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车上时就已经听说过这事儿的李长青，虽然很久都不沾这个了，但赌石对他来说却依旧有着莫名的吸引力，以前是家里看得严没机会，眼下自然不想错过。
所以，也点头附和道：“姚老板，小程说得没错，如果运气好能碰上有人赌涨了，正好可以现场买下来，即使还需要找个好雕工，但也比直接买成品便宜多了。”
出来之前姚劲松也打听过翡翠方面的事，再加上刚刚路上也从眼前这位雕工嘴里知道了一些关于赌石的消息，思量了一下之后，才点头说道：“也好，就去见识一下吧。”
没等听了这话的某人脸上露出得逞地笑容，他却虎目一瞪，不怒自威地说道：“大宝，见识一下可以，但不允许你随便乱来，听到了吗？”
“呃……知道了，叔。”程军顿时就仿佛霜打的茄子，蔫了……
虽然一路之上有几家玉器店里也摆着几块翡翠原石供顾客们试试手气，但以李长青过来人的经验自然不会选择这些基本都是十赌十输的所在。
回到车上之后，在他的指路之下，七拐八绕的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农家大宅院前。别看这地儿偏归偏，但路边却是已经停了五辆好车，还都是SUV。
而且每辆车的驾驶座上都有人，正在那里听音乐的听音乐，看报纸的看报纸，玩手机的玩手机，
看着那三层的小楼高高的院墙，有些疑惑的程军不由问道：“李师傅，这里就是赌石的地方？”
“没错，就是这里。”重游旧地的李长青深深地看了那紧闭的宅院大门一眼，然后解释道：“真正做赌石这个行当的，跟直接做玉饰生意不同。”
“因为翡翠原石体积还有价值，很少有人直接开店销售，一般都是放在自己家的地下室里，平时都有专人把守，不是熟人都进不去。”
“呃……那这门都是关着的，不会是没人在家吧。”指了指那紧闭着的朱红大门，程军问道。
“呵呵……关门就对了，说明今天有人来看货，我们正好可以借机参合上一脚，这样既使我们什么都不买，这主人家的也不会介意。”指了指那几辆好车的李长青笑着说道。
随后他也几步走上前，很熟练地扭开朱红色大门右上方那盏壁灯的灯座，然后按下了里面的按钮。
“晕，我说叔，怎么还有机关啊？不会有什么危险吧？”看着那不是熟人根本不可能知道灯座下还有个门铃按钮的程军，不由吐了吐舌头说道。
“臭小子，人家这是为了安全，免得被不相熟的人打扰，能有什么危险。”拍了自己侄子一巴掌的姚劲松笑道。
就在这叔侄二人说笑着的时候，就见李长青冲着门铃说了几句，接着原本紧闭的大门很快就被人从里面给打开了。
一个怎么看都不像是玉石老板，更像是农民的中年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笑道：“哈哈……我说今天怎么喜鹊老是在叫呢，原来是你小子来啦，真是稀客稀客啊。”
“赵老板，我算什么稀客，不过是败军之将罢了。今天是陪几个朋友过来看看，不知道你欢迎不欢迎啊。”李长青摇头苦笑道。
扫了一眼姚劲松他们三个的赵永强，目光闪动了一下之后，才爽朗地笑道：“长青带来的人，我怎么可能不欢迎，来来来，都别站着里面请、里面请。”
就在程军他们刚要迈动脚步的时候，一旁的孙有福却笑着说道：“呵呵……姚老板，程兄弟，我在外面看着车就不进去了，如果有什么事儿记得给我电话就成。”
在来石佛寺之前，姚劲松就已经从自己老战友的嘴里得知了这边的一些消息，再加上河南这边的民风有点那啥，所以孙胖子的做法他一点也不意外。
知道对方是对这里有所防备的他，不动声色地点头说道：“好，那就麻烦胖子你看车了，如果我卫哥有事儿的话，你也可以打电话给我。”
虽然都没有明说，但这一番交谈下来，双方却各自心知肚明。而一旁的程军与李长青，都却因为即将到来的赌石而心情激动根本没有在意。
到是那赵永强在看到孙胖子又坐回车里之后，眼光又飞快地闪动了一下，脸上的热情丝毫不减，招呼着三人一起往院子里走。
很快，在这位农民模样赌石老板的带领之下，一行人顺着位于一处偏厅里的通道，就来到了他家的面积颇为不小的地下室里。
果然不出李长青所料，这会儿正有几位客人在那里地挑选着一块块或大或小、形状不一的翡翠原石，有的相互议论有的则拿着设备一点一点地仔细观察着。
看着那琳琅满目的各种颜色不同、形状不同、大小也不同的石头，程军不由戳了戳身边的李长青问道：“李师傅，这些就是翡翠原石了？”
“没错，这些就是能使人一夜暴富同样也可以让人一贫如洗的翡翠原石了。”看着眼前的石头，联想到自己当初的意气风发，李长青神色难免有些激动。
而一旁的赵永强则上前拍了拍对方，颇为亲近地劝道：“长青啊，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别太放在心上，你有一手好的雕工还怕不能东山再起吗。”
“东山再起？”回荡在耳边的这四个字，震的李长青情绪一阵剧烈的波动。
别看他安分守己地隐于家中靠雕工赚钱养家，可这心里，何尝没有想过再东山再起。只是一想到家中那依旧不小的债务，满腔的冲动最后只化成一声长叹。
“好啦好啦，怪哥哥我多嘴，长青啊，你带来的客人就交给你招呼了，有看好的石头说一声就行，至于规矩你我都懂的。”拍了拍一脸纠结的对方，赵永强说道。
李长青知道对方口中所说的规矩，不光是指自己在这边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更是点明了做为中间介绍人，一旦有交易产生所能得到的那笔好处费是不会少的。
言下之意自然是希望自己能多美言几句帮忙做做推销了。当下点点头说道：“那赵哥就去忙吧，我这边先看看，帮这两个朋友介绍介绍，有了结果就叫你。”
看对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赵永强笑着点了点头，又跟姚劲松寒暄了两句之后这才招呼前一批的客人去了。
因为在来的路上，李长青已经普及过了一些赌石的基础知识，所以程军眼珠一转，说道：“叔，你让李师傅帮你先去看看半赌料那边有没有好货色，我在这边先转转。”
原本也想着看看能不能在那些开了窗的半赌料里，找到合意翡翠的姚劲松，点头答应的同时不忘叮嘱道：“嗯，这样也好，不过，你小子注意些，别弄坏了人家的东西。”
“放心吧，叔，我还不至于傻得拿自己跟石头碰。”程军拍着胸脯保证道。
等姚劲松与李长青往半赌料的区域走去之后，程军的心情顿时像脱了缰的野马一样奔腾不休起来。眼馋的他，当即找了个足有小半人高一个人粗的大赌石就仔细观察了起来。
当然了，他一个门外汉哪懂怎么看石头，所谓的观察不过是学着之前那批客人的模样，借以掩饰自己催动神通的异样而已。
等他像模像样地围着这块硕大的翡翠原石转了一圈之后，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仿佛在说着有些这石头好坏一般，一边找了个隐蔽的角度蹲了下来。
“拜托拜托，关键时刻千万别掉链子啊。”程军一边不停嘟囔着，一边将手触摸在那粗糙的石头表面，随即催动起自己的神通。
之所以用摸的而不是直接看，主要是因为他昨天晚上测试时发现，如果单用神通去看的话，可以偷窥但却不能透视。想要透视则必须要用手来接触。
当然了，也不一样是要用手，确切得说是用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可以达到透视的效果，甚至恶搞得他还用自己的JJ试了一下，结果照样能用。
本着能省一些是一些的程军自然不会傻到去浪费，可当他将神通催动起来之后，却发现透视石头可比他之前透视水果等其它物品要难多了。
每前进一毫米都要消耗偷窥时的数倍法力，勉强前进了一厘米之后，丝毫没有所获的这家伙只得果断放弃，心中不甘地想道：“尼玛！这石头太大了也不好啊。”
知道自己选择错误的程军，抹了把额头上因为太过专注而细密的汗水，站起身四下里张望了一下，无意中却发现在这个占地面积很大的地下室一个角落里，堆放着不少体积不大的石块。
于是连忙走到正在给自己叔介绍那些被放在架子上，开了窗半赌料的李长青身边，指了指那个方向问道：“李师傅，那些也是翡翠原石吗？”
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李长青愣了一下之后说道：“没错，这些也是翡翠原石，我们通常称之为鸡蛋料，不过，这些石头赌涨的可能性极小。”
“鸡蛋料？”看着这堆翡翠原石中最小的也要比鸡蛋大上一些的程军，有些疑惑地说道。
“呵呵……鸡蛋料只是个通称，并不一定就是鸡蛋那么大，专门是指那些体积不大的翡翠原石，怎么，小程你对这些石头有兴趣？”李长青笑着说道。
“啊？哦，我只是觉得这些鸡蛋料跟外面常见的石头也没什么区别，才有些好奇罢了，想来这些原石也是因为可赌性不高所以才被堆在角落的吧。”程军找了个借口说道。
“没错，好点的鸡蛋料基本上都开窗当半赌料了，只不过价格到是便宜，一般会有些玉器店偶尔进上一批放在店里给顾客试试手气。”李长青点头说道。
“价格便宜？我擦！我怎么忘了这个？”听到这四个字时，宛如被宏钟大吕给震醒了一般，程军不由给了自己大腿一巴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