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得知姚弘晟要离开静江府,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做好了一起出发的准备,却不想,姚弘晟将在静江府的远亲给寻了过来,这才知道,原来他的润生哥没打算将他带上一起上路,免不了一场哭闹伤心。
“润生哥,你怎么可以抛下我,不带我一起走呢?我不在你身边,谁来照顾你的起居啊?”小宝得知姚弘晟没打算带他一起走,要留在静江府,自是不依。
“小宝啊,哦不对,以后该叫你徐康了,你也知道润生哥是个修道之人,那天咱们遇到的那人有多厉害,你也知道。
所以,要是再遇到那样的人,甚至比他更厉害的,润生哥我就没办法护你周全了,为今之计,还是把你留在府城亲戚家为好啊。”
姚弘晟虽然也很不舍,可不能带着他一同踏上修道之路,毕竟他自知修道界虽然看着高大上,却也是个生死搏杀的场地。
他自己修为低微,带着小宝,无异于多了个拖油瓶,说不得会连累小宝,甚至带来性命之忧。
知道也是为他好的徐康,也只好接受了这个事实,抹着眼泪回去收拾他的物品去了。
“叔婶,小宝就拜托你们了,这里有些钱财,还请收下。”姚弘晟看着小宝的这两位远亲,满脸拘谨,一副老实巴交的小市民的样子。
之前已经将这家人的情况打探清楚,安分守己的普通家庭,所以他倒也放心将小宝留在他们家。
所以他将小宝的远亲寻来,留下他一些钱财,足够成为静江府中等之家,想的也是好让小宝可以过得好些。
不容置疑的将财物留给他们,随后又吩咐了一些琐碎的小事,小宝就从他的屋子出来了。
“润生哥,我舍不得离开你,呜呜呜·······”伤心的小宝红着眼睛,哭着跑过去,把包袱扔在脚边,抱住姚弘晟就是一顿哭,
看着哭哭啼啼的小宝,姚弘晟的心里自是不舍,差一点反悔留下他,但一想到以后未知的风险,不能害了他,只得硬起心肠。
“小宝乖,待润生哥以后有了出息,再来看你,你只要好好练我教你的,咱们自然有再见的一天!”姚弘晟轻轻安慰道。
待小宝情绪稳定,将他交给了远亲后,姚弘晟倚在门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远处,回想这大半年的朝夕相处,最后还是不禁潸然泪下,第二次为那孤独的修道之路,流下了眼泪。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姚弘晟不觉有些冷清,想到明天将要离去,还没有给王政达和小宝留下些礼物,心里不禁动了不如炼制些护身法器送他们的想法。
启动法阵,拿出身上仅有的一些材料,来自魔女花无眠的一些玉石,启动房间里的法阵,静心进行第一次法器的炼制。
根据《集注》里的要求,姚弘晟将炼制所需的材料放在身边,从炼器篇里找到了最简单的炼制玉器的法诀。
手拿玉石,激发出真火,橙色当地火焰烧灼在悬浮的玉石上,很快将其炼化成液态,略一思索,姚弘晟按心意,将其分成两份,一份是小宝的生肖虎型,一份是普通的圆形玉佩。
撤去火焰,姚弘晟首先将真元注入玉佩中,开始在其中刻画驱邪防护的法阵。
因为第一次炼制法器,姚弘晟小心翼翼的将真元引入玉佩进行微型法阵的刻画,半个时辰后,额头微微见汗的他终于刻画完成,微喝一声“叱”,只见悬浮在空中的玉佩光华一闪,落在了姚弘晟的手上。
第一次炼制法器就成功,很是让姚弘晟高兴,看着手里巴掌大的玉佩,细细检查过后,没有什么不妥,完全符合书上说的各种标准,心下高兴的姚弘晟再接再厉,将玉佩放置一旁,继续炼制小宝的虎型玉佩。
这次炼制,姚弘晟在其中又加了一个防御被动反击的法阵,这样就算有什么意外,这个法阵在受到法力攻击后,就会以他炼精化气中期境界的力量去反击对方,没办法,谁叫他目前的修为还过于低微呢,不然一个炼虚合道的人炼出的法器,那可就不是一般修士能抵抗的了的。
一个时辰后,随着一声轻“叱”,一个栩栩如生,一指长的微型虎样的玉佩静静躺在姚弘晟的手中。
看着眼前的两个玉佩法器,姚弘晟不禁感到十分满意,虽然连番炼器,让他累的满头大汗,但第一次炼制,就可以双双成功,给了他极大的成就和满足感。
对炼制法器的认识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实践出真知啊。
看着余下的玉液,他不禁想到,不如给自己也练个防身法器,想到就干,稍稍打坐调息后,他睁开微闭的双眼,将仅余的一点玉液重新炼化,同样炼制了一个玉佩,只是其中参照书中修士们惯用的一些法阵,一一加以琢磨进行刻画。
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一个比之前巴掌大的玉佩更小的玉佩凝聚成形。姚弘晟在其中刻画下了主动防御法阵、被动防御法阵,这样,不管是主动注入真元还是意外收到攻击,都可以进行有效保护。
这次炼制出来的玉佩,比之前两次更是效果不凡,炼成后的玉佩隐隐有流光闪逝于其中,片刻后敛去光华,变得朴素无比。
深感满意的姚弘晟,不知他连续三次炼器成功,如果放到修仙界,将会造成怎么样的轰动效果。
这样的成果在唐前没什么,但自宋降,修仙界已经很久没有人可以做到连续炼器可以次次成功了,除了琉焰坊这个修仙界第一炼器门派可以保持较高成功率外,其他炼器门派都已经无法保持高成功率了,更遑论普通修士炼器了。
一夜的炼制,让姚弘晟略感疲惫,在撤去防护法阵后,就听到远处传来的鸡啼之声,原来竟已是第二天了。
心中微微感慨,这修炼果然不知时间流逝,他仅仅感觉一炷香的功夫,不想已然是第二天了。
心中无甚睡意的他,索性也就回到床上,进行打坐,回复精神去,静待白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