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寒月照冷窗,几多伤!
隐隐约约间,沈纤柔感觉到一双邪邪恶的手伸向了她的脖子,猛地,她把紧闭的眼睛给睁开了,眼神,犀利的可以穿透任何邪恶的东西:“二姨娘,你要掐死我吗?”
“婉仪,你在说什么,你是老爷最疼最爱的心肺宝贝,更是姨娘爱到骨子里的好女儿,姨娘怎么会做出这等恶毒的事情来?”惊愕的,金瑶琴望着沈纤柔,急忙,收回了放在沈纤柔脖子上的手,全身,更不由自主的惊颤了一下。
“是吗,那你把手放到我脖子上干什么?”从精雕细琢的雕花大床上做起,冷疑的,沈纤柔望着金瑶琴,扑闪着她那美丽如泉的大眼睛,那份纯美,可是让任何东西静下来,可唯独难以让金瑶琴静下来,而她却因这纯美更加的慌乱了。
“那有,你一定是眼花了,姨娘怎么可能把手放到你脖子上,是把手放在了你胸前的被子上而已,夜静风寒,你素有踢被子的习惯,姨娘是怕你着了凉,所以才深夜赶来,要知道,你每次的风寒,都凶猛的象洪水,能把杜府上下每个人都吓出半个魂。”
金瑶琴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的,可沈纤柔明显的感觉到,这是一种皮笑而肉不笑,而她的身子,也因为她的话而不由自主的动作着,浑身不自然的动作着,象是邪恶的心被钉上了钉子般。
“对不起呀,是婉仪多心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上次之事发生后,婉仪每天都活在诚惶诚恐中,生怕有人会在睡梦里把我弄死,所以在这一天的十二个时辰内,我都是把细胞收的紧紧的,婉仪是个小孩子,这死自然是会怕的,得罪之处,二姨娘你可千万别怪哟。”望着金瑶琴的样,沈纤柔心头丝丝冷笑着,并一改刚才冷色,脸上,也露出了纯淡的歉笑。
“说的那里话,那场惊心动魄让你有了余悸,也是正常的,换作我,也会这样的。好了,姨娘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并要牢记,千万不能再下半夜踢被子,这可不是浓春,过了秋的夜,凉着呢?”
金瑶琴依旧皮笑肉不笑,说完,转身朝漱心斋外走去,有种做恶不成心反成鬼的状态,身子行的急,性子也有些躁,人奔至门边,很想快速的打开门,但这门,却和金瑶琴作对起来,打了好半天才打算开,而金瑶琴的脚,也因此慌张被门槛绊了一下,显些摔倒。
“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会特别小心,说什么也不会让自己着凉的。”望着金瑶琴的样,沈纤柔脸上恢复了刚才的冷笑,她起身披斗衣,奔至了窗畔,直立而站着。
“怎么样?”漱心斋外,总管林成立在了窗下的大槐树下,他一脸是肃的对着金瑶琴,声音压的很低,而且很沉,并带着几丝生冷。
“还能怎么样,不知怎么搞的,那丫头越来越精明了,连睡觉都是那么的轻。”沉脸对着林成,金瑶琴说道,刚才的惊魂并未平抚,她用手轻抚着胸口,眼睛还时不时的望着漱心斋,语调极为的愤怒。
“也许,荷花池一事,让她对你有了警觉吧。”林成叹语着。
“那事情又不是我亲手做的,那丫头莫不是被仙人附了体,要不然,怎么可能知道我就是那幕后的黑手?”金瑶琴甩脸,用怪疑的眼神望着林成。
“也许”林成欲言又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