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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当时只道是寻常

记得有这样一句蛮非主流的话,大概是这么说的“多年以后,我依然爱你,只是少了当初非要在一起的执念。”

不知道多年后还有谁是谁的谁,我们依旧惦念的也已不是那个人了,而是当初那个勇敢而执着的自己,因为也许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如此的认真的自己了。

“啊。。。这数学题我要疯了。”某文科生写着、写着又炸毛了,还好现在是吃饭时间,教室里并没有多少人,否则倾念觉得自己该闪人了,

“拿来我看看。”实在受不了旁边有个人一直在碎碎念,倾念难得善良一次的停下了手中的笔,

“求解。”长安眼巴巴的把手里的书递过去,

“你看这道题的重点在这里,应该。。。。。。”看了一眼题,是她刚刚才做过的类型,倾念想了想便开口道,

“早说可以这样,我就不用这么麻烦的算了。”大概讲了一下思路后,长安恍然大悟道,

“你啊,就是不认真,哪里就有那么难了。”倾念无奈的看着她在纸上唰唰落笔,

“你又不是不知道,姐从小就是文科生。你要是问我清朝有几个皇帝、美国现在几点了,我肯定知道。”长安不甚在意道,

“我说你就不能在脑子里装点其他东西吗?”

“不能,”长安果断的摇了摇头,“不过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说要当理科生吗,你怎么最后选了文科?”

这还得从两人都还是小萝莉的时候说起,那时候的倾念就是跟着哥哥长大的,和很多男孩子一样对于数字比较敏感;而长安最喜欢的就是看书,各种类型的书她都会涉略一点,常常抱着本书一坐就是半天;后来两人从哥哥们嘴里知道有文理分科这么回事后,就毫不犹豫的分别选择了理科和文科,一直到小学毕业都还是这样以为的。

“觉得理科没意思,就选文科了呗。”倾念楞了一下后随口答道,

“就你,怎么看都不像文科生,而且你觉得你属于那种静得下心来看书、背书的人么?”长安一脸的不信,

“那你觉得是为什么?”倾念笑眯眯的反问道,

“额。。。这个嘛。。。难不成你是为情所困,为了你喜欢的人选了文科?”长安一边想一边点头道,而且越说越觉得自己有一种真相了的感觉,

“你想多了。”倾念的眼神闪了闪道,

“是吗?”

“不然呢,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会为情所困的人吗,而且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有情了?”

“这么激动干嘛,你不知道有句话叫‘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不老实,不老实就是欠收拾。’老实交代,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我能做。。。”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长安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能别说的我和你有一腿似的好嘛?还对不起你的事。”倾念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道,

“你这话真让人伤心,你难道不知道人家心仪你已久了吗?人家都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怎么一点也不懂我的心,呜呜呜。。。”

“够了你,谁和你青梅竹马了,你的两小无猜叫孟亦然,和我没关系,而且你不知道两小无猜、两小无猜重在一个‘小’字,只限于小时候吗?”

“谁和他两小无猜了,”长安翻了个白眼,“所以你为什么选了文科啊?”

“眼不见为净。”想了想倾念最终来了这么一句,

“哟,这是有谁气着你了,连从小决定要读的理科都放弃了?”长安的八卦因子彻底被激起,

“我先问你个问题。”

“恩恩,你问吧。”

“如果有一天,你和孟亦然在一起了,然后我告诉你我在你和他在一起之前曾经和他在一起过,你会怎样。”

“咱能换个对象不,你这样说我会有种和我哥**的感觉。”

“他又不是你亲哥,乱哪门子伦。”倾念翻了个不雅的白眼,

“额,好吧,也就是说你是我现任男友的前女友,而且之前你们是瞒着我的?”

“嗯,你们在一起之后我才告诉你,而且你去问他的时候他依然不愿意向你解释。”

“额,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一脚就把他踹了。”长安想也不想就回答道,“额,你不会就遇见这么狗血的事了吧?”

“你以为呢?”

“而且你们三不会还‘这么幸运’的都在这个学校吧?”

倾念丢给她一个恭喜你真相了的表情,长安瞬间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我说你不会就是因为这个选了文科吧,”长安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再看某人不说话等于默认的表情就懂了,“你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我要是你我就偏要读理科,用姐的高智商去碾压他们,气死那两渣渣。”

“你以为我是你啊?”

“我怎么了,我这叫敢爱敢恨好嘛。”长安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她的额头。

——————————云脑内剧场————————————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了,你们几个也早点回家吧。”讲完最后一道题,班主任终于放行了,

最近有一个数学竞赛,倾念、沐千帆、夜微凉三个人都有报名参加,还有一周的准备时间,班主任特意把三人留下来给他们开小灶。

“你记得一定要把她安全送到。”走到路口,倾念忍不住还是开启了老妈子模式,

“我自己会小心的,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自己一个人才真的要注意安全。”夜微凉好笑的推了推她,

“那我走了,拜拜。”倾念也不再废话,转身朝两人挥了挥手,

“明天见。”沐千帆看着那道夕阳下略显单薄的身影一点点拉长直至看不见才转身低声道。

第二天,直到正式的上课铃声都已经打响了,教室里仍旧有一个坐位是空荡荡的。

“欸,那丫头是逃课了么,怎么还没来啊?”早自习一下课,倾念就忍不住转过身和池羽吐槽道,

“不会吧,我还没见她逃过课诶。”池羽也有些担忧道,

“会不会是她家里出了什么事?”叶莫莫也凑过来把倾念挤到沐千帆的凳子上道,

“我说他们三个男生也不知道一下课就跑哪儿去了,不然也可以问一下沐千帆昨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池羽皱了皱眉道,因为倾念三人经常留下来晚归,她们也就知道了他和夜微凉住的很近这事,

“要不我去问一下老师?”倾念想了想还是道,

“说曹操曹操到,走去看看怎么回事。”池羽忽的起身拉着两人朝夜微凉的坐位上走去,

“还以为你丫要让青春圆满一回呢,怎么这会儿就来了。”叶莫莫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

这还得从曾经某非主流的一句话说起:“没有逃过课、打过架、早恋过的青春是不完美的。”后来几人无聊时也会拿这句话来调侃对方的青春是残缺的,倾念还常常说自己这是“残缺美”,

“倾念。”夜微凉忽的扑进倾念怀里,喃喃念道她的名字,

“怎么了,你这是?”倾念三人疑惑的面面相觑,

“没怎么。”夜微凉微微摇了摇头,

“没怎么是怎么了?”倾念把她拉开一点低声问道,

“真的没什么,就是。。。。。。”

。。。。。。

“沐千帆。”倾念神色不善的看着眼前的人,

“嗯。”沐千帆仍旧是一脸的淡然,看的倾念很是冒火,

“沐千帆。”这一次倾念是真的怒了,

“怎么了?”似乎这时沐千帆才意识到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只是仍是一脸的茫然看着倾念,他是在不记得自己怎么惹到这丫头了,

“你说怎么了,你昨天是不是没有把微凉送回去,我不是跟你说了一定要把她送到么,你就是这么答应我的?”

“她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不是该我问你么?”

“我昨天中途有事,就只把她送到半路,她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能走丢不成。”沐千帆的语气实在有些漫不经心,

“什么叫这么大的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段路的治安状况。”倾念简直要被气笑了,

“她怎么样?”沐千帆已经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她运气好,刚好有熟人路过。”倾念简直想把这人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究竟都装了些什么,

“哦。”沐千帆点了点头,说话间已经响起了上课铃声,沐千帆拉过倾念坐下来,“准备上课了。”

“我说你怎么就能这么淡定呢?”倾念还是不甘心的转过身问道,

“不是没什么事么,而且我不淡定那你希望我怎样。”沐千帆一边拿出这节课的书一边淡淡的反问道,

“额,”倾念一下被他问住了,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记住,这个世界上你除了是你父母的义务外,没有谁有义务为你做什么,你说那段路治安不好,我想她应该比你更清楚,那么她就应该是做好了如果遇见什么意外状况该怎么做的准备,而且我也是初二才来的,那么在她初一、甚至更早之前的我没有出现的时候呢,她难道就不回家了么?”这还是沐千帆自转学以来第一次一次性说这么多的话,

“可是。。。”

“嘘。”沐千帆打断倾念,指了指讲台上已经进来的老师,翻开课本就转过身不再理倾念了。

虽然心里知道他刚刚的话是对的,倾念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不满,不知道是应了那句关心则乱还是该说她有时候真的是个很偏执的人,总是觉得自己以为的就是对的,其实到了后来才发现原来不是的。

“借支笔?”倾念正胡思乱想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出现在眼前,习惯性的就要把手里的笔递过去,突然想到这只手的主人刚刚的话,别扭的又把手收了回来,

“没有。”倾念假装目不斜视的在认真上课,

“陆离,借支笔。”沐千帆见状无声的笑了笑,朝后面一脸看好戏模样的沈陆离道。

————————————归来兮————————————

“我们寝室是不是还没开过卧谈会啊,反正明天没课咱们聊聊吧!”这周六,因为宿舍里的几个人突发奇想的想留校,晚上长安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后突然开口道,

“好啊,聊什么?”肖卉也是个爱热闹的人,第一个赞同道,

“嗯,我先问问我们寝室有谁不是单身的么?”长安想了想还是八卦的问道,

“我是。”蓝玉烟第一个答道,

“那你呢,肖卉?”倾念一抬眼就看见长安眼里闪烁着名为八卦的光芒,

“你看我像是有人的么?”肖卉不答反问道,

“唉,我们寝室居然都是单身,一点也不好玩。”长安翻身仰面躺着,大大的叹了口气,

“不是还有倾念么,她也是单身?”蓝玉烟好奇的问道,

“对啊,”长安拖长了声音道,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翻身坐起来道,“那你们有喜欢的人么,或者曾经有过男朋友或喜欢的人?”

“没有。”肖卉果断的摇了摇头,

“那长安你呢?”蓝玉烟突然问道,

“额,这不是我先问的吗?”长安楞了一下答道,

“所以是有还是没有啊?”倾念也加入几人八卦的阵营来,

“我哥说十八岁之前不准早恋。”长安做冥思状许久才蹦出这么一句话,

“切。。。”三人一脸的嫌弃道,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个听哥哥话的好孩子。”倾念在一边笑眯眯的拆她的台道,

“姐一直是好孩子好嘛。”长安瞪了她一眼道,有这么拆台的么,

“哦。。。”蓝玉烟拖长了声音道,“原来你还是孩子啊,孩子当然不能早恋了。”

“咱能不要忽略重点不?”长安拿起床上不知道什么东西就往对面扔,

“不带人身攻击的,”蓝玉烟接过长安扔过来的东西,“我先说好了吧,我初三有过一个喜欢的人。”

“然后呢?”倾念在肖卉的眼里也看见了和长安刚才如出一辙的名为八卦的光芒在闪烁,

“然后就毕业了,就没有然后了。”蓝玉烟耸了耸肩道,

“你怎么不向他表白啊?”长安的口气里满是遗憾,

“他可能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还表白呢。”蓝玉烟的语气里充满了落寞,

“那你还喜欢他么?”倾念想了想才开口道,

“你觉得呢?”蓝玉烟苦笑道,

“喜欢一个人也许只是一瞬间的事,要忘记一个人可就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了。”长安满是感慨道,

“哟,这是从哪儿得来的经验啊,分享分享呗。”肖卉笑着问道,

“你猜啊。”长安笑眯眯的反问道,

“你猜我猜不猜?”

“你猜我猜不猜你猜不猜?”

“行了啊你们两个,”倾念无奈的打断两人的猜来猜去,“那丫头就是个情感专家,你们两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去问她,包君满意。”

“哟,原来还深藏不露啊,”蓝玉烟也被两人刚刚的猜来猜去逗笑了,心情也缓过来有了调侃长安的心思,“不过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你和那几个高一的小孩儿什么关系?”

“你都说是小孩儿了,能有什么关系。”长安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道,

“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况且这几年不是正流行姐弟恋么,而且你看起来本来就小,也不吃亏是吧。”蓝玉烟笑着道,

“你才姐弟恋,”长安翻了个白眼道,“姐弟恋什么的看看别人就好了,我是绝对不可能的,那和养了一个儿子有什么区别,要找也要找一个比我大的。”

“你确定你一定要找比你大的?”倾念突然出声道,

“嗯。”长安肯定的点了点头,

见状倾念莫名的笑了,看来某人的希望还是很大的,要不要告诉他呢还是告诉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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