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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人间失格

何力在长椅上躺着,恍惚间,似乎听到了听到了小诚的声音,“爸爸”,何力站起身,看见站在他面前笑着叫他的何诚,“小诚”,何力没有去思考,也不想去思考,他只是高兴的看着何诚,何诚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越过他,向前走去。“小诚”,何力惊醒,一切不过是一场梦。护士焦急的进出着病房,何力想着之前做的梦,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

王诺在家中,被电话铃声吵醒,“哦,哦,知道了”,王诺挂了电话,一直压抑的哭声终于响起,“小诚”。

第二天,许亮在办公室里听到了消息,用手捂着嘴,强压着情绪,向着厕所走去,在卫生间里,激动的放下了手,面色潮红着,嘴巴大张着,眼睛大大的睁着,手舞足蹈着,忍不住声音,就按下了马桶一旁的按钮,冲水的声音伴着许亮压抑的笑声。

刘影在教室里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周涛兴奋的跑了进来,在他耳边说,“太好了,不用担心了,何诚死了”,“你说什么”,刘影站起身抓着周涛的衣领,周涛挣脱开了,理了理衣领,慢条斯理的说“你还不知道么,何诚昨天晚上就死了”,刘影被这几个字敲打着,心中的痛苦无与伦比,用头撞着地面,仿佛这样能让痛苦减轻,晕了过去。

何诚的葬礼上,亲朋好友一一来见最后一面,何力,面无表情,头上依稀可见着银丝,王蕊双目通红的看着何诚的照片。许亮将一个厚厚的信封塞给了何力,何力没有反应,只是呆呆的看着前方,许亮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何力看了看他,点了点头,最后一个可爱的女孩子来到了何力面前,是何诚之前的同学,女孩子红着鼻头,双目红肿,在何力面前鞠了一躬,将手中的信封交给了何力,对他说,“这是小诚给我写的信,您看一下吧”,听到女孩子的话,何力眼睛亮了一下,将信揣在怀里,看了看何诚的照片,哭了起来。

何力在家中坐着,王蕊因为怀孕劳累的原因,在屋里休息着,何力拿出了信,看着:

我一定会被杀死。

有时候,好像是凌厉的猫爪,撕扯幼小的小鸟,有时候,好像一堆狼吞虎咽的狼群张牙利齿的扑杀过来......

我只能处在挨打的位置,然后,按着他们的行径,真的会被杀死。

我变的越来越不能进食了,即使吃了也马上反胃,在学校是这样,在家里,也是如此,我好怕早晨的来临,太阳来了,请不要照我,黑暗,请永永远远遮蔽我。

何力读着信,震惊着,自责着,他跑到了楼上,翻找着,想看看何诚时不时留下了什么东西,但什么都没有,他又跑出了家门,派出所里,何力激动的说着“何诚不是自杀的,你们看看,看着这些信,小诚不会自杀的。”

警察看着激动不已,痛哭流涕的何力安慰他着“好的,好的,先冷静下来,放心的,何先生,明天会让人去了解情况的”,对于这个城市中贵族学校又学生跳楼的事他们也有所了解,在他们看来,此时的何力根本没有理智,有的只是失去儿子的悲愤。

老师们围在窗边,看着校外正不断发着传单的何力。议论纷纷着。

“说是找到了何诚的信,在学校好像被人欺负。”

“啊,所以才在门口给学生们发传单,想了解何诚在学校的情况啊”

“不是说是压力过大么”

“不管是什么,和咱们也没太大关系”

许亮在一旁紧张着,对着其他老师说“是不是何力觉得何诚死在学校,想趁机敲一笔钱啊”

“有道理”

“可能吧”

许亮轻叹了一口气,紧张的看着校门口的何力。

何力在一旁发着传单,对着过往的学生说着“请告诉我,小诚在学校的事情吧,请告诉我。”

身边的学生都纷纷走过没人回答他,是的,他们知道那又怎样,没有加入进去,就不错了,告诉老师,别开玩笑了,老师们难道就真的不知道么。

何力顶着太阳,恳切的问着,有一些记者闻风而来,但报道的也是现在的学生压力太大了,专家们又开始呼吁着减负,没有人在乎真相,除了何诚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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