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十三只蝙蝠化弥勒佛佛珠去后,弥勒佛为补过错布恩施法不但让村民都家人团聚,还有生活所需,孙大圣领了村民情意多留了几日,孙大圣也学着当年唐僧模样说话,自己是前往东土传授真经的僧人,乡民感恩多皆信佛。孙大圣不仅自嘲,原来自己就是丢给凡人的一颗糖。休息几日孙大圣择了一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又踏上了东行的。依然是群山绵绵,荒野一片,孙大圣在这样的环境中走了整整五天,这五天之中未见到一人,就是老鼠飞鸟也是少见,索性身上还有些干粮,心想这么个地荒村中的村民是怎么过了那许多年。
直到第六日中午,依稀见到稀疏的几户人家,孙大圣讨了些水食,见天色正好,孙大圣寻问了方向,得知再行二十余里就有一城名曰聚美城,这城里的人,男的貌胜潘安,这女的都是花容月貌,好比天上仙女,此城素来男不外娶女不外嫁,虽然地处西域荒凉之地但也是路人皆知。很多客商途径此地,只为目睹满城春色,都会多留时日。只是三年前一场暴雨过后,聚美城中无论大小一夜之间都变了模样,人们脸上身上都开始长出如蛇皮的纹路,如蟾蜍的疙瘩,一城之人无不如此,外人见此如同满城妖怪,有好事者刀药相助尽弄得血肉模糊。路过客商更是吓得远离此城,现如今城中男女行走在外皆以纱遮面,手足裹布。
孙大圣询问了前路,心想这一定又是哪路神佛捣的鬼,想不到看似面善的如来佛祖为了这百分之十的股权可是煞费苦心的,俺老孙是不得不去了。
孙大圣本想在此讨一夜住处,但是一想距离聚美城已经不远不如就到了城里再说,谢过之后,顺着道路一直向聚美城走去。二十余里路虽说不是很远,对于已经走了几天路的孙大圣来说还是有些吃力,短短的一段距离从中午走到太阳下山。
孙大圣走至城门抬头一看果然写着“聚美城”三字,但见城门大开,也没见有一两个人出入。“若大的一个城池天还未黑居然没有一人出入,也不知城内情况如何?”这样一想孙大圣踢步向城里走去。
孙大圣进得城来见屋舍多是关着的,路上有些行人也是三三两两,转眼就消失在屋舍之中,走了一路看了路,果然如之前听说,便寻思先找一地方住下再说。
孙大圣左右看了一遍,见一户人家门户颇是宽大,一想就是大户人家,于是上前敲了门,连续敲了多次,等了很久也不见有人来开门,只得转了其他人家。连续敲了好几家也不见反应,心想大户人家门槛都不是给自己设置的啊。最后在一户门扉狭小的住户处孙大圣终于得到了待见。
开门之人没有带面纱,满面如蟾蜍鼓起还带着明显的纹路。乍一看,确实有些吓人。
“施主有礼了,贫僧路过贵地天色已晚,不知可否在此借宿一晚?”孙大圣学着五百年前和唐僧西行的样说道。
“你……是和尚?”说话的人虽看不出年龄,但从声音中听出有些年岁了,孙大圣猜测多半是位长者。
看到对方怀疑的眼神,孙大圣才意识到自己的一头黑发,忙说道:“刚入佛门,师傅让带发修行。”
“好了进来吧!”
“多谢施主!”
孙大圣跟着进到屋里。
“你先坐坐吧,我去给你准备些吃的。”
“有劳施主!”孙大圣将手合什算是道谢了。
孙大圣坐定见屋子不大也有两三间,屋里虽然简单也颇为干净,只是整个屋里也不见有人走动,也无声响,多半只有这一人居住。
“小师傅请慢用!”不多久长者端出一碗馍和一碗粥,大概也是存下的。“当了和尚就得吃素了,可怜啊,哎!”孙大圣看着长者拿出了食物心想,施了个谢礼就开吃。长者坐在一旁。
“敢问施主,这城中天尚通明怎么不见有什么人行走,不知何故?”孙大圣刚吃了几口便问道。
“想必小师傅在路上也听说过关于这聚美城的事,以前的聚美城可算是夜夜灯火通明,只是如今,哎,小师傅也见了我这模样,都嫌弃面孔丑陋,还有几人愿意出来呢?”
“既然都是一般模样,又有什么,还不如平常视之。”
“面虽一般,但人心各异,想必小师傅也清楚。”
“说来也是,我听说以前这里的人都美丽无比,怎么突然就成了现在这模样了。”
“小师傅应该也听过一夜变丑满城皆妖的事,但为什么一夜变丑在聚美城外却少有人知。”
“施主不妨说来听听!”
三年前聚美城五年一度的选美大赛当日,人声鼎沸,到处笙歌一片,也正是傍晚时分,从城外来了一队商人,皆是女子,护一马车,马车上有一人带一白面纱布,行至闹市中这人从马车上下来。当时人多,有些拥挤,本来带着面纱就让人好奇,看的人也多,大家都在猜测是怎样一个倾城容颜。也不知是有好事者,还是太过拥挤,那人的面纱给掉了下来,当时观看的人都吓了一跳,见面纱之下尽是疙瘩纹路,正是世风如此,众人皆爱美,无不笑之异之。这人受人嘲笑大发雷霆,当街爆喝“我要你们都比我丑”,岂料一夜之间大雨倾盆,满城之人尽数变样,当时在城里的人无一幸免。
“说来却是怪事。”孙大圣说道,不过心里早已判定这事和如来又有关系,只不过猜不到出这次是谁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