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看起来，好像一点也不高兴啊！”
藿香慢慢为芸萝梳着头，一下两下，但是梳了这么久，铜镜里映出来的那张倾城绝代的脸上，连一点笑容都没有。
藿香还记得五年前，她为公主梳头时候的样子，那才是一个属于新嫁娘的喜悦，而不是现在这种麻木的，无动于衷的表情。
芸萝闻言倒是笑了一下：“我也不是第一次做新娘了，藿香你要我怎么表现高兴呢？是不是要现在站起来手舞足蹈一番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公主！”藿香打开首饰盒，珠花步摇簪子，戒指耳环手镯，通通都是番炀派人送来的，新造的首饰，也黄澄澄的可爱，“只是过了今晚，公主你就又将换一个身份了，如果这风华宫也搬出来了，公主真的一点也不高兴吗？”
芸萝摸了摸头上竖起的高高的发髻，有意无意地问起了心里最关心的事情：“风华宫里人，如今都已经遣散了吧？”
“前日就已经都出宫去了，他们得了公主的恩典，个个都是欢天喜地地去的！”
欢天喜地？别人她是不知道，但是司颜烁，想必那张淡漠的脸上，是不会有什么笑容的。她搬出风华宫的前一天晚上，两人睡在一起，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一晚上，她就紧紧攥着他的手，指甲都要嵌进他的手心里去。
晨曦照进屋子第一缕光线的时候，他对她说：“从此以后，我不能在你身边照顾你了。关于你的过往，千万不要对人提起，番炀他没有与你怎么相处过，他也不了解你，你不说，他什么也不会知道！一定不可以讲。”
她忽然就抱着他的肩膀大哭起来，觉得从此以后天各一方，他进不了宫，她也出不去。可是她终于可以给他自由了，两个人，有一个人自由也是好的。
“你告诉我，我到底有了身孕没有？”她巴巴地望着他，多希望他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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