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两声。
当然了，这声音其实并不存在，只是当姜老看过多切面并流露出满意地笑容后，陆老和朱董两人围上去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快到连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程萌萌，也被这两位的过激反应给吓得往自己哥哥的怀里钻。
当然了，这里面有没有借机撒娇的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而此时的程军自然没功夫去考虑小家伙的想法，只是轻皱着眉头看着那块正被围观的开窗毛料。
暗松了一口气的姜老并不介意自己被挤开，毕竟不管后面怎么样，最起码这块石头有了个好的开头。
“姜老，我出七，不，八十万，您高抬贵手如何？”等朱董看完料子之后，一脸和气地笑道。
虽然只是一个窗口就让这料子立时上涨了百分之五十还多，但面对这样的价格，姜老却是笑而不语。
而这时，动作有些慢的陆老也看完了料子，不过，却并没有开价，而是冲着姜老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虽然没开口，但姜老也知道对方的意思，即使心中有些小得意，但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做得。
趁着主要人员正在说着话，抱着萌萌的程军与聂紫珊连忙也抢上前，做起了现场观摩和学习。
原本黄褐色的外皮被磨出了的那一小块地方，都不用打强光手电就可以看到原石内部隐约的绿意。
只不过，与聂紫珊单纯的学习与评估不同，程军则是利用自己的能力将这块石料里里外外给透视了一遍。
“我擦！这料子也太坑人了吧。”在确认了结果之后，他却不得不在心中吐糟了一些，什么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顺着整块玉石外皮最薄，也就是刚刚开了个窗的地方看下去，确实有着丝丝绿意出现。
只可惜，这些绿散而不凝，即使还是个初入行当的新手，可程军也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随着无漏神瞳被全力催动，这块毛料的内部情况逐渐显现，只是结果却非常得杯具。
当那原本就薄而散的绿意消失之后，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让程军自己都为之心慌的白。
而且与种水不好的无色低档翡翠不同，这玉料里面完全就是一分钱都不值得石头。
特别是当程军将这块料子从头到位都透视了一遍之后，更是确定姜老打眼了，而且还是打了大眼。
只不过，越是如此程军就越是头痛，毕竟这料子要是别人买下的，自然是乐得看个笑话，才不地管对方死活。
可买下来这衬子的人是姜老不说，而且最终的受益，不对，应该是倒霉蛋，却是魏氏珠宝。
不说双方已经开始合作，光是聂紫珊的存在，程军就不能让这个“炸弹”在自己人的手上爆炸。
只是该如何提醒姜老与同样是一脸喜意的聂紫珊，这还真是一个问题，总不能直接说这料子是废的，赶紧卖了吧。
“小弟，你没事吧！”原本还满心欢喜的聂紫珊，在看到自己这个小弟的眼神之后，不由自住的心中一沉，于是问道。
“呃，紫珊姐，我没事儿。”愣了一下的程军挤出了一丝笑容说道。
而这时姜老却正和陆老开心地交流着各自的心得，因为两人都看好这块石头，所以有更多的共同语言。
至于刚刚报价的朱董，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但也并没有因此而离去，而是继续看着这块石料，以期能发现更大的价值好接着争取。
眼瞅着这事情越早解决越好，灵机一动的程军将怀中的萌萌塞到聂紫珊的怀里后，说道：“紫珊姐，我再看看这石头。”
而聂紫珊虽然很相信姜老的眼光，可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自己小弟的表现之后，这心里越发的有些不踏实起来。
于是，走到一旁，歉意地冲着正聊得开心的陆老笑了笑，然后将姜老拉到一旁说道：“姜老，这料子我们怎么处理？”
“嗯？珊丫头，为什么这么问？”有些惊讶于自己这个晚辈的疑问，按姜老的说法，既然都擦涨了，自然是弄回去切了。
因为有外人在场，而且聂紫珊总不好说自己是从情郎，不对，是干弟弟那边看出了有问题心里不踏实。
所以，只得说道：“姜老，这么大一块原石，会不会妨碍我们参加公盘，要不要……”
在这个行当里混了这么久，姜老自然不会一点眼力也没有。特别是在看到石料前的某个人后，心里也不由嘀咕了起来。
“难不成这石头不太对？”
只不过，在他看来，程军虽然很有灵性，对自己所说的经验接受的很快，而且基础知识也打得很牢靠。
但赌石这种事，可不是光听人说或者光学基础知识就能玩得转的，所以，并不觉得对方眼光会比自己还准。
好在，姜老与魏氏珠宝的关系非同一般，再加上他本来就不是那种刚愎自用听不进别人意见的性格。
所以，在感受到聂紫珊眼中的莫名神色之后，顿时也就没了再跟人聊天的兴趣，又走回到石料前说道：“小程，这料子你怎么看？”
可没成想程军却抬起头笑道：“啊？姜老，这料子我看也不错，可赌性比较高啊。”
“啊？”听了这话的聂紫珊顿时有些傻眼。
好在，还没等她开口，就见程军又说道：“姜老，紫珊姐，我想再擦一个口子看看，不知道……”
擦石这种事，虽然比直接开切在风险上要小不少，但一旦擦不好，反而更容易左右原石的价格。
就拿眼前这块料子来说吧，第一刀擦下去，出绿了，于是五十万的价格，眨眼间就涨到了八十万。
可如果第二刀擦下去，只是白花花的一片，到时候别说八十万了，连原本五十万的价格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
所以，在听到这话时，不管是姜老还是聂紫珊本能地就想反对。毕竟，擦涨了虽然更有价值，但如果擦跌了那可就真得不偿失了。
而程军自然不可能看不出这二人的想法，不过，为了能让魏氏珠宝跳出这个大坑，不得不动用自己的能力诱导了一下。
并且保证，这块料子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之前的五十万交献上通灵仙玉负责。
当然了，聂紫珊也不会真得去要这个钱，不过眼瞅着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一自然也不好拒绝。
于是，专门用来擦石的手持型打磨机很快就再次在石料上响了起来，让原本已经消停下去的人群又开始紧张地期待起来。
因为只是擦石，所以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一个同样大约为掌心一半大小的窗口就被擦了出来。
如果说之前那个含有绿意的窗口只能用擦涨了来形容，那当这个擦口被水冲洗干净之后所流露出来仿佛湖水一般的浅绿色时，大涨的喊声顿时让人群一片哗然。
而趁着陆老与朱董再次围上去的机会，程军将看完新擦口的姜老与聂紫珊拉到一边悄声说道：“紫珊姐，姜老，个人建议这料子还是见好就卖吧。”
原本还惊喜于这块料子看来肯定是能大少的二人，脸色顿时一变，不约而同地问道：“为什么？”
有口难言的程军只能苦笑道：“姜老，紫珊姐，不为什么，这只是我个人的预感。”
“只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预感，所以我才能从别人的废料里捡了个大漏，得了块玻璃种艳阳绿的料子。”
如果说前面那句话让人听了会感到滑稽的话，那后一句话就不得不引起聂紫珊他们的重视了。
特别是赌石这个行当，有时候确实相当的邪门，行当里有不少因为预感而赌涨，甚至是避过一劫的例子。
至于程军其实也没想过自己的建议能被采纳，毕竟光看那陆老和朱董的反应就能知道这料子多么诱人了。
只是考虑到双方的关系，该争取一下自然还是得争取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