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盘金黄色完美的蛋炒饭完成,沫颜见水末寒已经坐在了餐桌上,用手撑着脑袋看着沫颜,看来是没有上前拿的意思,沫颜只能端了过去,把一盆较多的给了他。
见水末寒还是看着她,沫颜有些迷茫,眨巴了两下无辜的大眼睛。
水末寒无奈,做了个撩饭的动作。
沫颜恍然,转身回头去消毒柜里取了两个勺子。
自从沫颜来到这个家,能让沫颜服务的,也就水末寒是第一个,到目前为止也是唯一的一个了。
两人面对面坐在,各自吃着面前的蛋炒饭,安静的厨房只能咀嚼声。
一会沫颜听到水末寒问:“今天去哪了?”
“上街。”对这城市还不熟的沫颜,给了个中肯的回答。
“和谁?”水末寒问。
“末旻,玺音还有同学。”还没理清关系的沫颜是把玺言归到同学群了。
“没吃饭吗?”水末寒边吃边问。
“吃了生鱼片。”沫颜想想后回答。
水末寒皱了下眉,估计心中在感叹水末旻的不靠谱。
沫颜可能感觉到了水末寒的心里活动,开口为水末旻平反道:“玺言请的。”
水末寒看了她一眼,眼睛里流光划过。
没有预兆的就转换频道说:“叫玺言表哥。”
“啊?”
沫颜有些木然,抬头看向了水末寒。
黑夜里在灯光的照耀下,眼前的男人无暇的俊脸上面表情平淡,眼眸深邃,探不到底,也正看着她。
水末寒的蛋炒饭已经几乎已经见底。
水末寒没有解释,三两口就扒完了,招呼都不打就站起,转身,留给沫颜一个孤傲的背影走了。
脑子空白的沫颜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只觉得他有点生气,呆呆的看了很久门口,心中在问为什么?
没想明白就继续吃起有些凉了的蛋炒饭。
水溪云是水敏心大伯的女儿,从水家嫁到了古家的,和留家的水敏心算是堂姐妹,那么和水家的养子朱么翼也就算亲戚,加上沫颜和水末寒的关系,的确应该喊上一声表哥。
但是沫颜哪里知道这些复杂的关系,只知道古玺言是同班同学,同学之间不都是名字相称的嘛。
想了一个晚上,还是没理清的沫颜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脑子简单的人,了解事情最常用的方法,是什么呢?就是直接问。
沫颜见水末寒有点怕怕,但不妨碍她问水末旻。
在上学的路上。
沫颜直接问水末旻:“玺言是表哥?”
“是啊。”
多理所当然的问题,水末旻回答的很爽快。
见沫颜没发声,又一脸迷惑的看着他,这次水末旻反应很快,明白了沫颜的意思。
“水溪云是我表姨,从水家嫁出去的啊,所以我们都要叫古玺言表哥,古玺音表姐。”
停下来想了想。
“你别看他们两长的像,他们可不是双胞胎,玺言表哥已经23岁了,只比二哥小半年,他是年底出生的,所以上学也比二哥晚一年。去年他和人打架伤了腿,休学了一年,所以就和我们同级啦。”
“你明白吗?”用童真无邪的眼神盯着沫颜眨巴了两下。
可对于在欧洲长大,除了父母又没有什么亲戚的沫颜,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叫古玺言表哥,反而觉得叫玺言更亲切。
对于父亲的亲戚群,沫颜也没真正搞明白过。
当初水敏心不让她喊三兄弟堂哥,堂弟,沫颜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不能喊水末寒二堂哥,沫颜更是没有深思过。
在水末寒和沫颜订娃娃亲的这个事上,水末旻没觉得非二哥不可,何况当初自己也是表过态的,自信的认为自己也是一个很可靠的人选,所以没和沫颜说清过,反而有时候在外人面前摆出一副我保护的是我媳妇的样子。
水敏心和陈祥瑞对当初他们选择水末寒和沫颜定亲,在发生水末寒怒吼沫颜的事后有了迟疑,所以也没和沫颜说清过。
水末润更是一个优雅的绅士,没事不会乱嚼舌根。
沫颜虽然经常听到水敏心唤她儿媳妇,可也就当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