姓名说出来!她是怎么指使的?在哪里指使的?说详细点!”
警察说:“我们问过了,她说具体是哪个女人,她也不知道。”
现场自然又闹腾起来了,白灵说:“这就笑话了,她也不知道,你们谁相信?不知道就继续问,问到知道为止!”在现场人的附和声中,魏无忌发话了,他说:“白灵,多新鲜呀!那个女人是谁,人家不知道也就罢了,你还不知道吗?还用得着问?你看傅心仪问了吗?”
严寒等人喊:“先让那女的当众道歉,然后把几人拘留了!”
孙思附和说:“对!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走了!必须道歉!”
姑娘又气又恨,眼看又要大吼大闹,赵若怀发话了,他说:“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这姑娘也是受了别人指使。不用道歉了!放她们走吧!”
魏无忌意味深长地说:“同学们,明白赵总为什么讨女人喜欢了吧?任何时候要留有余地,得饶人处且饶人!赵总都有意放人家一马,你们瞎操心干啥?”
就这时,门口突然新增了好几个警察,装备齐整、异常威严地傲立门口,先前赵若怀招来的那几个警察朋友中,有一人想上前说话,但被后来那伙的领头人推一边去了,意思我们先前请的那些警察,根本不在他们眼中,那女人的脸上,立即一脸开心的得意的报复的笑容。明显是刚才审问过程中,她打了电话,招来了帮手,这就有意思了!为首一人狂傲地说:“谁是赵若怀,请跟我们走一趟!”我大声说:“朗朗乾坤!这里是婚礼现场,赵若怀是今天的新郎,门口那三人,是受人指使前来砸场子的!他们还向舞台投了污秽物,你不问青红皂白,竟然要带走赵若怀,你们眼中还有王法吗?是没有学过法律呢还是想知法犯法?”下面立即群情响应。
那人蛮横地说:““你是警察还是我是警察?我们就问问情况!现在暂时没说新郎犯了法。赵若怀出来!”这样陈春梅、杨柳等人就又给吓住了。那女人得意忘形的样子,对旁边警察耳语了几句,那警察仰了仰头,更加大气地说:“又是谁说可以搜身,有什么事他担着的,请这个人出来,跟我走一趟!”师弟群中立即嘘声四起,嘘声中有哄笑,这样警察就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正酝酿再次发威,林风和我对对眼,正了正衣襟,大气派头地走出人群。说:“师姐,你们这里该干啥干啥,不用理他们!”这时候,更戏剧性的情节出现了。
只听魏无忌大声说:“林风世侄,何劳你亲自出马?你回座位坐好!我来解决就行!”然后一边朝门口走,一边大声说:“我是魏无忌!国土的魏无忌。哪里来的无知东西?这里是婚礼现场!这三人前来无故扰场……”
魏无忌的话仍在继续,我却听不下去,也坐不住了。林风果然停在了那里,准备坐回座位去。我朝他走过去,对他说:“林风,这个魏无忌有问题。他这一去,三位扰场之人也就这样放走了。”
“师姐你有何要求?”
“这个傻女人的背后,一定有一个支持着她的黑手。今天这三人扰场没有达到预定的效果,她们回去后,那个黑手不但不会给她们什么钱,说不定还不放过她们,为她们计,还是里面安全一点,如果今天这事够格,可以操作的话,最好是限制那三人一段时间的人生自由。”林风和两位师弟已经走出两步,我又追上去说:“最好是弄一个那女人的通话记录回来。就今天之内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