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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最开始的那一天

秦阳小心翼翼的把一个瓷杯摆在自己面前,这瓷杯外形小巧,做工精致,上边绘着美丽的青色花纹。

接着他拿起旁边的一瓶可乐,打开并倒在了杯里,还未等上面的气泡散去,便端起瓷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可乐的冰凉刺激着脑门,使他情不自禁的呻吟了出来。

这时,秦阳身后的门被打开,走出了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他看见这一幕,瞬间青筋暴起,喊道:“秦阳,你被解雇了!”

秦阳被吓的手一哆嗦,洒出了大半杯可乐。门外路过的行人听见这咆哮,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写着“今点古玩”的店牌,然后加快着脚步离开了。

秦阳一脸惊愕:“管爷你……又要开我啊?”

秦阳是这家古玩店的伙计,刚来没几个月,因为这工作清闲,而且工资还不低,所以留了下来。

听到‘又’这个字,身为这家古玩店老板的管烨眼角狠狠的抽了一下。

“你这月都赶我三回了,今天就休息休息,明天再赶?”

闻言,管烨的脸色慢慢缓和下来,秦阳见此心中松了口气,可谁知管烨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你刚来三天,就打碎了我一个唐代的紫砂壶……”

“紫砂壶是明代正德年间才出现的……”秦阳小心翼翼的指出了那只是个赝品的事实。

管烨假装没有听到:“上个月小闹往我那汉代的听风瓶里尿尿,你也没有阻止!”

秦阳感觉有点冤:“那熊孩子偷偷尿的,我那是真的没有看见!而且听风瓶是宋代才出现的!”

“这事先放着,那你手上这个杯子怎么解释?”管烨假装没有听见秦阳的后半句话,凶狠的盯着秦阳的手。

秦阳低头,看着手上的小瓷杯,里面还有半杯可乐在晃悠,他心中一惊感觉自己又闯祸了:“我看这小杯放我桌上,以为你是给我发员工福利来着……”

管烨的气头一下子就上来了,用近乎咆哮的语气喊道:“我就去上个厕所,一小会功夫你就那他来装可乐!这可是真品!”

“哈?”秦阳愣了一下:“管爷你唬我把,你这店里还有真品?”

秦阳在这几个月的工作中已经察觉到了管烨这店里绝大多数东西都是赝品的事实,此时管烨说他那杯子是真品他心中的第一反应是不信。

“这是别人送我的,不是拿来卖的!”管烨的咆哮惊动了外面的路人,人家看了一眼,然后匆匆的逃开了。

“这……”秦阳挠了挠头,管烨平时都是嬉皮笑脸的,今天一反常态,看来他说的是真的。

“管爷……”秦阳正要开口求情,却被管烨挥手打断了。

“其实你也看见了,店里这几个月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差,也许没多久这店也要关门了。”严肃从管烨脸上消失了,此时反而有点落寞,也许这才是他的本意。

见此秦阳一愣,瞬间明白过来,管烨或许并不是为那个杯子生气,最近几个月店里的生意是一天比一天少,哪怕卖的是赝品也没多少赚头,管烨基本上是亏本给秦阳发工资了。从三个月前开始,秦阳经常是一闲闲一天,其实自己本来就打算干完这个月就离开的。

秦阳点点头,正要说点什么时,一片嘈杂声从外面传了进来引起了他的注意。

“卧槽,那是什么东西?”

“快拍下来发微博啊!”

“这不科学啊……”

满是好奇心的他来到外边,发现外边不知什么时候聚集了一群路人,并且对着天空指指点点。他顺着路人所指的方向抬头向上望去,赫然发现天上有只碧绿色的大鸟缓慢的从在高楼之间飞着。周围的路人交头接耳,不时有人掏出手机摄像。

他感觉那只碧绿色的大鸟像极了一只孔雀。

不多时,驻足观看的行人越来越多,甚至连几个小店的老板以及伙计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抬头仰望。

秦阳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只大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从他的心里升起。这时,这大鸟低头看了眼下方的聚集的行人。

一瞬间,秦阳发现整个直接的颜色都被洗去,只剩下黑白二色,四周一片寂静,一个人都没有。无助,绝望涌上心头,无法挣脱。

“谁来帮帮我啊?”耳旁传来稚嫩的童声。

“你是谁?这是哪儿?”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秦阳有些不知所措。

“谁来帮帮我啊……”

空灵的童声在他的耳边不断回荡,就在他即将被这无尽的负面情绪淹没时,肩上传来一阵压力,把他带回了现实,周围的嘈杂声再次流入耳朵。

茫然的看了看周围,管烨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边,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周围的行人都没有什么反常的现象出现,似乎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出现了这种“幻觉”。

这是……梦么?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刚才的记忆不知为何开始变得模糊,那些负面情绪也一点点的从他的脑海里消失。

管烨疑惑的看了一眼呆呆愣在那里的秦阳,然后继续把实现转向天空。

天上的大鸟依旧自顾自的飞行着,完全不顾下面的行人对他的评论以及叫喊。

没多久,大鸟便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最后绕过一座高楼,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内。

“这是怎么回事?”大鸟飞走后,秦阳跟着管烨回到了店内,大鸟的出现以及先前的幻觉有些不合常理,他感觉管烨知道点什么。

管烨没有回答他,因为他的手机响了,有人用微信给它发来了信息。

管烨做到了一旁的办公椅上,开始查看信息,秦阳发现在看这条信息的过程中,管烨的脸色是越来越凝重。秦阳的直觉告诉他管烨一定知道点什么。

没一会,管烨便放下了手机,长长的嘘了一口气,然后在秦阳的目光中说道:“世道要变了啊……”

秦阳听见后有点不明所以:“啊?管爷,这大鸟到底是什么东西?而且世道要变了,又是什么意思?”。

管烨愣了一下,由于刚才看的太入神,一直没注意到秦阳的存在,没想到自己的自言自语引发了这小小的麻烦,他想了想然后糊弄道:“去去去,小孩子别管。”

接着他又盯着手机开始细细思索了起来,其间秦阳好几次把头探过去偷看都没有成功。

见此,秦阳的好奇心更重了,索性他一股脑的把自己身上刚才出现的幻觉说了出来,期望能从管烨口中得到些什么答案。

“别吵我,我正烦着……”管烨一开始沉浸在思索中没有注意到秦阳的话,当听见秦阳说道幻觉时他才突然反应过来。回想起刚才所发生的,这才意识到自己无心的举动,把秦阳从幻觉里拉回了现实。

“你说,你看见了幻觉?”见秦阳点了点头,管烨的眼睛来回转了几圈,像是思考着什么,接着他把目光停在了秦阳身上,直勾勾的盯着他。

秦阳咽了口口水,不知道管烨这么看着他是什么意思。

盯了好一会,管烨突然‘咻’的一声站了起来,吓了秦阳一大跳,然后在秦阳莫名其妙的目光当中,绕着他转了几圈,一边转,一边口中还啧啧个不停。

“难度管爷还有什么奇怪的不良嗜好?”莫名冒出来的想法让秦阳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谁知管烨转了几圈后忽然停下了,站到了秦阳的面前。

“我说秦阳,你……想学魔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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