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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账外账 新东方魔法学校

一切要从大约两年前,那场异变告一段落后谈起。

说到新东方魔法学校,那是一所有前瞻性的,由一位天狗主张开设的学校。意在帮助大部分妖怪、妖精等存在理解,并且配合这个幻想乡内的发展,使她们能够适应新的生活和新的规则。曾经的弹幕游戏规则虽然也不是那么简单易懂,但是好在和单纯的照脸糊魔法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区别,所以幻想乡的大部分居民还是比较好接受的——但是你指望妖怪能够弄懂为啥同一件商品昨天和今天卖的不是一个价,这个不实际。

“没办法,弄个大一点的学校吧。”那个天狗以他的大脑运转速度,也是足足思考了两天之后,才苦笑着对身边的人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所以学校拔地而起了,你要相信河童建筑速度,博丽神社第一分社在人间之里高高地戳着呢。

当然,想想也可以明白,起初自然是门可罗雀。妖怪都是我行我素的,妖精都是单(sha)纯(le)可(ba)爱(ji)的,其他的存在也自然没有什么来的必要和道理。只是有片地方开垦出了一块空地,盖了一些看上去就很呆板,但不知为什么略显气派的大楼,这不免会让路过的家伙们动起好奇心,改变航线落在这里。然而当得知这里是学校后,又都纷纷一脸无趣地离开了。

“不好意思,我平常也没交什么朋友,在聚拢人气这方面可能真的帮不上什么忙。”那个时候,吸血鬼的大小姐本来是想这样对登门拜访的天狗道歉的,只是,一看到那天狗的表情,大小姐就放弃了这样天真的念头。直觉告诉她,摆出这样一张脸的那个天狗,接下来肯定又是一番啰里啰嗦的自谦或者礼数,然后又要拜托自己去做什么类似横穿九天瀑布的壮举了。

这个时候蕾米莉亚还不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比穿瀑布高端多了。

那座奇怪的学校建成后的第七天,正当路过的妖怪们都快对它失去了兴趣的时候,一些眼尖的家伙发现了一处不同:一间教室正在被使用着——也就是说,正在上着课。

奇妙的空间,名为学习气氛的节奏,师生之间的互动和时不时传出的欢笑,以及大部分完全听不懂的术语和问答抓住了路过妖怪的眼球。人们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充满了探求的欲望;而对于似乎能够弄懂,但却似乎差那么两三步的东西,更是好奇地心痒痒——这点对于妖怪也是一样的。那一天,那一间小小的教师里,担当老师的人便是天狗白帝白蜥,而下面坐着的俨然是红魔馆的众人,甚至包括那家以抽风著名的二小姐在内。而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妖怪的大贤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八云紫,也静静地坐在教室的后排听着,时不时优雅地一笑,回答几句。那宽大的洁白的裙摆几乎淹没了规整的学生椅,舒展地铺在平滑的地板上,与教室的朴素背景对比构成一幅奇异的景象。

这已经不是有趣或者好奇的级别了,最先清醒过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的是某个耳朵异常好使的圣人。她猛地睁开眼睛,在她的眼前,眼前的世界俨然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并不是规则,并不是气氛,而是整个幻想乡已经从“境界”的平面上开始变化了,而“红魔馆”已经开始抢跑了。她不晓得几时开始,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毕竟她可是一直在关注着整个幻想乡的动态,不过她可不是那种甘于落后于人的类型。

所以丰聪耳神子带着她的追随者从仙界降临了此地。

然而,第一波到来好事者并不是神子,事实上神子带着光辉和满脸的威严莅临此地时,那间教室的**外外都人满为患了,几乎没人瞅她一眼。不过这些拥挤着的家伙们也并非是毫无组织的——她们分别是守矢神社的风祝以及她的信徒们,还有命莲寺的另一位圣人和她的妖怪们。

虽然听不太懂,但是似乎在讲着什么高端的事情:那些家伙们的表情上是这么写着的。

不能怪神子察觉的晚,也不能怪物部布都出门前太磨蹭,只能怪她不是上一个故事的参与者,所以没有内部知情权罢了。

不过,真正让神子感到吃惊的是这些人都围绕在一个人的身边,或者说,她们都是因为一个人来到此地——那个天狗,在偶然看到自己的一瞬间,就让神子闻到了同类的气息:那个似乎男人有着和自己“耳”同样程度的“眼”,审视着众人,分析着众人,接受着众人。

神子于是便来了兴致。

于是,第一波的宣传攻势结束了。那一天,白帝白蜥并没有做什么实质的事情,事实上他不过是正常地上了一堂课,只不过安排了一些特殊的听众坐在下面罢了。所讲的内容是外界名N?格里高利?曼昆人所著《经济学原理》的一些入门常识——从拜托大小姐开始后的七天,他一直带着红魔馆的众人演习这一点点基础知识,为的就是这一天的这一节课。

只不过,作为天狗,他深信着这个幻想乡的资讯力,猎奇性。更重要的是,他相信着这个幻想乡内部形形色色势力之间不言而喻的竞争心——其实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宣传,在幻想乡你只要做了什么引人注目的事,自然也就会引来该来的人,甚至是不该来的人。

是的,这一点一会儿再说。

学校的宣传只是刚开始——接下来才是白帝白蜥,不,才是天狗的可怕之处。你会发现,那个时候不管是《文文。新闻》还是《花果子念报》都在成篇成篇地宣传着这所学校。而比学生的行动更加迅速的是一些瞅准商机的家伙们,有几家餐饮店早早打入了内部,在学校食堂占据了自己的一席之地——【NightHoney蛋糕工坊】,吸血鬼大小姐曾经打工的那家甜品店就在这里开了自己的第一家分店。

事情正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大部分家伙也似乎注意到了参与学习的重要性以及这个世界的一些变化,而且,有大贤者撑腰的话学校的纪律和安全性似乎也不是什么问题。只是,还剩下一个难点——那就是师资资源和教学资源。

教学基础设施的话,信河童得永生——但是教材以及教师的准备却是没有办法赶工出来的。由于学校教学内容的问题,全幻想乡的图书储备量都排不上用场——你翻遍帕秋莉的整个图书馆,也满足不了一个“教材”的标准,因为那些书不是太偏就是太难对付,不适合零起点的学生来阅读。另外,幻想乡拥有“教师”属性和资格的虽然有,但是却并不具备相应的知识储备。

于是,天狗再一次思考了一番,这一回只用了不到10分钟就找到了解决之道。

教材方面:通过河童技术连接外界网络来获取,或者通过大贤者的“间隙”直接向外界厂家“借用”;而教师方面,则由他来亲自挑选合适人选进行特训。

就是这样看似乱来一般的计划,实际上取得了很好的效益——拥有外界受教经验的风祝东风谷早苗、镇得住孩子们的大胡子老爹云山,能够直接读取白蜥心中那一部分“资料”的妖怪古名地觉,谜一样的封兽鵺等等,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存在,在天狗的召集下组成了新东校的教学团队。

当然,她们也是能拿工资的——毕竟新东方魔法学校的背后,是【河童重工】以及异变后新兴的【博丽财团】的鼎力支持。而且,这些形形色色的,或妖怪,或人类,或仙或神,也都暗怀着彼此的小算盘——名为教学,事实上掌握着第一手的教育资源,作为第一受益者的同时,甚至能够向学生们传播信仰或者招兵买马,何乐不为?

“不过,让老朽扮作神外的模样掌管他留下来的财团虽好,实际上你自己来管着这边,让老朽来坐镇学校不是更合适么?”那个时候,二岩猯藏在办公桌后面伸着懒腰这样说着,明亮的眼睛透过镜片看着窗前的天狗。

天狗笑笑,盯着窗里映着的,自己的眼眸。

“我不是良一。”

狸猫听懂了这里面的含义,叹了口气:“你这个人就是想太多,不用担心那个女孩也没事的——小恶魔比你想象的坚强多了,你知道她现在自己管着一个部门在地底干得起劲呢。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啊。”一针见血地,二岩猯藏静静地指出了最后的问题,“也差不多,该感到力不从心了吧?”

二岩猯藏所指的问题很单纯:白帝白蜥作为半个天狗,不像二岩猯藏那样有奇异的能力,丰富的阅历——即使他的脑子好使,却不能够很好地起到一个“焦点”该有的作用。打个比方是:如果说新东校是建立在一个基础之上,那么作为这个基础,白帝白蜥自身必须足够坚强,足够有威慑力才可以。

对于这个问题,白帝白蜥第一次没有了解决之道——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弱小,所以也就非常明白这件事是没有办法真正得到解决的。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注定的结果——事实上想来也是合理的:“幻想乡的红黑白”,巫女博丽灵梦和魔法师雾雨魔理沙的神秘失踪,以及那位女仆长十六夜咲夜也相继消失(注:均为辉针城自机),由此带来了一个史无前例的机会,一个名为“下克上”的良机。

那天,计划中的新生见面会如期举行,但,到场的学生却比登记的人数少了不止一大半。然后天狗看见了,天空中漂浮着倒挂着的,黑压压的城池,森林上响彻着不和谐的杂音。妖怪们竞相失控暴走,理智被猛涨的力量所控制,破坏就像被从那倒扣的城里倾泻出来了一样洒遍了幻想乡的大地。

简单来说:在这个关键点上,一场不期而至的异变开始了。对于真正意义上作为妖怪而经历的第一场异变,白帝白蜥并没有任何的感叹,事实上平时他一定会瞎想一些有的没的来感叹人生的——只是那一次他没有任何杂念,只觉得自己看到的,是一个天大的头彩。

就好像那天边卷着乌云缓缓移动的倒挂城池是一个大馅饼一般,眼看着就要过来砸在自己头上了!

幻想乡的大部居民都不知道那次异变的始末,只知道等天空再次放晴,身边的妖怪朋友已经可以正常对话和接触的时候,天狗的报纸登上了这样两则头条标语:

【翻转的世界被一位天狗勇敢地击落了,幻想乡重新迎来了理智和和平。】

【教育才是控制暴走的第一力量!】

“能解决异变,那就是英雄啊!”

“果然那个天狗也不是泛泛之辈啊!”

“原来如此,所以才建了学校?!何等的先见之明啊!”

“看来…….这学校说不定也挺有意思的啊?”

当开学典礼重新举办的时候,望着台下或钦佩、或好奇、或狐疑的目光,白帝白蜥就知道,这个问题也算是多少有了结果。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次事件还没有圆满结束。

就像每一次异变不知道为什么都会有EX的故事一样,这一次白蜥亲手解决的异变也不例外。在异变中被击退潜逃的妖怪——名为鬼人正邪的天邪鬼,就像是注定一般躲到了学校来。同样的,没人知道那天在放学之后,学校究竟发生了什么——只不过第二天报纸再次登出【抓获天邪鬼,新东校的天狗大活跃!】的消息。这些,学生们大都对这位后来当上教导主任的天狗没有怨言了。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那之后,丰聪耳神子,在放学之后找到了白帝白蜥,问出了初次见面时就想问的问题。

“丰聪耳大人应该全都知道过程,以及我使用怎样的手段吧,我不清楚您究竟想问什么呢?”天狗的回答从容不迫,也没有显出任何的软弱和退缩。

丰聪耳神子动了动嘴唇,却只是轻轻呼出一口气,抖了抖身后的披风笑道:“很本质的问题罢了…….算了,我也真是自讨没趣啊,对既定的成功没有必要过问细节呢——不过,姑且还是问一问吧,感觉怎样呢?”

“您指的是?”

像是将耳朵贴在对方的胸口监测着心跳,神子这样问着:“像在这个世界里反反复复发生的那样,守矢的神社,命莲的寺,仙人的庙,这一次轮到你自己有了一所学校——这感觉,和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一个独当一面的妖怪时相比如何呢?”

思考了一阵,摊开两只手:“…….都差不多吧,很开心啊。”

这样完全没有任何营养的回击,倒是更像是妖怪会做的事了。

“不过,这所学校还不完全……”将话题倒向一个新的方向,白蜥松了口气。

“哦?”

“嗯……最好的话,我是说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想再请一位老师,”扶着自己的脸颊,蓝色的眼眸穿过那修长骨感的指尖看向窗外,那里,是人间之里的方向。

“虽然,可能会比较麻烦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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