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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城里城外,山上山下(下)

“啊…”刘陵惊怒的发现自己的身体竟不由自主的飞了起来,准确点说是飘了起来。

一股大力将他们吸了起来,另一边皇甫啸杰‘腾’地站了起来,“锦爷爷,您要干什么?”皇甫啸杰的表情很焦急,他很明白这个爷爷的实力,一不小心就能让他俩灰飞烟灭,绝不是玩笑话。

“啊…啊…”刘陵和黄琪痛苦的呻吟了起来,极度的苦痛让他们面部有些狰狞,连呻吟声都断断续续的。

坐在座位上的皇甫破天没有理会皇甫啸杰,更没因为他俩的痛苦呻吟而停下。闭目不语,只是双手不停在结些印,印法奇妙,既不像道家的三花聚顶印,也不像儒家浩渺印法,皇甫啸杰平日里博学百家,这也是他年纪轻轻就能下山的原因之一。

没过多久,但这过程却对刘陵他俩来说度秒如年,极度的痛苦放缓了时间的流逝,每一分痛苦都深入骨髓。皇甫破天缓慢放下双手,轻轻搭在膝盖上,双鬓白发浸出的汗珠也表明他刚才也不轻松,只不过房间几人都没有那个眼力劲。

刘陵和黄琪也落到了地上,只不过一时半会还爬不起来。

“你们没事吧?”皇甫啸杰赶忙跑到两人身前,他很担心两人的安危,不过一向云淡风轻的锦爷爷的突然出手也让他措手不及。

“喂,你们不要紧吧?”皇甫啸杰晃晃刘陵的胳膊,又拽拽黄琪的衣衫,一双大眼扑愣愣的眨着,赤子之心溢于言表。

黄琪先艰难的睁开眼,忽然涨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了?是哪里受伤了吗?”皇甫啸杰的关心让黄琪抬不起头,低头不语。

“额…”一阵低沉的呻吟,刘陵也醒了过来。

“你没事吧?”皇甫啸杰同样问道。

“哇…好美!”刘陵迷糊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绝美容颜。

咦?不对!

刘陵一个激灵,打个咕噜一下站起来了,“你…你…我…我…”刘陵看向黄琪,却看见他低着头,一句话没有。

“你们到底是怎么啦?难不成脑子摔傻了?”皇甫啸杰有些搞不懂,这俩人怎么突然变成这幅模样了。就算刚才面对锦爷爷也没有这般样子。

“额,对不起小姐,我一开始不知道你是女的,”刘陵也有些腼腆,本来对方是世家公子,刘陵初生牛犊,不至于太过紧张,但如果对方是大家千金,那就另当别论了。

“什么?”皇甫啸杰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摸了摸发梢,这一摸才发现,发绳不知什么时候掉落,“他”现在是秀发披肩,把刘陵和黄琪恍惚不已。

皇甫啸杰也涨红了脸,慌忙跑了出去,连门都忘记关了。

“这…”刘陵和黄琪相顾无言,都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好了,小子,你们可以离开了,”一直闭目的皇甫破天开口,他没有解释刚才为什么这么做,他们俩也不敢问。要万一再来这么一次,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走出客栈,感受到扑面而来湿凉,两人面面相觑,而又大笑不止,经历如此大的波折,仿若重获新生,所以他们就忘掉之前的压抑,心情无比舒适。

“皇甫啸杰?皇甫小姐?原来如此,”黄琪突发明白过来。

“什么,你说什么?”刘陵问道。

“她根本不叫皇甫啸杰,而是皇甫小姐,皇甫世家的大小姐!明白了吗?”

“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们肚里有墨水的人是不是都喜欢绕弯弯儿啊。”

“你这是一棍子打死天下读书人啊”

“不过,那皇甫小姐长得是真漂亮啊”

“…”

“哈哈”

“皇甫啸杰”从外面进来,发现刘陵和黄琪的身影,才要开口询问。

这时皇甫破天开口:“丫头,把门关上,爷爷有要紧事给你说。”

“皇甫啸杰”当然现在已经不用叫皇甫啸杰了,而老人也从来不喊她的名字,都是喊她丫头。

“锦爷爷,刚才您为什么…”门自动闭合了,老人摆手,示意他的丫头坐下。

看着老人严肃的面孔,女孩有些不知所措,记忆中锦爷爷对自己都是疼爱有加的,对家族其他人也都和蔼可亲。

“丫头,爷爷让你答应我一件事。”

“嗯?”女孩暗道奇了怪哉,以往都是她央求老人家做事,没想到这次居然反过来了,让她一时没思考过来。

老人正襟危坐,炯炯有神,和女孩怔怔的双目对视着。

“不管以后怎么样,从今天起,和那两个人断绝联系。”

“什么?”原本以为老人会说什么重要事情,怎么会牵扯到刚才那俩人呢。按理说,他们应该还去不了锦爷爷的眼界,虽说话很伤人,但实际就是这样。无论从家世还是以后成就来说,他们本来就没有太多的交集。但不明白会让锦爷爷郑重的说出来。

“为什么?”有些想不明白,女孩的疑问脱口而出。

“没有为什么!”一股大势骤然而起,瞬间消弥于无形,但整栋酒楼仿佛晃了晃。

隔壁包间传来怒喝,“北蛮子没个消停了,耀武扬威个什么劲。可怜我九州子民流离失所,可悲我华夏儿女欺凌至此。呜呼哀哉!”三分哭腔,七分醉意,闻之人莫不心酸,流泪。

老人磅礴气势来得快,去得也快,还让人误以为远处的马蹄阵阵引起的震动。

而皇甫家的大小姐已没空去思索那些了。刚才老人那种不分敌我的压迫感她是第二次感受到了,还记得她很小的时候,也有过那么一次。

那一年,她的傻大哥,真正的皇甫啸杰,误入禁地差点坏掉一位祖先的坟墓。家族高层震动,要废去他的身份,贬出家门。

也是那一年,年幼无知的她哭喊着,颠儿跑着说,“哥哥,哥哥,别走…”

只记得当时家族庭院上空沉重的压迫感突然消失了,也就是那时,锦爷爷出现了,擦干了她的眼泪,牵着她稚嫩的手,一大一小,走出门庭,没人敢说什么。

后来,她的傻大哥仍没有逃过惩罚,被家族禁闭后山十年。后山是什么地方她没去过,只不过听说都是家族处罚族内犯下大错的子弟,很多人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大哥,这些年,你还好吗?”女孩的眼角不自觉留下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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