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看到了?”
“看到了,果然阴险如你都不是他的对手,朕光明磊落委实吃了大亏。”
不理会他嘴上调侃,千空彻疑惑道:“你是怎么知道我被老六所擒?”
“白竞通知了白鸣。”
白鸣?他微微皱眉,既是如此,那么……“白鸣人呢?”
矢弥撇嘴,将头转开。“他替我受了手持逆鳞那人的一掌,只怕凶多吉少。”
千空彻一愣,张了张嘴再也没有言语,半响,才低声道:“师父曾嘱咐我们要好好照顾他们。”白竞白鸣两兄弟是师父当初救下的一对孪生兄弟,下山后便一人带走了一个,而白鸣,正是矢弥从不离身的暗卫。
“师父希望我们也如他们兄弟一般,他怕是担心有朝一日你我同登帝位,会忘了七年的兄弟之情。”
千空彻淡淡垂下眼眸,也同样靠在了墙上,他早已想到他会来百慕国,虽然自从下了苍穹山两人一直聚少离多,矢弥却一直尽自己所能的帮他,师门之谊,他从来没忘过,谁道帝王无情,恐怕,任是谁也比不了他的重情重义了吧,只是……“我拖累了你。”
这厢东瞧西瞧的人听了这话,忽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半响,扯开一个狡黠的笑:“你既然知道自己拖累了我,等出去了之后,可要好好报答我,往后你若坐了那王位,割我三座城池怎么样?”
千空彻闻言挑了挑眉,得寸进尺的人,果然不能好好跟他讲话。
矢弥见他不讲话,想了想,又道:“你坐皇位还是未知,我看,你那个雪夜国公主长的不赖,就把她送我吧。”
“做梦。”
“师弟,你这样师兄可是会很伤心的,咱们从前可是同吃同住,你连一个女人都不愿意让给为兄吗?”
“哼。”千空彻转过头不看他,屋外光亮渐暗,暮色已渐渐近了,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转过头,对那个无赖至极的男人道:“矢弥,此番承安出动了多少人?”据他所知,西菀对此战的胜利势在必得,想必已经倾巢而出了,百慕国如今势力分割太大,只怕抵挡不了西菀国的重兵。
“六十万大军。”
“师兄,六十万大军你也太过小气了吧?”
“小气?”矢弥顿时抬手一巴掌拍到他脑门上,“臭小子,为了这六十万大军,老子差点被那帮短命的臣子给逼死了!”
千空彻受疼,正想再反驳几句,方才拍到他脑门上的手忽然又再次抬起,擦过他额上因受刑而流下的一丝血迹。
两人都是这种性子,从来不愿承认失败,因而就算是到了这种地步,也都能调笑自然,可此时矢弥的动作,千空彻却忽然生出一丝难言的情绪,或许以往无牵无挂,就算是死了也无所谓,可是如今,心里多了一抹身影,竟让他生了这可笑的懦弱。
“师兄,白竞受我之命,如果此次我遭遇不测,就将兵符交予连勋,然后带走……”
“阿彻。”矢弥打断他的话。
千空彻不解抬头看他。
“我们同代为帝的梦想尚未实现,为兄还想活着为你主婚。”
他一滞,继而笑了,他明白矢弥不想听到他说这种话,“若她肯应,主婚人必然非师父莫属,哪里轮得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