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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路遇“醉鬼”

高三,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学习,洛骁和郁婷婷、贺佳语一起搬出去住了,租住在学校附近的平房里。房子地理位置有些偏僻,要经过几次拐弯,没有路灯,晚上漆黑一片。不过,很便宜,每个月40元钱。房子是房东自己花钱在后院接的,窗户低矮,室内潮湿,光线很暗。不过,房东人很好,冬天会烧热水给她们洗漱或者泡面用,洗衣机也可以给他们甩干衣服使用。洛骁和郁婷婷、贺佳语也都是会来事的孩子,每当买了水果,或者从家里带来自己家产的东西,都会分给房东一份。时间长了,大家彼此都相处得十分融洽。

洛骁被分去了快班,每天放学,三个人一起回去。

冬天来临,积雪覆盖了路面,路面光滑如镜,一不小心踩上去就会滑一个跟头,三个人就手牵着手回去。

这一天晚上,天空飘着纷纷扬扬的清雪,本来光滑的路面被清雪覆盖就更加分不清哪里好走了。三个人像往常一样,牵着手小心翼翼地往回走。

远远地看见一个喝醉酒的人摇摇晃晃地拎着酒瓶,在临近三个人住的房子门口打着转。

三个人走到巷子深处,还有十多米就要到租住的房子院门口了。“醉鬼”突然直直地走过来,眼神直直地望过来,拦在三个人的面前。哼哼呀呀的挡着路,间或喝一口酒瓶子里的酒,还不时地骂几句人,骂得不堪入耳。三个人无论怎样都绕不过去,一往边上绕,“醉鬼”就晃来晃去地拦过去。

“醉鬼”长得和洛骁差不多高,但是很魁梧粗壮,是一个女人,粗声粗气地。洛骁估计,自己这一边三个人都打不过人家一个。而且,她们两个都是大小姐般的娇弱,哪里经得起这样的阵势。

郁婷婷和贺佳语吓得瑟瑟发抖,既不敢往前迈步,也不敢往后退,怕“醉鬼”追上来。洛骁挡在前面,郁婷婷和贺佳语一人拽着洛骁的一只胳膊。洛骁也怕,但是,很明显,她们俩比她更怕。

索性,三个人和“醉鬼”相比,站在门口这一侧。洛骁往前一步,和“醉鬼”站在一条线上,刚好郁婷婷和贺佳语可以从她后面过去。洛骁胳膊用力,往门口的方向带动她俩。郁婷婷和贺佳语立刻反应过来,马上朝着门口跑去,房东晚上都是给她们留门的,门一定是虚掩着的。

“醉鬼”看见两个人跑过去,忽地奔着郁婷婷和贺佳语向前一冲。郁婷婷和贺佳语吓得“妈呀!”一声冲进一人宽的铁门里。洛骁用尽最大力气大吼一声:“哪里来的醉鬼?”声音突然而洪亮。

“醉鬼”猛地回头看着洛骁,眼睛睁得溜圆,不防脚下一滑,摔到在地。趁着“醉鬼”还没有爬起来的那片刻,洛骁使出吃奶的力气拔腿就跑,冲进了院子。

郁婷婷和贺佳语马上把门关上,用肩膀顶住。

洛骁一冲进院子就瘫坐到了地上,呼呼地喘气,连地面有雪都顾不得考虑。她也很害怕,心吓得“扑通扑通”地跳着,谁知道一个“醉鬼”会干出什么事情?

“醉鬼”在外面大力地拍着铁门,铁门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在漆黑的夜里很有几分瘆人的感觉。郁婷婷和贺佳语力气小,门被敲得震天响,撞得不时地咧开一个很大的缝隙,很有几分就要破门而入的架势。“醉鬼”大声地叫喊着“你们给我出来,给我出来!”

洛骁半天才缓过来这口气,赶忙支撑着自己站起来。洛骁替换下来郁婷婷,小声让郁婷婷去叫房东。

郁婷婷赶紧踩着积雪,跑过大门和屋子之间的长廊,跑进去叫房东。

男房东披着衣服,穿着拖鞋匆匆忙忙地跑出来。洛骁、郁婷婷、贺佳语赶紧跑进屋子,飞快地关上门,趴到被窝里,蒙上被子,三个人一直发着抖,不知道到底会怎么样。

远远地,听到男房东的大吼声:“大半夜的,你TMD神经病啊!干什么敲我们家大门?你欠揍是不是?”

“醉鬼”看见出来一个怒气冲冲的男人,声音弱了一些,“刚才有一个男的,两个女的跑进了这个院子。把他们给我叫出来,他们竟然敢骂我!”

男房东吼道:“我们家除了我们两口子和孩子,只招女学生住宿,你找错了!”说着,男房东就去关门。

“不对,不对,刚才……明明……是……一个……男的,两个女的……跑进去!”“醉鬼”口齿不清地坚持着。

“大半夜的,你别找揍,影响我们休息!”男房东不耐烦地吼道。

“就……是一个男的……两个女的……跑进去了!”“醉鬼”的气势弱了下去,却仍然坚持着。

……

很久之后,外面才消停下来。

洛骁、郁婷婷、贺佳语赶紧起来谢过房东的帮助。

男房东笑着说道:“不知道哪里来的醉鬼,可能是贺佳语个子高,误以为是一个男人。辨别不过,也就晕乎乎地被我忽悠走了。没事了,休息吧!”

洛骁、郁婷婷、贺佳语哪还有心情学习,仍然心有余悸,草草地收拾完就上床休息了。

一直很多天,三个人晚上都小心翼翼地走路,前后地张望着防备着女“醉鬼”的突然出现。

三个人各自拿着一个手电筒,非常担心会再次遇到那个女“醉鬼”。如果遇到,就先用手电晃晕了她的眼睛。幸好,那个女“醉鬼”再也没有出现过。

后来,三个人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偶尔相聚的时候,回想起来高中时代的生活,那么单纯真挚的友情啊,在那么害怕担忧自己的安全的时刻,谁也没有率先逃跑,相互的顾忌着彼此的安全,真是十分值得怀念。入了社会,为了生存和生活,同事、邻里、朋友之间的感情都那么的现实而势力,再也找不到纯真美好的让人想落泪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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