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几天后,沫颜醒了。
醒来后的沫颜呆呆的,什么话也不说,不哭不闹,经过医生诊断,身体已经没有问题,但连番遭受精神打击,是否会患有精神疾病还有待观察。
水敏心像对待瓷娃娃一样细心照顾,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可惜沫颜没有给任何反应。直到警局打来电话要求沫颜去领回死者遗物。
在警局,沫颜捧起一块玉佩一滴一滴的眼泪掉了下来。
玉佩半月型,正面是一条龙,反面是一朵莲花,玉质光泽透亮,看的出是上古好玉,朱么翼从不离身一直带在身上。
看到这块玉佩,水敏心心情激动,颤颤的扯出了挂在脖子上的红绳,红绳上连着一块同样玉质的半月型玉佩,只是这块玉佩的正面是一只凤,后面同样是一朵莲花。
水敏心把自己的玉佩向沫颜手中的玉佩拼去,两块玉佩没有缝隙的连在了一起,成了一块正面是龙凤夺珠,后面是两朵并蹄莲的圆形玉佩,沫颜和水敏心两人看的眼泪直流,最后相拥而哭。
陈祥瑞在沫颜苏醒后,又向欧洲领事馆提出了带沫颜回国的申请,欧洲领事馆又以他们没有明确证据证明与沫颜的关系又一次拒签。
怎么办,两人伤透了脑筋。还是陈祥瑞够冷静,提醒水敏心先证明她和朱么翼的关系,就能证明他们和沫颜的关系。
水敏心这么多年一直收藏着和朱么翼有关的所有东西,经过丈夫提醒她立马想了起来,致电家中让他们马上寄过来。
他们在欧洲发生的一切,早已经大略告诉给三子知道了,三子对父母的遭遇也颇为担心。
在接到父母的首次电话,就开始办签证。这次接到电话后,第三天都来到了欧洲。
看到三个儿子,水敏心抱住三人又一次眼泪直流。
这几天的眼泪比她之前所有加起来都多,看着母亲憔悴了好几岁的脸,明显消瘦的体态,三子都非常心疼。
夫妻俩翻着三子带过来的木盒,里面是她和师兄的回忆,有他们一起笑的照片,一起玩耍的照片,点点滴滴,水敏心一样样抚摸着。
摸到一张成旧的纸张,水敏心表情变了变,对丈夫笑了笑。
语带回忆道:“这是父亲临终给我的,是我和大师兄订娃娃亲的连理书。”
水敏心小心的把它摊平,上面有着一段文字,文字下方是定亲信物的印记,和刻有水敏心和朱么翼的印章,在纸张最下面还有水佑的印章和日期。
陈祥瑞看了,安抚的拍了拍妻子的手背,指着上面的定亲信物印记道:“这不就是你和大师兄的玉佩拼起来的样子吗?”
水敏心摸了摸上面的印记道:“是的,玉佩是父亲从小带在我们身上的。”
“上面怎么是你和大师兄的名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应该是长辈的名字吗?”陈祥瑞疑问道。
“大师兄是孤儿,父亲就索性把我俩的印章敲了上去。”水敏心解释道。
“不解释的话,还以为是你和大师兄给孩子们定的娃娃......”说着说着夫妻俩心有灵犀对看了一眼,之后相对而笑。
两人找了国家领事馆的朋友商量,具体说了自己的想法,几人都觉得这是最可行的办法。
的确在现今社会,只有父母阻止儿女恋爱的,还没有那一个国家阻止未婚男女嫁娶的。
问题也跟着而来,三个儿子,谁与沫颜定亲?
大儿子沉稳可靠,而且脾气好,对朋友对家人都很好,也是三人中最听话的。
“末润和紫嫣从小就好,紫嫣出国求学,末润就一直等着,我们不能因为一个孩子就伤了另一个孩子。”陈祥瑞中肯的评价道。
“可是,末旻太小,孩子性还没脱,自己都照顾不来。”水敏心犹豫道。
“末寒最合适。”陈祥瑞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