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波再次遥望那一群鲛人,但是鲛人在水中的行进速度比他要快着好几倍,清波也没时间去追他们了,只得将它收入囊中,再次向“井”底发起冲击。几次冲击未果后,他又游到讨赖河浅处,进行长距离速冲刺。
这一次在长距离的“助游”下清波终于冲破了“井”底,“咕噜”一声掉了下去,但由于用力过猛,他竟摔得很疼。
惜墨赶忙上来问道:“你没事吧?”
清波回答:“屁股都成两半了!”
热依罕很惊讶得看着他说道:“你气竟然那么长!”
弱水底下竟是另一个由空气和陆地组成的世界,只是清波懒得去先弄清楚情况,回答道:“我气儿长着呢,十年八年都不成问题,哎哟……哎?那个气儿短的呢?”他指嘎娃。
惜墨则怯声声地说:“清波大哥,我刚才看到有一个鲛人救了你对吗?”
原来惜墨吃醋了,嘿嘿!这回清波也似是报复似地不正面回答,只是回身去救嘎娃。只是走出几步后想想又觉得这样对惜墨不好,于是又回头对她笑了一笑。
嘎娃直到现在还躺在地上,雪狮则在他肚子上不停地嗅。
清波走到嘎娃身旁站住,取出比翼灵狐,从牙缝里挑出一点点沙棠的皮和微量的果肉,连同他的唾液一起弄到右手食指上,然后掰开嘎娃的嘴,将手指上的美味放到他舌头根部……
清波心中怀着无比YD的笑容想道:“哈哈,跟我斗!你小子也有今天!”
舌根部位被碰到自然会触发条件反射,将舌根处的东西咽下去。
“咕噜”一声的同时,清波的手指差点也被咬下来,幸亏他用左手使劲掰开了嘎娃的牙齿,才保住了右手食指。
热依罕鄙夷地问道:“你给他吃什么?”
清波的右手食指险些被咬下来,便忿忿地说:“起死回生的神丹!这可是救命的神丹,是我从牙齿缝里省下来给他的!”
此时连惜墨看他的眼神有点鄙夷……
接着三人欣赏到嘎娃开始吐水。只不过他吐出来的水不是落回到脸上,而是往上飘,一直碰到高高的洞顶。
原来这里的空气竟是“高气”,当高气和弱水在一起时,是弱水往上浮,高气往下沉,而且会在二者之间形成很强的张力,难怪几人觉得这里的气压有些高。
吃了“沙棠唾液汤”,嘎娃也具备了少量的御水能力,大口大口的将弱水吐出来,如同螃蟹吐沫一般,最后终于把命保了下来。
嘎娃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起身对清波一躬到地道:“恩人,你又救了俺一次!”
清波摇摇头,这小子倒也真憨厚,憨得有个性,他无话可说。
热依罕也忍不住怪上嘎娃两句:“你以后学聪明点,不然,以后要救你的情况还多了!”
不过当惜墨过去扶嘎娃时,这小子竟又开始憨笑。
清波心想:罢了罢了,还是早点把嘎娃送回青海湖比较好,这小子看似憨厚,实质是个大大的危害啊!
正想着,却听有个妇人的声音远远问道:“敢问你等是何人,为何来到我圣婴村?”
“圣婴村?”三人异口同声。
这里就已经是圣婴村了?清波不禁和热依罕对视了一下,心中不禁多了几分警惕。如果这里就是圣婴村,那么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他们都会忘记!
清波不禁打起精神,剧本空间那样的事情他可不想再发生。
此时的清波想到最好把在圣婴村里发生的事都记下来,便悄悄问热依罕:“阿恰,带录音笔了吗?”
“这种地方哪来录音笔!”
清波心里一凉,对于这种会让人忘记事情的环境他还有点耿耿于怀。
热依罕却早已迎上去,向对方鞠躬:“我们是来圣婴村求生育的,望前辈指点。”
那妇人看了看热依罕,然后又看了看嘎娃,最后又将目光停留在看起来比嘎娃略微靠谱一些的清波身上,说:“既然是来求生育的,那便请跟我来吧。”
三人互相一望,求生育听起来好像比原先想象的简单,但心里仍然不得不防。所有人都悬着一颗心,只有嘎娃在那里挠头,头发中少量的弱水被挠成细雾飘向上空洞顶。
身处弱水源向四周眺望,是一片大大的草原,只是头顶上面不是天空,而是能发出光线的石顶,光线很类似阳光,也有几处是高气与弱水相交的地方,水气共同形成一个光滑而轻轻晃动的玻璃一样的平面,折射着从讨赖河河面上来的光源,形成一种奇特的美景。
圣婴村,是一幅小桥流水人家的世外桃源景色,草地之上建有一群精致而又各异的木制房屋,仿佛一个草原部落一般,宁静,安祥,而又神圣!
妇人将他们接到一个小屋前的场地上说道:“我们弱水源是好客的地方,既然几位是求生育的来客,还请按照我们风俗先向你们敬三道神水。”
除了嘎娃,三人互相望了一下,心中嘀咕着:不会下毒?或者迷药?呃,求生育的地方,不会下春药?
以热依罕的精明肯定不愿意先尝,所以清波暗自决定:让嘎娃先尝!
“第一道神水,来自门口左边的大井。几位客人你们来看,它叫作酒泉井,酒泉井里的水天生就是好酒,不过多喝了同样会醉,我们弱水源每逢节日都会从这里打酒庆贺。”
说罢,妇人给他们每人端上一碗酒。
清波正考虑着怎么哄嘎娃先喝,嘎娃却一扬脖“咕噜”一声喝了下去。
“好酒!唔……还有吗?”看得出嘎娃完全没有戒心。
妇人笑道:“对不起,每位客人我们只能奉上一碗酒泉水,毕竟酒泉水也很珍贵啊!”
“哦,这样啊,可惜啊,太好喝了!”嘎娃拿袖子擦了擦嘴角,然后又舔了舔自己的袖子。
女人笑了:“哈哈哈,这位客人,你是个无心却有福的人,遇到什么事都开心、顺心,喝到什么酒都好喝。”
嘎娃没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只是听到“有福”一词,便傻笑了。
接下来清波说道:“阿恰先请吧!”来求生育的是热依罕,她便也不好推,只好第二个喝。
“阿恰好喝吗?”清波故作认真的问道。
“辣酒!”热依罕放下酒碗,汗都出来了,大口喘了几下。
女人又笑道:“哈哈哈,这位女客人,你是个好强的人,遇到什么事都要争个赢,只是为人的手段有点辣,所以喝什么酒都辣,呵呵,恕我直言了。”
热依罕面无表情。
再接下来当然是清波,他的总结是:“酸酒!”
女人大笑,而且笑得没有任何做作,完全是自然状态下的大笑。笑罢,对他说:“这位客人,最近是不是遇到吃醋的事情特别多呀?”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清波赶忙摇手,心想:本来就没有嘛,我,堂堂魔国未来的君王,魔果店的店主都说我会妻妾成群,女人们为我吃醋还差不多,我怎么可能吃醋?
三个人的酒都喝下去了,也确认了无毒,最后才轮到惜墨。
惜墨拿起碗,看了看碗内,却又放下,扫视了一圈大家,怯怯问道:“前辈,为何我的碗里没有酒?”
“啊?”三人同时张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