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慕自那一战后,动荡的朝野才算稳定了下来。
二三皇子率领的叛军在城门遇到连勋及几位将军的阻拦,在战起的千钧一发之际由白竞所带的大军反间,迫使不得不投了降。小部分在城内掀兵而起的叛党几乎全部在沐王爷与几位开朝老臣的合力之下全数围歼。
而剩余那些逃离的余党,当听闻千空止已殁的消息后,全部乱了阵脚,分成数批各自逃亡,在皇家近卫兵的严密搜罗下,形如流寇。
每日都有人被押往菜市口处以斩首之刑。
边境地区承安国六十万大军几乎日日衣不解带的盯着西菀大兵,终于在某一天,镇关大将军收到一封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密报后,前去百慕兵营求见了百慕国大军主将卫老将军。
两人足足商议了三个多时辰,于当夜两国联手,以绝妙的战术突袭了西菀,重创之下西菀国元气大伤,却在次日打算整兵反击时,远方一路传来鼓声长鸣,西菀国军乱作一团,大军向后百里,退出三国交界处。
百慕朝堂上,天子熙治大帝在历经三个月的叛乱后,首次出现在朝堂之上。
二三皇子以篡位之罪论处,三皇子终其一生都圈禁于深宫,而二皇子流放北方极地,助守皇陵,永世不得还朝,二□□眷皆同罪当处。
六皇子勾结他国意图谋反,罪不容诛,现虽已伏法,但熙治帝仍是下了旨意,削其宗籍,剥除姓名并以庶人身份草草安葬,仅立无字碑一块,任其荒之。
偅芝夫人念其入宫二十五年,素来良德有加,却受其子唆使盗取国玺,赐鸠酒一杯,免其正妃封号,可当宫人们端着鸠酒送去时,却发现宫殿里,三尺白绫下,那个不再年轻的身影垂在半空中,早已断气多时,宫人回禀时,熙治帝只说了一句:遣回西菀。
朝野经历这一场变故,几乎如同换血一般,撤职降位处刑的大臣们数不胜数,而后居而上的更是如同雨后春笋,整个朝堂的面貌焕然一新,原先六皇子的支脉几乎无处立足,虽人心惶惶,却是大快人心。
后宫中亦在不知不觉中进行了一场大改革,莫名香消玉殒的嫔娥妃子们不在少数,空旷的冷宫都变得热闹了起来,连着宫女太监都接连由新替旧,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有条不紊。
这场变故,既是幸,亦是不幸。
而原来的少年宰相,后来的百慕第一将军,因其平乱有功,赐封为景琪王,成为百慕国有史以来第一位异姓亲王,俸禄礼待按亲王制享,封赏源源不断而来,在民间中威望更盛,以往的功绩中又添了浓重的一笔。
景衍王及沐王府世子,连勋只报他们是暂时失踪,因而并未赐封嘉奖,熙治大帝下令天下搜寻二人下落,并将这件事全权交由连勋负责,务必要找到二人,不论生死。
一切都按着应有的轨道不急不缓的步调进行着,熙治帝的雷厉风行,果断狠绝,再另一个层面上,起了绝对的警示后人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