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云翡就将夏家抛在脑后,借了厨房去给南之久做点心。
因要长住,余婆婆已命人回去取了东西,包括做点心的一应材料。之前几天南之久都是吃乐正家厨房送来的点心,尽管新颖别致,南之久却是胃口不佳。
“殿下是吃惯你做的点心了。”余婆婆很是无奈,也很发愁。
云翡到底要修炼,只能抽空回去,见余婆婆未对自己不悦,试探着问道:“或许可以再试试百味斋?一段时间没去,指不定有新口味。”
“怕是难。”之前温筠柔几番登门,虽是举动合礼言语温柔,到底惹了殿下不快,发话再不见她。
说来好笑,殿下只是嫌其聒噪,话说了一堆又不知道究竟要说什么。
显然,温筠柔的委婉外交在南之久面前适得其反,只怕如今温筠柔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呢。
云翡对此并不知情,闻言却也不再提,而是问起另一件敏感事情:“婆婆,殿下他当真不能测灵根?便是不能,也可以拜师学武啊。”
其他皇子们护卫众多,但无一例外都自小学武,各有修为不俗的师父倾心教导。
余婆婆神色一黯,叹息道:“皇命难违。”
云翡皱眉,深为南之久可惜,但她自己尚且顾不过来,哪有能力为别人操心。
贵客所住皆是单独院落,配有一个厨房,眼下客人只住了九皇子,因此用起厨房也方便。刚将点心出锅,忽有几人大步闯进来,领头一人是夏长宇。
厨房里帮忙的厨娘侍女见来者不善,全都躲了出去。
云翡倒是不担心,端起点心走至夏长宇面前:“夏大公子,请让路。”
“你是云翡?”夏长宇紧盯着她,质疑之色很明显。
夏长宇以前没少间接或直接欺负过她,但印象中的云翡像干巴枯黄的狗尾巴草,眼前的云翡却似?烂盛放的牡丹,反差太大。
趁他愣神的功夫,云翡已越过他出了门。
“大公子,人走了。”一人提醒道。
更长宇回神一挥手:“拦住她!”
跟着他的几人都是夏家旁支子弟,亦或者夏家依附者,对于夏长宇自是言听计从。
被拦住去路,看了看点心的热度,不动声色的问:“夏大公子有何指教。”
“我只是要告诉你,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要妄想!夏家肯认你,你就该感激涕零,少去蛊惑我爹!”
云翡失笑,讽刺实不掩饰:“夏大公子话中道理不错,可却弄错了一点,什么是属于我的?我的东西要回来可是天经地义,你们母子三个白占十几年该知足了。”
夏长宇这几天也知道了当年之事,尽管内情模糊,可有些却是不容抹除的事实,哪怕老夫人再安慰他心中也极其愤怒与别扭,更因父亲出口提及的话而生出危机感。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更长宇恼怒之下就想动手。
在他看来,虽说手边这些人修为很低,但云翡资质再好也才刚入门,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们还对付不了么?至于之后是否会被问责,他习惯性的不想。
身为夏家唯一的嫡公子,他一贯自傲,在皇都也能横着走,惹了事有人料理,也养成了他行事冲动顾前不顾后的性子。
云翡未免暴露修为自然不能与之动手,但她也不会白吃亏,扫视围堵的几人,面上不见丝毫慌张惊惧:“你们当真要动手?我现在可不是夏家弃女,如今虽未拜师,但已是内门弟子,更是千百年来罕见的天灵根,必是乐正家倾力培养之人。若今日我有所闪失,别说你们几个,便是夏大公子与你们各自的家族也难逃重责,这个后果你们可担得起?”
闻得此言,几人果然被震住,纷纷看向夏长宇,明显有退缩之意。
“大公子,她说的有理,我一们……”
“住口!”夏长宇却是恼羞成怒,不肯罢手:“怕什么只管动手,一应后果有我承担。”
可几人依旧迟疑。
夏长宇脸色涨红,刚要自己亲自动手,突然有道人扬声制止:“大公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