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半空中落了几分钟，却像一个世纪那么久。
因为毅菲知道，是天界的长老要杀她，她到最终还没能救了鹿晗，她欠的债……
去天界本就是九死一生，这种结局她早料到了，但她不后悔，因为这是她为鹿晗死的，她不后悔。
终于，她重重地摔在地上，抬眸，看见上方五星似的紫色图镇，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这是曾经在魔界大战的时候，她被困住的那个法阵。
她尝过它的威力，简直是痛不欲生。
那时，是鹿晗突然的出现，救了她，那么纯洁的出现，换来的却是十字架上的痛苦……
鹿晗，值得吗？
值得你为我这么做吗？
或许你为的是女王，可是债是我欠的。
现在，还是同样的法阵，同样的情境，可是故人已不再。
最终都没有一个好的结局吗？
鹿晗他，在十字架上受苦，她也要在那个被他救了两次的法阵里死去吗？
一样的方式，或许早就注定她要死在那个法阵里，死在那个长老的手里，与其到现在还是一样的死去，她倒是宁可早一点死去，在上一次鹿晗就不应该救她，那他就不会受今日之苦了……
毅菲感觉眼角湿润了，是流泪了吧。
可是用手去摸，竟是血色的，这不是她的泪，这是吸血鬼的眼泪。
苏米柠，你也哭了吧。
后面一阵冷嘲热讽的笑：“哈哈哈，妖魔！我今天就杀了你！”
毅菲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站起来看着那个长老，“我来这里，这种结局早就想到了。”
“那你还来，真是愚蠢的妖魔，只要杀了你，就再没有人可以保护魔界了，那些魔界的亡灵们，都得死！”
“不，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情绪一激动，毅菲猛地吐出一口血来，胸口疼的要命。
那长老看到毅菲这个样子，冷哼一声：“哼，你还是想管好你自己吧，来人，施法！”
一得到命令，旁边的除魔者立即围成一个圈，迅速做着一些毅菲看不懂的动作。
只见上空九条紫色的光汇聚起来，法阵里立马像剔骨般地疼痛，铺天盖地地像毅菲袭来……
强大的气压将毅菲腾空托起，气流划过她的白裙，割成一道一道的丝纱，看起来狼狈不已。
身体像散架了一样，全身的肌肉筋骨都破裂，痛得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真的快要死了吗？
以至于连眼角滴下的泪，都没有知觉了。
只感觉身上的法阵越来越凶猛，好像万蚁食尸一般的痛……
已经升到了法阵的最高层，马上就要结束了，马上就不疼了，再忍一会……就好了……
毅菲闭上眼睛，终于身体一阵强烈的紊乱，这是法阵的最后一步吧。
一颗晶莹的泪珠滴落从那么高的法阵中滴落下来，狠狠打在地上，碎成一点一点，再也拼凑不起来。
长老终于用了最后一层法，也许一会的毅菲，也会像刚刚那滴泪珠一样吧……
在她临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最后一个要求，更是她最后最放不下的事，她说：“放……了……鹿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