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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第二二九章LM金玄白下了马车之后,邵元节也跟着跃了下来。他看着远处整齐排列的几行队伍,问道:“魔教的徒众就藏匿在这里啊?”金玄白点头道:“他们早已改名叫圣门,你还叫他们魔教?”邵元节笑道:“魔教才改了一次名,白莲教也不知改了多少次?据贫道所知,像白莲会、白莲社、焚香教、弥勒教、一斗米教等等,本质上,都是白莲教,宣传的教义都是一样的。”金玄白也不白莲教为何要改这么多次的名,心想是不是和明教一样,遭到官府和武林各大门派的不断追剿,才会改名?对于明教的教徒来说,自称为圣教,改名之后,称为圣门,而各大门派也还是称他们为魔教、魔门,对这些人并没有放松,一百多年来,仍旧不断的追杀。

想一想,难道加入魔门的人,个个都是万恶之徒?都该予以诛杀吗?刹那之间,金玄白的意念有些动摇,忖道:“是否魔门的人,真的受到污名化?还是他们真的如此邪恶?才地受到武当、少林等各大门派的不断追杀?”他记起师父沈玉璞的教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歼之”,暗忖道:“我不管什么正邪,这些人敢招惹我,辱及了冰儿,玉馥她们,就表示他们都不是东西,都是该杀!”想到沉香楼外的那一幕,他的心中再也没有怜悯之念,决定把这些藏匿在城西地底秘窟里的魔门人士一网打尽。邵元节不知他在这瞬息之间,想了这么多,继续道:“白莲教擅于妖法,什么纸人纸马,洒豆成兵等等,听起来吓人,其实都是些幻术,只有乡野村夫才会受他们的迷惑,不像我们天师教,讲的是道家正法……”他顿了一下,道:“当然,像侯爷这种高人,已经修成金丹大道,可说百邪不侵,就算碰到白莲教的妖人,也无所谓,一掌下去,什么秘法都破了。

”金玄白笑了笑道:“白莲教的教徒,我到现在都没碰过,不知道和巫门的神婆有何不同?”邵元节道:“白莲教植根于农村,乡野村夫比较笃信,像山东地面上就有很多教徒,至于江南地区,比较富裕,这种秘教较难生存……”他说到这里,只听朱宣宣在马车里叫道:“金大哥,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找你。”邵元节这时才记起朱宣宣还在车里,忙道:“侯爷,你不会带她一起去吧?”金玄白摇了摇头,道:“这家伙惹事生非,带在身边,若是有个闪失,你也不好交待。”他大步向马车行去,到了车旁,说道:“朱少侠,你就别下车了,我让田三郎送你到客栈,找到赵大他们,拿到了银子,你就坐原车回新月园吧!”车帘一掀,朱宣宣探首出来,问道:“大哥,你看一看,我脸上的脏,有没有擦干净?”金玄白见她转动着脸颊,一张俊逸清知的脸庞在车灯的映照下,唇红齿白,眉目之间竟然多了几分妩媚。他微微一愣,忖道:“唉,这位郡主姑娘,长得如此标致,只可惜喜欢扮男妆,不然的话,穿上女妆,就算不施脂粉,一张素面也不会比冰儿差……”朱宣宣见他目光炯炯的凝视着自己,顿时仿佛遭到雷殛一般,通体一阵颤抖,心跳加速,产生特殊的悸动,禁不住羞怯起来。

她垂下了眼帘,低声道:“大哥,你干嘛这样看我?莫非脸上还沾着黑灰?”金玄白见到她黑睫低垂,辱际的寒毛似乎微微颤动,竟有着一种异于往常的特殊*,禁不住怦然心跳,暗忖道:“古人说龙阳之癖,有人喜好男风,蓄养娈童,想必那种娈童就是像朱宣宣这种样子,难怪会引人爱怜。”他摇了摇头,心想幸好朱宣宣是个女子,如果真的是个男子,只怕碰上喜好男风的变态,不知会出多少的麻烦来?朱宣宣没有听见金玄白说话,张起眼来,正好看到他在摇头,顿时感到羞愧难当的嗔道:“你摇什么头?到底哪里没擦干净,你快跟我说嘛!”金玄白道:“已经擦得很干净了!”朱宣宣道:“你没骗我啊?”金玄白皱了下眉,道:“这种事,我骗祢干什么?”朱宣宣道:“大哥,你走开,我要下车了。”金玄白道:“我不是跟祢说过,让田三郎载祢到客栈去找赵大,拿了钱再回新月园吗?祢下车做什么?”朱宣宣道:“我要跟你一起去看看那个叫云真的女鬼!”她合掌道:“大哥,求求你嘛,我这一辈子,还没见过鬼,你让我亲眼看一看女鬼,好不好?”金玄白叱道:“女鬼有什么好看?祢简直在胡闹嘛!”揎柳眉倒竖,道:“我偏要看。

”她飞身窜出马车,从另一边跃了出去,可是脚步才刚站稳,金玄白已如鬼魅似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朱宣宣退了两步,正待向邵元节那边奔去,却发现一股强大的气势铺天盖地地涌了过来似乎有一个气罩,把她全身都已锁住,不但无法动弹,连气都难喘一下。金玄白凝目望着她,沉声道:“祢敢胡闹,相不相信我会废了祢一身武功?”朱宣宣心头大震,脸上浮起悲伤哀痛的神情,乌黑的皮眸一阵迷离,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邵元节大吃一惊,赶忙飞身掠了过来,道:“金侯爷,手下留情……”金玄白收敛起外放的气劲,道:“邵道长,你来劝她,我不管了,嘿!我也管不着。”说着,他掉头就走。朱宣宣叫道:“大哥,求求你啦!”她追了上去,哀求道:“我发誓,就这一次,你让我跟在你身边,下回你无论说什么,我都听你的话。

”金玄白停住了前行,回头道:“祢说了算数?就这一次,下回都听我的?”朱宣宣道:“皇天在上,我玉扇神剑朱宣,向神枪霸王金侯爷发誓,以后侯爷说的话,我绝对听从,如有虚假,让我朱宣遭到五雷轰顶!”她发完了誓,笑嘻嘻地道:“大哥,这下你可相信我了吧?”金玄白没有觉察出她的誓言有何不妥之处,板着脸道:“祢别违反誓言,不然真的会遭到五雷轰顶啊!”朱宣宣抬头看了看夜空,发现目移星隐,一片漆黑,于是心中大定,忖道:“我说的是皇天在上,连月亮都看不到,哪里有皇天?何况我叫朱宣宣,又不是朱宣,就算五雷轰顶,也轰的是朱宣,跟我朱宣宣无关,怕什么?”她耸了耸肩,从扇袋中取出那柄摺扇,潇潇洒洒地随在金玄白身后,向远处锦衣卫校尉们立身之处行去。邵元节看着这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忖道:“这位侯他悟性如此之高,福缘又是如此之厚,怎会连郡主玩这种小花样都看不透?难道他真的是大智若愚?”他摇摇晃晃的举步前行,步履轻快,有如迎风之柳,更如行云流水,为得心情极为轻松。

看着前面那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儿,他禁不住暗忖道:“皇上如此倚重金侯爷,怎会没想到把郡主赐婚给他?如此一来,岂不是更能拢络住他吗?”然而,他虽是这么盘算,一想到朱宣宣那种刁蛮放纵的个性,也觉得若是让她嫁给金玄白,恐怕有朝一日会捅出大纰漏来。别的不说,单就金玄白已有灵敏房未婚妻室,再加上那十个被邵元节等人设计的天香楼清倌人,围绕在他身边的妻妾,便已经成群。假使让朱宣宣加入其中,以她那骄纵的个性,恐怕跟谁都无法相处,到时候弄得鸡飞狗跳,家宅不安,金玄白早晚会翻脸,若是一气之下,把朱宣宣砍了,岂不是天下大乱?邵元节想到这里,只觉得出了一身冷汗,庆幸自己没有给皇上出这个馊主意,否则以后麻烦大了。他走了过去,只见金玄白在徐行的陪同下,检阅那一百名锦衣卫校尉,而朱宣宣则一手挥扇,一手按在剑柄上,站在那五排队伍的不远处旁,含笑盈盈的望着那些锦衣卫人员和差人们,摆出一副潇洒的模样。邵元节也不知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看她这副样子,忖道:“这丫头脾气古怪,若是哪天厌倦了做武林侠少,想要做个什么将军或督帅,那么王府里的护卫将士们可就惨了。

”金玄白在徐行的陪同下,检视完了一百名的锦衣卫人员之后,到了排列成行的徭役差人之前。他看了看那些人,也觉得实在不能和雄赳赳、气昂昂的锦衣卫人员相提并论,心想,早知是这批人,还不如把忍者调动五十名,也比这些徭役要来得强多了。可是队伍已经到了这里,他可不能临把这批人遣散,只得凑合着用了。那些徭役们,虽然个个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抬头挺胸的站立着,手里拿着红缨枪,蛮像一回事,可是见到金玄白和徐行就站在面前不远,被那股官威所逼,有些人已开始打着哆嗦。金玄白目光一闪,道:“你们有谁熟知这附近地形的?过来一个,我有事要交待。”那些差人左右顾盼了一下,终于走出一个粗壮的汉子,站在金玄白面前,还没说话,就趴了下来,颤声道:“小的许二牛,以前在这里卖过草鞋,熟知附近地形。”金玄白走了过去,蹲在许二牛面前,道:“这附近的街道巷弄极多,你都熟悉吗?”许二牛仰首看看金玄白,点了点头。金玄白捡起一块石子,道:“你就在这块青石板上,把附近的道路和地形画清楚。”许二牛接过石子,就那么趴在地上,把城西一带的街道画了出来,并且解释几条重要街道的路名,以及主要的建筑。

徐行见到金玄白蹲在地上,也跟着蹲在旁边,看着许二牛在青石板上画地图。金玄白看到许二牛画完之后,指着地图,吩咐徐行把一百五十名差人,分成四队,以三清宫为中心,把附近四条街道都守住。这四队差人,每队约三十八人,再加上二十名锦衣卫随队支援,务心滴水不漏,绝不容许任何人逃出包围圈内,擅闯者格杀勿论。金玄白下完命令之后,又交待徐行把剩下的十八名锦衣卫人员带领着,随同自己和邵元节等人进入封锁区。他交待完毕这后,觉得没有什么遗漏之处,于是站了起来,走向邵元节和朱宣宣立身之处。邵元节老远便竖起大拇道:“侯爷,你真是将才,不但武功高强,连行军布阵都懂,真了不起。”金玄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在试着做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智者,也免得老是喋血三尺,溅血五步……”朱宣宣看着徐行把金玄白交待的命令吩咐下去,一批批的锦衣卫带着差人悄悄离开,也忍不住道:“大哥,你是不是看过孙子兵法?不然怎会懂得擅用地形?”金玄白笑道:“我以前听师父说过什么道、天、地、将、法,现在可忘得精光了,只记得兵者,诡道也。攻其无备,出其不意这几句。

”他勉强的凑了几句,唯恐朱宣宣再问三道四的,那么自己就泄了底,于是向邵元节道:“道长,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走吧!”邵元节点了点头,招呼朱宣宣道:“朱少侠,走吧!别在这里发呆了。”朱宣宣看着那些纷纷离开的锦衣卫人员,兴致勃勃地道:“行军布阵,统兵打仗,倒是满好玩的,哪天有机会,我也要来试试看。”“我的老天,祢要试试看?”邵元节吸了口凉气,道:“孙子兵法,开宗明义便说,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祢以为好玩,想要试试看,莫非昏了头?”朱宣宣瞪了他一眼,加快脚步,奔到了金玄白身边,和他并肩而行,不再理会邵元节。邵元节摇了摇头,忖道:“这个丫头,真是跟匹野马一样,看来也只有像金侯爷这种能人,才能制得住她,换个别人,就不行了。”走着走着,他发现徐行领着十多名锦衣卫校尉们,已慢慢的追了上来,回过头去,只见那些差人都已离开,显然已按照金玄白的吩咐,各就定位埋伏起来。他加快脚步追了上去,转过这条大街,到了另一条横街,远远便听到吟唱之声,抬头一看,只见十多丈外,灯火通明,大街上搭了座极大的布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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