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千敏追出风月亭之时,夜天琦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眼前,凤千敏脸色顿时变得阴狠,回身看向跪在那儿的水玲,“说,怎么回事?刚才太子殿下到底看到了什么?”
“小姐,小姐饶命,刚才奴婢回房取茶叶,没想看到太子殿下送给小姐的定情信物,一时高兴就想着给小姐送过来,可是奴婢也不知道怎么的,刚走到这儿,就摔了一跤,将太子殿下送给小姐的定情信物摔了个粉碎,太子殿下刚才就是看到了被奴婢摔碎的手镯才生气离去的,奴婢知错,求小姐饶命。”水玲吓得身子一个劲儿的颤抖着,头也不敢抬,整个人都伏在了地上。
“不可能,就算我将那手镯真的摔了,太子也不可能因为这样就生我的气,你说,那手镯上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凤千敏脸色阴寒,说什么她都不相信夜天琦是因为手镯被摔坏而生气,明明那手镯不是她摔的,就算是她摔的,她也敢保证夜天琦不会因为这个生气,最多会可惜而重新送给她别的做定情信物。
水玲脸色发白,不停的在那儿磕着头,额头都破了,也不敢叫痛半声,“小姐,奴婢也不知道,只看见太子殿下拿了包手镯的帕子,念了一句话,其他的奴婢什么也不知道了,奴婢真的知道错了,求小姐饶命。”
“小姐,怎么了?”水秀去取了水果过来,便看到风月亭里水玲一个劲的磕头求饶,还有凤千敏一脸阴寒的脸。水秀有些后怕的慢慢退后了一步。
凤千敏阴冷瞪了一眼水玲,“怎么了,你问她。”
“小姐,奴婢真的不知道那上面有什么,奴婢不识字的,您知道奴婢从小不识字,求小姐开恩。”水玲带着泪眼抬头,看到凤千敏的脸色,心中开始恐慌。
“你的意思,是本小姐没有让你去识字,所以是本小姐的错吗?”凤千敏冷冷说完,朝外面路过的洒扫婆子道:“来人,将她带下去,我以后不想再看到她。”
“是,二小姐。”那婆子第一次看到凤千敏生气的样子,吓得快走了几步,上去拉了水玲就走。
水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她家小姐这样生气,又看看哭得肝肠寸断的水玲,水秀跑过去跪到凤千敏面前,“小姐,您消消气,水玲一定不是故意的,您消消气呀。”
“消气,你让我消气,滚……”凤千敏想到刚才夜天琦离去的样子,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水玲,看到水秀跟跪在身前挡了去路,凤千敏抬脚就踢了过去。
“啊……,小姐,小姐别气坏了身体,奴婢让开就是。”水秀被踢得差点就撞上一边的护栏,却是不敢再出声相求。
水玲一脸的泪看着凤千敏冲风月亭朝东跨院而去,又看看水秀,她朝水秀哭道:“水秀,以后小姐就拜托你照顾了,以后我怕是不能与你一同服侍小姐了。”
“快走,一会小姐怪罪下来,我老婆子可担不起这罪。”洒扫的婆子一把拎了水玲就往外走。
水秀看着水玲,也跟着哭得厉害,“水玲,水玲,这到底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成这样。”
她不过是取个水果的事,怎么就成了这样,水秀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
“呜呜……,是我,是我不会办差,都怪我,你快去看看小姐,让小姐别生气,我走了。”水玲一边抹泪,一边随着那婆子离去。
“水玲,你放心,小姐只是一时生气,一会她气消了,一定会放你回来的,小姐自小由我们俩个服侍,她不会舍下你的。”水秀看着水玲,依依不舍,又看到那婆子一点不客气抓着水玲,水秀朝那婆子大喊,“你个瞎眼的东西,那可是二小姐身边的水玲姑娘,你给我好生照看着,一会二小姐接回去,水玲姑娘要是有个磕着、碰着,看我不把你老命要了去。”
“呵呵……,水秀姑娘说的是,多谢水秀姑娘提醒。”那婆子听了水秀的话,倒是对水玲的态度好了一些。
芍药看着差不多了,才小声开口道:“小姐,这水玲不会有事吧?”
“哦,有没有事,那不是我们能管的,别忘了,那是二妹妹的丫头。”凤千敏扫了一眼空出来的风月亭,微吐了吐舌头,“真没意思,怎么就这样没了呢。”
“啊?小姐,您还想看什么?”芍药支着脑袋看向下花园。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样不够热闹,这出戏不好玩。”凤千宁带着芍药,轻轻一跃,两人已经重新落在了地上。
凤千宁伸了个懒腰,带着芍药回了自己的院子。
……
凤千敏将在风月亭的事说与秦氏听,秦氏听了异常生气,一拍桌子,“那个死丫头,这样笨手笨脚的,不留也罢。”
“母亲,左右她服侍了女儿这些年,送出府便罢,女儿再不想见到她。”凤千敏听到自己母亲说要处死水玲,心中虽生气,可毕竟有些不忍。
“你呀,这样就舍不得,以后去了太子府,那些个妾室侧妃,你岂是她们的对手,这丫头必需死。”秦氏瞪了一眼凤千敏,觉得她太过心弱,这样的人,往后嫁了人,终归太让人好欺了些。
“小姐,夫人说的在理,水玲这样没有眼色,不留也罢,若是小姐心中过意不去,到时多给她老子娘一些安抚费就是。”宋妈妈看向凤千敏,陪着笑脸劝道。
“行了,此事母亲做主。”秦氏一扭头,看向宋妈妈,“晚上你就带上两个人,留她个全尸,也算对得起她这些年服侍千敏的情份了。”
“是。”宋妈妈微微躬身应道。
凤千敏凤眸闪过狠毒,手中扭着秀帕,微有些不快道:“女儿也不是不舍得,既然母亲说留不得,就处置了吧。”
“母亲,今日太子这样离去,女儿担心他是不是不再来了。”凤千敏扁着个嘴,很是紧张。
“呵呵……,正好,这几****就凉他一凉,男人嘛,总是这样冲动,左右过两日就是十五,到时让他在宫中见到全新的你,你再给他一个好脸色,服一下软,不就得了。”秦氏拉过女儿的手,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