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长鸿将写好的信交给梅叔,梅叔将信藏于怀中,接过文轩递过来的包袱。走出门去。
一会儿,颜氏夫妇赶来。
“贤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要在这大晚上的赶路?”
“伯父伯母,事发仓促,我和文轩需马上赶赴州府衙门。”
“好,好,既是州府有事。自是公事要紧。”颜惜根道。
“如此小侄先告辞了。”
“好,好。”
慕容长鸿走出房门,望着那黑漆漆的窗户。此时如玉已经睡下了。
颜陈氏道:“我这去叫玉儿。”
慕容长鸿刚想阻止,灯光亮起,房门打开,如玉站在门口望着他们。
“玉儿,长鸿公务有事,要立即赶路离开了。”颜陈氏道。
慕容长鸿从长廊上走过去,来到如玉的面前,低头温柔地看着她,那洁白如玉的脸庞在烛光的映衬下如盛开的桃花般美丽娇艳,慕容长鸿看痴了,许久,他轻声道:“等我。”
如玉一颤,抬起头缓缓望向他。慕容长鸿展颜一笑,轻轻道:“等我回来娶你。”
一阵风吹过,吹来她的长发,拂在好的脸上。她抬手拢了拢了头发,低低地道:“路上雪厚,小心些。”
“我会的。”慕容长鸿道,再深深地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马蹄声响起,渐行渐远。
颜惜根在案上写着什么。
颜陈氏回到房中,看着他写的宾客名单,说道:“惜根,原本你昨天收下长鸿的聘礼,今天请老夫子相日子,我都很担心,怕玉儿不同意。不过今天看她的神色。看来你的坚持是对的。”
“嘿嘿,娘子。我早就说过嘛,咱玉儿就注定是慕容家的人。”
“是啊,我起先还担心来着。看来担心是多余了。”
“可不就是。”
“只是这样一来,苦了元风了。”
“娘子,你原先老埋怨我对那李元风不好。其实我这不是为了他好吗?让他早些死了心。”
“是啊,还是你想得长远。只是我还是觉得咱们对不起元风了。”
“那李元风我看也是个犟驴,咱老早就说了,咱玉儿是定了亲的,这辈子除了慕容长鸿,那是谁也娶不走的。他偏不听,一等这么多年。”
“元风是个好孩子,喜欢他的姑娘很多多。只希望他能早日觅得如意姑娘,早些成亲,不再一个人孤单单了。”
“娘子,别想这个了。来,你来看看,这名单有没有漏的。”颜惜根朝她招手。
“我不看了。你定吧。”
“嗨,我跟你说啊,就别老惦记着李元风。咱玉儿和他无缘。”
“你说要是咱们有两个女儿多好。元风和长鸿,都是好孩子啊。”
“孩子都是好孩子。”颜惜根长叹道。“可我更喜欢那慕容长鸿,那孩子我是打心眼里喜欢,自他小时就喜欢。那李元风也是个人物。可惜啊,老夫子说了,姻缘天注定。那李元风这辈子是没有当咱女婿的命了。”
“唉。要是长鸿早几年来就来了多好。”
“人家不说了嘛,慕容大哥去世后,他一直在读书博取功名,要考取了功名来娶咱玉儿。哪有功夫来这里。”
“长鸿是有心了。元风也是有心的。他那么有本事,为什么要呆在我们这个小村子,不还是为了玉儿吗?咱玉儿欠人家的情了。惜根,我这心不安。”
颜惜根沉声道:“即使是等,那也是他心甘情愿的。咱玉儿一直就拿他当兄长看,是他存了非分之想。怨不得人。”说完却又沉默起来。
许久道:“石头要是个女娃就好了。这天天跟着李元风后面转的。”
颜陈氏噗嗤一笑:“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