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啊？”我恍惚了下，这么干脆利索的道歉，挺像她抠我肉时的狠劲。
陈亲雅眨巴着眼，视线转了一圈才定在我身上：“我说对不起，别装没听到。”
“嗯，没关系。我先动的手。”抿抿有些干裂的嘴，笑着释然这小摩擦。
我并没这么宽的心去原谅谁，只是不想提不愉快的事。更何况若不是跟陈亲雅这一打，怎么会把他给引来？又哪里能寻得到曾经熟悉的拥抱。
陈亲雅道歉后还是不安，她继续说：
“我不该那样喊你，虽然这事情大部分人都知道，但大家都没怎么说出口，我确实是不该喊你破——”
“打住。”
我脸色苍白，猛地按住她平放在桌子上的手。
陈亲雅疑惑地看向我。
他在旁边看着很是不解。弯下身，直视着我。黑亮的眼睛装满那年一起看过的所有美丽风景。对上他探索的视线，我是无力的。
姜免，没事的。
“陈亲雅。”双目明亮，我轻笑着将她的手捏来捏去：“我说了，没关系，你之前说什么都没关系了。现在开始不要再说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别总提些不愉快的事。”
陈亲雅还算是个聪明人，她微微点头，了然于心。
“姜免，姜免。”
声音悦耳的如三月春风，林萄唤着姜免的声音，连我听得都神魂颠掉。
身形娇小的林萄一下窜进姜免的怀里，却又小心的保持不被人怀疑的距离。即便这里所有人对他俩的关系都能一眼识破，她还是聪明地固守着女孩子的矜持。
姜免对林萄是完全的宠溺，他从来不遮掩对事物的喜欢与厌恶。
修长的胳膊将跑得有些大喘气地林萄圈进怀里，坏坏地笑着，手指探了探她饱满光洁的前额，轻声说：“不用这样刻意保持距离，都是成年人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尽量按捺住心被碾碎的疼痛，努力学着像林萄一样温柔可人的微笑。
但我永远不是林萄。
林萄乖巧点头，她侧目看我，心直口快道：“白芜你脸色好像不怎么好看，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
手上的伤无法遮掩，我只能点头：“对，打架了。因为点小事。”
“因为什么呀？”
好奇宝宝附身的林萄，开始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面露不悦，咬牙切齿一会，求助地看向姜免。
而他又在看着她。
“没什么。”浑身的难过被压抑着，我低下头，沉闷地回应。
林萄是个好奇心极强的女生，看我这般不愿意说，她更是来起劲。从姜免的怀里蹦到我面前，轻盈的身子猝不及防地撞到陈亲雅打过的胳膊。钻心的疼又刺激着泪腺，这次我争气的憋住了。
“白芜白芜，快说快说，我们三个是好朋友呀，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她语气轻快道。
我冷着张脸，瞥了眼身边几张并不熟悉的脸：“这些也是？”
林萄像是这才看到陈亲雅几人般，懊恼地用手捶着头。一旁的我冷眼旁观，从心里无视她这样弱智的表现。而姜免却是心疼地抓着她的手，不害臊地说着情话：“你这样打自己我会心疼啊，林萄你是不是又变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