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1384700000025

第25章 奔袭

山林间,拓跋健步如飞。

每一步迈出,足足越过四五米。蕴含无穷巨力的双足落在地上,地面赫然多出一个尺许深的大坑,溅起无数泥土打在灌木丛上哗哗作响。

争分夺秒。

此时已经距离驱散拓跋部过去了整整一个时辰。拓跋担心枭的运气太好,及早得到自己有意留下的讯息。他马不停蹄,全力赶往百里外的祁犲部。

祁犲部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部族,族人两千,接近三千人。不同于拓跋部精擅箭术,拔熊部长于力量。祁犲部这个中型部族并不出众,各方面十分平庸。

整整三个时辰,眼看着就要接近黄昏,祁犲部的寨门出现在了拓跋的视野里。相距五六里,他藏身在古木茂盛的枝叶中,喘着粗气眺望祁犲部。

祁犲部的族人们显然并不知道厄运即将降临到他们的头上。族中的男人身旁放在狩猎用的长弓,仔细检查箭壶里的每一根利箭。弓箭是山林里每一个男人最重要的东西之一,不能不仔细打理。而女人们带着阵阵欢欣笑容,聚在族中的空地上拾掇男人们收获的猎物。那些未成年的小崽子们欢笑打闹,围着各自阿姆笑嘻嘻的望着那些正在被拾掇的猎物,不时惹来几声打骂。

“别怪我心狠手辣。山林里不心狠手辣的人可活不下去。”拓跋调匀气息,一边咕哝,一边纵身跳下离地十多米的古木,大步朝祁犲部寨门走去。

祁犲部留守寨门的族人发现拓跋的行迹,立即吹响了示警的号角。当拓跋抵达寨门前二十多米,外墙上已经站满了张弓搭箭的祁犲部族人。见到拓跋临近,一个大汉双手紧扣外墙,放声喊道:“陌生人,如果是朋友,我们有上好的美酒和大块的肉。如果是敌人,我们也有强弓和利箭。说出你的来意。”

拓跋闻言嘿嘿怪笑,反手抓下背上的大弓。另一只手在腰间箭壶上一抹,抽出一支利箭。他张弓搭箭,迅若闪电般一箭射向喊话的那个大汉。

他的举动来得那么突然,动作那么迅疾。不到短短一秒钟,取弓,抽箭,射出一系列动作已经完成。箭头闪着致命的寒光,甫一离弦便已来到那个大汉的面前。

一声惨嚎,大汉捂住右眼仰天就倒。祁犲部的族人们慌了神。他们何曾见识过如此精湛的箭术。重伤的大汉被几个族人匆匆抬下外墙。短短几息,部族内传来一阵悲鸣。

“头人死了。”

祁犲部的族人们茫然了。怎么才一个照面,自家的头人就这么被一箭射死了呢?经过短暂的失神,他们疯狂了。

“杀了他。”一个祁犲部大汉面带悲戚,放声大喊。可是回应他的却又是一根几乎无法用肉眼看清楚的利箭。

利箭如出一辙,洞穿这个大汉的右眼,从颅后透了出来。没有人再去理会这个族人。透颅而过,已经救不活了。他们紧张兮兮的盯着拎着大弓大步走来的拓跋,急忙将箭矢射了出去。

密集的箭雨笼罩拓跋身周方圆二十米内。拓跋不闪不避,恍若无闻的走向紧闭的寨门。速度丝毫不减。锋利的箭矢命中拓跋,犹如射中皮革,纷纷坠落。拓跋部的强弓都无法射透他的皮肤,祁犲部射出的箭矢更没被他放在眼里。

嘭。

拓跋迎着箭雨走到寨门前,抬脚重重踹在由两排原木构成的沉重寨门上。五千斤的巨力倾泻而出。沉重的寨门猛地一震,连带着宽大厚实的外墙也跟着一颤。少数距离寨门较近的几个祁犲部族人一声惊呼,狼狈的被震倒。

嘭。

拓跋又是一脚重重踹在寨门上。沉重的寨门不堪重负,发出一声咔嚓轻响。这声轻响落在祁犲部族人们的耳中,不啻于追魂之音。

又是一脚,祁犲部的寨门终于承受不住拓跋的怪力,无可奈何的晃了晃,然后缓缓倒下。在祁犲部众多族人呆滞的目光下,寨门重重落到地上。大片尘土溅起,在半空中肆意飞扬。

漫天尘土之中,拓跋的身影出现在所有祁犲部族人的面前。他嘿嘿怪笑,看也不看这些被自己强悍力量惊呆了的祁犲部族人,径直走向祁犲部的祭坛。

祭坛,每一个部族中最重要的设施。这象征着一个部族的历史,也象征着一个部族的传承。

见到拓跋走向祭坛,祁犲部的男人们哪里还不知道他的目的正是摧毁自家部族的祭坛。他们愤怒了,纷纷抓着长矛一拥而上。

“哈哈哈……”拓跋将大弓往身上一挎,右拳在胸口重重一砸:“祁犲部的小崽子们,我拓跋今天誓要摧毁你们的祭坛。”

拓跋报出名号,所有祁犲部的族人都愣住了,下意识的停下了冲锋的势头。作为方圆千里内最大的两个部族之一,拓跋的名号可谓是每一个人都知道。但是他们不明白拓跋部的拓跋为何要独自一人来闯祁犲部,还打算摧毁自家的祭坛。

“尊贵的客人。”一个须发皆白,满脸皱纹的老人分开人群走了出来。其他族人见到长老出现,纷纷散开,让拓跋与长老面对面。

“我们祁犲部从来不希望能与方圆千里山林最强大的拓跋部交恶。”祁犲部长老表现得很恭谦:“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摧毁我们祁犲部的祭坛。”

“要怪就去怪你们头人的崽子。”拓跋嘿嘿怪笑,也停下了脚步。

“钺?”祁犲部长老莫名惊诧,追问道:“他带了一百族人潜入你们拓跋部的山林寻找蛮王下令要抓捕的恶人。所以你们拓跋部就打算报复?”

“我不代表拓跋部。”拓跋语气一变,用力一捶胸口,放声大笑道:“我只代表我一个人。我就是你家头人崽子要找的人,也就是蛮王下令要追杀的人。他敢带人来抓我。我就毁了他出身的祁犲部。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们祁犲部是那个崽子的后盾。不铲除祁犲部,我会很危险。”

祁犲部长老默然。作为一个部族的长老,他足够睿智,能够理解拓跋的所作所为。山林中要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斩草除根是最佳手段。

长老沉默,不代表祁犲部没有热血青年。登时就有上百个青壮汉子拎着长矛冲出人群,骂骂咧咧朝拓跋冲去。

拓跋双眼微眯,眸间闪现一道精光。他正要动手施雷霆手段慑服在场所有祁犲部族人,不料长老那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

“住手。”在族人们错愕的目光下,祁犲部长老望向拓跋,浑浊的眸子里显出深深的无奈:“希望摧毁祁犲部的祭坛能让你平息对祁犲部的恨意。我可以保证,事前我并不知道钺来部族带人去拓跋部的山林是为了抓捕你。我会派人让那一百族人回来。祁犲部绝不会为了蛮王,给部族惹来一个强大的敌人。”

祁犲部的族人们顿时哗然。他们没想到长老竟然向这个恶人妥协。摧毁部族祭坛,意味着一个部族彻底被摧毁了传承。任何一个部族都无法容忍这样的耻辱。

“肃静。”长老不怒自威,肃穆喊道:“他是拓跋,拓跋部最出色的头人。你们都已经看到了。他有能与天神媲美的力量。利箭伤不了他的身体,长矛更不会伤害到他。头人已经死了。难道你们愿意为了一个普通的祭坛,让祁犲部失去所有男人,最后被其他部族吞并吗?”

长老的话让在场所有祁犲部族人默然。尤其是亲眼目睹了拓跋箭矢不伤,三脚踹毁厚重寨门的那些族人,心里不禁泛起强烈的无力感。

怪物啊,人怎么可能打败怪物。

“你是个合格的长老。“拓跋嘿嘿怪笑,大步走向祭坛。他也没料到这个老迈的长老会妥协。不过这样最好,不用过多杀戮就能达到目的。

失去了祁犲部的后援,那个叫钺的小崽子也就只是一个蛮王卫,和枭没什么区别。

走到祭坛前,拓跋跳上祭坛,上前一脚踹断插在祭坛正中的祁犲部族旗。族旗一断,祁犲部长老忍不住低头闭上了眼睛。其余族人不忍目睹自家祭坛被毁,纷纷别过头去,牙齿咬得咯嘣咯嘣直响。少数女人更是呜呜抽泣,眼巴巴的看着拓跋在自家祭坛上肆虐。

一脚重重踏下。巨石和原木搭建而成的古朴祭坛不堪重负,重重晃动起来。又是一脚,祭坛内部发出咔嚓声响,显然内部支撑的原木已经出现了断折。拓跋放声大笑,高高跃起,重重落在祭坛之上。

五千斤巨力之下,内部已经变得空洞的祭坛不堪重负,轰然倒下。漫天尘土之中,拓跋走出祭坛废墟,又回到了祁犲部长老面前。他不容置疑的冷哼道:“不是我生性多疑。只是你能放弃传承下来的祭坛,也能背弃和我的约定。交出所有财产,我才会相信祁犲部不会为了区区蛮王和我死扛。”

祁犲部长老满面苦涩,无奈的挥挥手,示意族人们去把多年来积蓄下来的财产搬来。尽管万般不肯,但是碍于长老威严,他们只得照办。

夕阳西下,拓跋面带微笑,眸中却闪着浓烈的杀意,大步走出祁犲部被毁掉的寨门。他身后,伴随着悲痛哭声,一股乌黑的浓烟如擎天巨柱,冉冉升上高空。

接下来就轮到你了,小崽子。

同类推荐
  • 仙子凡尘之恋

    仙子凡尘之恋

    银河深处莲花乍开,仙女突现,惊得众仙前来探望,才华出众、美貌倾国,本以为仙界可以成为其永远的归属,无奈万魔复苏,群妖并出……肩负使命,辗转人间,拯救苍生……一切皆是定数,女娲传人定当全力以赴……
  • 拳印

    拳印

    一个现代的普通人,意外地来到了这个新宇宙的时候,这个世界原本的一切便悄悄地开始了转变……一个巨大的拳印,让张铁牛走上了一条独特的修炼之路,并且越走越远……******************************(刚刚开了一本新书,以一个杀手为主角,名叫《杀道天下》,那本书的主角性格比这本书要强硬许多,应该算是比较冷酷与热血的吧。大家如果喜欢的话,去支持一下啊,谢谢啦!!!)
  • 圣女之妖王唯我独尊

    圣女之妖王唯我独尊

    她是大地圣母,圣女族的第一百十八代传人,而她却有着魔族的血,她有一次跑的凡间去玩,遇上了统领神界的他,他们相爱了,她因为仇恨而成了魔,而他却为了天下,为了一个不熟悉的女人,一剑刺穿她的心胀,而她为了爱,定下了千年之约。千年后,她醒来了,但她却什么也不记得了,她到凡间游历,她遇上了统领魔界的他,渐渐的他爱上了她,然而,前世的情人,却变成了今生的敌人。
  • 最强出租系统

    最强出租系统

    打开系统出租商城。主神出租、神兽出租、神器出租、时空出租、英雄出租、分身出租、技能出租、仙女出租、道具商店!只要存在的东西,就没有我租不到的。买不起我还租不起吗?跟我装逼,反手就租个奥特曼踩死你!
  • 寥若瞐星之绝世女修士

    寥若瞐星之绝世女修士

    “爸!你什么意思?”“明天就去纽约,两年后回公司!”......她不甘心一直被安排的命运!可她总裁老爸却说:“这就是生在楚家的命!”......突然得到大毒枭据点的消息,让她兴奋不已!车飞驰在路上,连心也飞起来了。可她下车没多久,就倒霉的掉到了一个陷阱里。来到了一个她完全陌生的地方。这是命运,还是理想?......
热门推荐
  • 昆仑地脉

    昆仑地脉

    华夏大地历史悠久,山河壮丽,奇人异事无数,各大势力借助地址勘察队的名义在华夏大地的重要山脉中盗取地灵,其中有诸多人马,甚是厉害。
  • 千泽月

    千泽月

    本是上古上神,奈何天帝疑心太重,被其陷害,含冤惨死诛仙台上。千年轮回,前尘已不再记得,但所有的一切早已注定。“欠了我的,我都会一一要回来!”七夜千泷笑得阴险。“那夫人把为夫的暗魔卫带去吧。顺便帮你把利息也一并讨了。”南空泽笑得温和。底下一众暗魔卫嘴角抽搐:王,你的威严何在啊!......
  • 诸天衍易

    诸天衍易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诸天为棋盘,诸神魔为棋子。或如軍,纵横四方;或如马,跳跃随风;或如炮,诡异横行;或如士,田守于帅;或如帅,位居紫薇。我如兵,有进无退,九死一生,但求临绝顶,观苍茫,哭笑随意,打骂从心,死,无憾矣。---------------天道已死,诸道林立,或求长生,或感天地,或求至理,道、魔、妖、佛、书各家登台,征战不休。此书立意为天道至公之后,众圣泯灭,天地不论跟脚,但凡有心,有力,居于天地间的生灵皆可称道,天道至公,非圣人可定上下,非诸道诸佛可定长生。
  • 此生有你不离不弃

    此生有你不离不弃

    我爱你,因为此生有你。在爱情里的他们是傻瓜,甘愿付出此生不离不弃。这段爱情太苦,染上巧克力苦涩,却是更加迷人。他许她一生任性,将所有的苦锁在心底。他,守在她的身旁16年。她,依偎在他的怀里用冰冷的手获取温暖。他,为她挡下所有刀枪满手鲜血,她却浑然不知。她,在最阴暗的地方仰望着微光,承受着万人的敬仰。巧克力越是苦涩越让人迷恋回味。“宝贝……”“你滚!你滚!离开我的世界啊!”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还要进入她的世界?!相隔十年,他再一次来到她的世界。爱她,宠她,护她,睡她……他爱她,全世界都知道只有她不知道……
  • 蠢萌媳妇快到怀里来

    蠢萌媳妇快到怀里来

    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你错了,应该是相爱相杀,明明都喜欢对方,却还不承认,唉~可怜天下父母心~丈母娘都操碎了心呐~
  • 女总裁的贴身邪少

    女总裁的贴身邪少

    (2016最火都市无敌文)嚣张霸道是我的标签,颠覆规矩是我的法则。兵王龙邪,历经战火洗礼之后回归都市,上演王者归来。美女们统统拥入怀抱,敌人纷纷跪在脚下颤抖,站在人生巅峰就是这么容易。吐血提醒:本书轻度YY,重度装逼,极度猥琐,正人君子勿进!!!
  • 晚歌梧桐安如熙

    晚歌梧桐安如熙

    多年以后,他累了,回首,阳光惊了梧桐,她还在身后。多年以后,她倦了,提步,时光开了玩笑,他回首望她。都说宋美龄喜欢梧桐树,于是那年蒋介石将整个南京都种满了梧桐。都说苏晚喜欢顾文熙,于是那年顾文熙终于将整个人生都送给了苏晚。世事一场。二零零零年盛夏,苏家小女苏晚进入高中,而他顾文熙站在梧桐树的斑驳里,轻轻巧巧就撞在她了的心上。从此,有一场追逐叫顾文熙,有一场守候叫萧煜,有一场别离叫苏凉,有一场纠缠叫梁子睿。她看着,笑着,哭着,累着,等待着,于是一等就是十年。很久以后,并肩坐在院里看夕阳,相视一笑,仍旧眉眼如故。三年青春无悔,一场十年追逐。但使有情成眷属,晚歌梧桐安如熙。
  • 邻家竹马太暖心

    邻家竹马太暖心

    【养成系宠文】“秦慕言,我作业没写完。”白浅浅表情委屈,眼底尽是可怜之色。秦慕言看了她一眼,然后认命的帮她做作业。“秦慕言,我的巧克力吃完了。”白浅浅脸鼓成包子,嘴巴也嘟起。秦慕言叹了口气,然后从书包里掏出巧克力递给她。“秦慕言,我不会写情书。”白浅浅拿着一张粉色的卡片走到他面前。秦慕言点点头,刚想帮她写就发觉不对,“情书?给谁的?”白浅浅凑近在他耳边低语,“当然是给你的。”【青梅竹马文】
  • 蝶凌陨炎魔帝王爷恋蝶妃

    蝶凌陨炎魔帝王爷恋蝶妃

    21世纪的神医,因复仇成为毒医杀手。却意外穿越成了顾府的废物丑八怪二小姐,人人欺辱。当灵动的双眸再次睁开,曾经的顾二小姐早已换了灵魂。倾城之容!惊世天赋!神秘身世!却无意遇到了今世冤家。他,冷酷、腹黑、俊美、杀伐到了极致的邪魅王爷。却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便开始了对她的守护和宠溺。只对她展现出他宠溺、温柔……的另一面。无奈,他只是他的一魂一魄。当他回归真身成为他,他是否对她一如既往!?且看君临天下的他与妙手如神的她,一起携手踏上世界巅峰!
  • 御锁

    御锁

    孤独是否可以被血脉解救,灵魂,又是否可有面对面的时候。在亲情,孤寂,离合中挣扎,沉沦于现实以外的世界,究竟是救赎了,还是毁灭了。在塔七这个古老的地方,因一个名字的诅咒,所有名叫伊索的孩子全部夭折。只有我活了下来。然而命运的轮盘向我展示的却远非我能预料的那般。原罪与求索,无助与挣脱,是沉沦还是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