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山看着铁捕头走出去,说道:“他说的前因后果,倒是没有破绽。只是他一直在提有人指使朱家葛,却是为何?另外,朱家葛既然藏起来了,为何又要跑出来杀人来引起我们注意。”
李元风沉吟不语。
慕容长鸿点头道:“此事还请鸣山帮我分担些。若有消息请派人通知我。已经开始下雪了,我们得快速下山。以防大雪封山。“
山底,凤鸣山向他们告别,他跨上马,担心地瞧了瞧呆滞的颜如武。一行人飞驰而去。
颜如武坐在马上,没有一丝生气。
颜季德道:“李大哥,石头哥醒过来就成这个样子,呆呆傻傻的,我看着怕。”
李元风叹口气:“季德,你看好他,别让他摔下马来。”颜季德点点头。
颜如玉站在院子外朝路口张望着,颜陈氏走过去道:“玉儿,别等了。回家吧。“
“娘,为什么他们还不回来呢?”如玉依然盯着路口。
“吴叔不是说了吗,元风交待他们先回来。长鸿他们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要晚一点才回来。”颜陈氏拉过她的手:“来,乖,咱们回去吧。”
如玉怏怏地随着母亲转过身,回过头来,望着路口。
如玉坐在桌前,托着腮望着桌上跳跃的烛火。
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天又转冷了,雪又下起来了,路上恐怕又有很多积雪了,路上若被冻住了,马走着要打滑的。
还有元风大哥和石头,他们现在好不好。
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回来,到底是遇上了什么事。
如玉愁肠万绪,痴痴地盯着烛火,那里似乎映出一张英俊的脸,望着她,绽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半夜时分,如玉被一阵嘈杂声惊醒。她赶忙起床穿好外衣走了出去。
在颜如武的房里,颜惜根眉头深锁站在一旁,颜陈氏不停地擦着眼泪。
看见如玉出现,慕容长鸿和李元风一齐担忧的望向她。
颜如武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眼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颜季德喊一声:"玉儿姐。”便泣不成声。
如玉急忙奔上前,坐在颜如武的身边,抓着他的手连声说:“石头,你怎么了?”
颜季德泣道:“玉儿姐,任姑娘,任姑娘她死了。”
如玉脑里嗡地一声。半晌,她双手握着颜如武的头,大声道:“石头,姐姐在这呢,你别太难过。”声音里带着哭泣。
颜如武依然一动不动,任由她晃着他的身体。
如玉流下泪道:“石头,你说话呀,你别吓姐姐。”
似乎没有任何能让颜如武的心神清醒过来。
如玉抱住他哭着说:“石头,你别怕,姐姐在这呢,爹娘在这里呢。”
颜如武动了动,呆滞地望着如玉,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
如玉握着他的手道:“石头,你想说什么?”
颜如武呆滞着眼神依旧喃语,似是发出“小野,小野”的声音。
如玉流泪道:“石头,你累了,快些睡吧。姐姐会一直陪着你。”
颜如武依然不停地昵喃。
如玉哭道:“石头,小野姑娘,她已经走了。你想哭就哭吧。”
豆大的泪珠从颜如武的眼里滑落,许久,他突然抱着自己的头,号啕大哭起来。
如玉紧紧抱着他,泪水如瀑般落下。
李元风转过身去,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