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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抉择

夜幕降临,禹迹山归于寂寞,可茅草屋却是格外热闹,笑语之声不断,浓浓的酒香之气散开。

“刘大哥,最近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凌轩因多喝了几杯,小脸微红的问道。

“倒是没什么大事发生,不过在来的路上,我们倒是意外听说一件事情。”刘大哥思索着说道。

“什么好玩的事?”凌轩好奇的追问道,以前自己在凌府的时候也是如此,每次看到这些人,都会不停的追问军中有意思的人或者事,他们也都会将很多有趣的事情讲给他听,逗得他嘿嘿直笑。

“倒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只是我们听说,那些隐世的门派,开始广收门徒,这入门的条件也不是很苛刻,只要根骨一般,便可入门修行。”刘大哥回忆着说道。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都有些什么门派?”凌轩饶有兴致的问道。

“这个倒是没有听说,由于我们走的匆忙,况且这些对我们也是无用,也就没有过多的打听。”刘大哥喝了一口酒说道。

“哦!”凌轩略显失落,那刘大哥放下酒坛,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再次说道:“哦,对了!似乎好像有个什么九仙宫,倒是被人议论纷纷。”

“九仙宫?”凌轩口中念叨着。

那刘大哥继续说道:“据说那九仙宫很是阴盛阳衰,里面的丽人各个美若天仙,至于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凌轩听着刘大哥所说,不在说话,也不知到底在想着什么,其他人倒是彼此畅谈,时不时的还拼起酒来,酒过三巡,这些粗犷的汉子也是无所顾忌起来,嘴上谈论之事也是尽是女子,不时传出哈哈大笑之声。

深夜,明月高挂,六个黑甲之人早已伶仃大醉,不省人事,只有父子二人清醒,彼此对望一眼,都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一丝坚韧。凌木晨看向那明月,说道:“轩儿,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爹应该看得出来。”凌轩回答道。

“你可决定了?”凌木晨继续道。凌轩没有说话,而是点了点头,眸子之中坚定之意更浓,望着儿子那坚定的眼神,凌木晨也是轻声一叹。

凌轩看着自己的父亲,他知道这么多年父亲对自己的付出,对自己的爱,世人都曾言,母爱伟大,可是这父爱又何尝不是,父爱是默默的付出,他们在自己的儿女面前展现的永远是坚强的一面,可又哪里知道背后独自的抹去泪水。

那奔波的五年,父亲默默的承受着各种打击,甚至是放弃了自己最显赫的地位,原因却只是为了自己,长白雪山之后,每当寒毒发作,父亲都会找着各样的理由离开自己,可自己又哪里不知道,他却是自己独自去承受那寒毒之苦。

沼泽岸旁,甚至不惜被吸干血液来博得窜江鳄满意,渡他们前去那只存在传说中的仙人居所忘忧岛,虽有满地的优昙婆罗,但却没有仙人踪迹,父亲那失落的眼神又哪能逃过自己。

禹迹山中,被天目火龙鼠所扰,父亲又多少次趴在山腰间观察,一看便是数个时辰,炙热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原本流出的汗水也是被无情的蒸干。

大槐树下,那念妻之痛,哪次父亲不是喝很多的猴儿酒,只为让自己大醉,暂时忘却!

渐渐的凌轩的眼中有了泪水,看着面前的父亲,掩饰着哭声说道:“爹,你也决定了?”说完便是背过头去。

“嗯!”凌木晨望着凌轩的背影,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声的嗯了一声,凌轩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凌轩的一举一动又怎能逃过自己的父亲,望着那颤抖的瘦小身体,凌木晨心中不忍的说道:“轩儿,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军人,军人便是要驰骋疆场,保家卫国,即便身死,也要马革裹尸还,这才是军人的归宿。”

凌轩擦拭着自己的泪水,回头微笑的对父亲说道:”爹,我明白,爹本就人中之杰,更何况爹乃‘军神’,我相信,你今日的选择母亲知道也会高兴的,毕竟水月是母亲的家,现在舅舅又有危险,父亲应该前去搭救,至于我,父亲不用担心,虽不能与爹一同前往,但凭爹教我的身手,还不至于有危险。“

“自从忘忧岛回来,我便是知道,你有你的路,你的路不同我的路,但你的路会更难,你真的确定了?”凌木晨再次询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心中却是很向往,也不知道我这样是对是错!”凌轩苦笑的说道。

“既然这样,我也不再权你,但凡事小心,这世道并非你想像的那般平和。”凌木晨叮嘱的说道。

“爹也是,战场之上万分小心!”凌轩也是说道,父子二人对望一眼,相视而笑。

“明日去和它告个别吧。”说完,凌木晨再次拿起一坛酒,望着明月独自饮着。

清晨,凌轩慢慢的向着山腰洞穴走去,平日的欣喜不在,有的却是一种落寞。

“小家伙,我来看你了!”凌轩走到洞穴前坐了下来说道。和昨日一样,洞**并没有任何动静,凌轩也不在意,而是继续说道:“我就要走了,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在这禹迹山中,你要小心。”凌轩看了看有些喧杂的禹迹山,站起身子,头也不会的朝着茅草屋走去。

一直没有动静的洞穴,也是有着‘唧唧’之声传出,凌轩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洞穴,嘴角之上也是有了微微的笑意,他看到火龙鼠正冲着自己大叫,用一只小巧的爪子,对着凌轩勾了勾,凌轩见状也是好奇的朝着洞穴走去,见凌轩走来,火龙鼠也是快速朝着洞**走去,凌轩站在洞穴外等了片刻,只见那火龙鼠慢慢的后退而出,用着很大力气拽着一个东西,出了洞穴,火龙鼠很是自然的挥动爪子,擦拭自己头上的汗水,那般举动甚是惹人怜爱。

见凌轩一直看着它,小家伙似乎有些愤怒,伸出一只爪子,指了指洞**边漏出的东西,对着凌轩‘唧唧’的几声后便是一甩头,不在看凌轩,那意思似是再说:“鼠爷爷这般卖力,你就不能伸手帮一下!”

凌轩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轻轻一拉,一把锈迹斑斑的破剑出现,凌轩微笑的指着剑说道:“怎么,你这是给我找了个劈柴的家伙?”

火龙鼠听见他这般说,登时上蹿下跳,愤怒不已,口中更是‘唧唧’个不停,凌轩大笑的说道:“好了,你明明是只鼠,跟我装什么鸡!”

小家伙一听,倒是不在跳了,只是用着两只后抓如人一般站立,两只前爪抱于胸前,不是的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似在想‘鸡’是什么东西?凌轩也不在意,而是收起笑容说道:“这礼物我收下了,谢谢你!”

听见凌轩谢来,小家伙也是不在去想什么‘鸡’,满意的点了点头,但目光之中却是有着一丝的不舍,见凌轩还要说话,小家伙伸手向山下一摆,“唧唧”两声后,便是如光一般窜回洞穴之内。

凌轩明白这家伙的意思,略显愤怒的微笑道:“切,你还下逐客令了,哼!”凌轩也是头也不回的朝着茅草屋走去。

凌轩走了很远之后,洞**再次出现火龙鼠的小脑袋,鼠目一转后,再次回到洞穴。

见凌轩回来,凌木晨说道:“走吧!”

一行八人向着禹迹山下走去,茅草屋也是渐渐的变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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