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政看着面前捂着脸哀伤的女人,眼泪从她的手指缝流出来,如果元政要是画家、把这一幕画下来绝对是一副巨作:美丽的少女,宛如黑宝石一般漂亮的眼睛中流出让人怜惜的滴滴嗒嗒……
他想不到陈逸飞这些年竟是经历了那么多、发生了那么多,陈逸飞现在整个人在元政心里就是一个拥有太多故事的男人。
真的是太多了!多的让元政无法想像,更无法可想!
正在元政思考着案件的起因时,楼上突然传来“咚咚”的声音,元政顿时反应过来,这楼上居然还有人?
元政望向楼上,叫道:“谁!”樱子也听到了楼上传来的声音,擦了擦眼泪,视网膜中显现出元政一步步上楼的画面。
元政停在一间房的门前,侧耳听着、希望还能听到其他声音,一会儿,里面传出轻微的脚步声,非常轻,常人是不可能听到如此一般的声音。
幸好元政是练过的,小时候元政经常在有客人来时捣乱,然后母亲便让自己到门外罚站,那时元政是住在乡下,那时他们的房子的结构是一个长方形,客厅居于中央,从客厅到门外要经过长长的一条走廊,其实也不是很长、但也不短。
元政就在门外闲的没事就学起他的听力来,透过走廊听着客厅里传出的声音,如今元政的听力用出神入化这个成语来形容都不足为过。
元政听着里面传出的脚步声的一起一落,脑子浮现着陈逸飞行动时的模样,当最后听出脚步声就是陈逸飞时,元政立刻推开门,喊道:“陈逸飞!”
然而房内空无一人,床铺被刚刚打扫过,工作台上甚至还能确定当时这里面的人正在做着什么工作?听到元政传出的动静又慌忙收拾起来。
一缕微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仿佛是进来告诉元政“陈逸飞跳窗逃走了”
元政又立刻跑到窗边向下望去,一辆日本丰田正好发动,想一头斗牛看见了什么红色的东西,后腿不停的踢蹬扬起一阵烟雾、随即向着斗牛士手中的“红布”奔去。
元政快开始失望时,仔细一看,那不正是樱子的车吗?陈逸飞是怎么发动的?他怎么会有钥匙?一连串的问题在元政脑海中像放电影一样回放着。
古川樱子跟进来,看到元政坐在窗上,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是谁?”说着看到房间里的摆设,不可思议,她记得这个房间她从来都没有来过,会是谁把这里打扫的那么干净?
元政看到他,叹口气道:“刚才……陈逸飞来过。”
“逸飞?”古川樱子不可置信的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人,又问道,“逸飞、他在哪?”元政闭上眼睛,一字一句的说:“走了,开着你的车”
古川樱子:……(石化)
“你到底有什么秘密?”元政始终闭着眼睛,自言自语。元政正发觉自己又要走进绝望的深渊时,又传来一种声音。
古川樱子听到声音不禁害怕起来,腿抖个不停,黑宝石般的美眸露出恐惧的看向元政。
声音是从床下面传出的,元政自然也听到了,他也知道古川樱子为什么那么害怕,因为这声音真的很怪,发出“吱吱咯咯”的声音,一听上去真的像极了鬼……笑!
元政起身把床铺掀开,一个神不见底的洞映入眼帘,洞内黑压压的一片。一会儿,洞内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动,渐渐的元政看到洞内的东西越来越大、不,是越来越多!
只见一团黄绿色的东西在向洞口进军,元政的脸色开始苍白起来,这下面的竟然是……他元政是不相信鬼神之说的,可是眼前的一幕,让他—怎么去相信!
正这样想着,突然一声扑通,元政缓缓转过身看到樱子倒在地上,他正要去扶起她时,突然感觉自己全身没有力气了,瘫坐在地上只能看着眼前的美少女倒在那却无能为力,元政想到洞内的东西,难道……真的是鬼?真的是鬼把自己的精力都吸干了吗?
突然元政眼前一黑,也倒在地上,看着眼皮慢慢垂下。
元政发现自己在一次掉进了深渊,眼前一片漆黑,元政在漆黑的地方转来转去,希望能见到光,可是眼前始终是一片漆黑,绝望在一次涌上心头。
难道他死了?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元政抬起头环顾一下四周,希望能见到……光。可是没有,没有光只有一片黑色。
元政跪倒在地,双手捂着脸痛哭,既然真的死了,那就把这些年哭不出的委屈、挫折、失望、痛苦,在这里都哭出来吧!随着泪水永远的、流走。(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正在元政痛苦时,突然一缕光透过他的手指缝照在他脸上,他惊喜的抬起头,看到面前一个美丽的天使,再缓缓向他走来……
天使看到他,一抹夕阳红映衬在她的脸上,洒在她的酒窝里,对元政喊道:“政—”元政才看清所谓的天使就是昙心!
他更是喜出望外,上前抱住她:“昙心,我想你,我好想你、好爱你”昙心看着他,蓝色的美眸中透出恐惧的看着元政:“政?我好怕,我真的好怕,你来保护我好吗?”说的每一句都夹着哭腔。
元政正想说话,只见自己的手竟然穿透进了昙心的身体里,昙心的身体变成了透明的!元政着急了,看向昙心,只见昙心慢慢的向后远去,嘴里带着哭腔说着:“政,我好怕,你为什么不来保护我,政……”
元政想追上去,可是无论他怎么跑都好像只是在原地,就这样看着昙心的身影慢慢消失。
“不、不,昙心!”元政哭着想要追上去,可是却根本动不了,“为什么,为什么?老天?求你,我求求你!把昙心还给我!还给我!昙心!呜呜……”(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