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到我脸色难看,他对我说,“九宫疑棺可不是随便能见到的,外面的三山登仙梯你看到了吧!这种风水宝地虽然非常难得,但中国地大物博,还是能找到不少,光是昆仑祖脉就有不少,但是……”说道这里他忽然顿了顿。
“但是,在如此风水宝地旁边就是千年煞地,要不是人为,就真是天地的造化,你知道三山登仙梯平凡百姓是不能葬在里面吧!”周勇脸上带着微笑,懒洋洋的样子。
登仙梯能葬什么人这我是知道的,身份要尊贵显赫才行!不过尊贵显赫却是有些太笼统了,于是朝他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周勇说,“只有在阳世受尽瞩目,受到供奉香火的人方可,这是后天命格,先天要看这人的八字硬不硬,八字不硬,葬在此处,三代绝后。”
“倘若此处葬了后天和先天命格都不行的,后代定然死的一个不剩。”他一点点的叙述,我倒是能看出那地方的风水绝佳,却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的说辞。
“那这和什么千年煞地有什么关系?”我急忙问。
周勇神秘的一笑,“我刚才说了,要不是人为,这种完全相反的地方一万年也难以形成,单独拿出千年煞地,恐怕比三山登仙梯更加难寻,而千年煞地里就必然会有太岁,有太岁的地方却不一定是千年煞地。”
此刻女人也聚精会神的听着,“太岁头上莫动土,这九宫疑棺非但动了土,还用九宫谜图困住了太岁,此处的煞气便会达到惊人的程度,若是有活人在此处居住,必定活不过一年。”说道这里,他微微一笑。
我被他说得浑身直冒冷气。
“所以,永远也别想从这里出去了。”周勇的话说的很凄凉。
我听完他的话之后,一颗心直往下沉,想要问他,但看他受伤精神萎靡,我只好闭嘴靠墙坐下,脑海里一直闪烁着从勺子图案到现在听到见到的种种。
精神一放松,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我做了个十分古怪的梦,梦见女人变成了郭大龙日记里的赵雅,我变成了郭大龙。
我们在这里发现了北魏的墓,打开石棺之后,里面躺着的竟是少年,少年看到我古怪的笑,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我转头一看,就是多年没见到的奶奶,她身上蹲着一个狸猫眯着细眼朝我狞笑。
忽然我被一只干手掐住了脖子,我想看到底是谁掐着我,却怎么也没法转头……
我猛地张开眼睛,已经大汗淋漓,才知道刚才是做梦,轻轻松了一口气,一抬手碰倒一样东西,紧跟着手腕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这手十分的凉,我激灵一下,连忙往回抽手,这手却攥的更紧了,我心里惊恐,用力猛地一挣,把手抽出来了。
往后一仰,好像碰到什么东西了,我连忙去摸,伸出手我就后悔了,正好摸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我心里恐惧万分,刚才的梦难道是真的,我摸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惊骇的想把手抽回来,心中恐慌的乱跳,一蓬光亮从我前面出现,女人提着油灯看着我,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借着灯光我连忙往旁边看,什么东西都没有,老肥离我有两米不可能碰到,那刚才我是碰到什么了?
随即我一愣,“周勇怎么不见了?”随着我问,女人也提着油灯往旁边照了照,果然没有了周勇,趁着她寻找,我连忙看自己的手腕,没有什么异常,难道刚才是女人?
我看着女人提油灯的手,怎么也没有那么小,忽然我有觉得脖子被人吹了一口气,冰凉的风划过,我惊悚的回头,差点没下背过去。
一张狰狞的蝙蝠脸正妖异的盯着我看,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
吓~
我的动作惊动了女人,她看到墙壁之后,脸色变得比我还难看,“蝠弋族!”她的话让我的恐惧去了大半。
这蝙蝠脸果然隐藏着什么秘密,我连忙询问女人,“这蝙蝠脸与你刚才说的蝠弋族有什么关系?”
女人脸色有些白,是劳累没有恢复还是心里害怕,沉声说,“这是蝠弋族的图腾,和汉人的龙有同样久远古老的历史。”
我张了张嘴,这是什么样的一个民族,竟然把蝙蝠脸当成图腾,“这与你们的目的有什么关系?”
听到我的话,女人还发白的脸忽然一黑,看了我一眼就不在说话了,盯着蝙蝠脸仔细的看,我实在不想多看一眼,这蝙蝠脸越看越觉得诡异。
我听到老肥均匀的呼吸声,还不时的砸吧嘴,不知道梦到什么东西了,我上前把他推醒,本还想让他多睡一会,可周勇这会儿竟然不见了,我得和老肥好好看着女人,别又被他们两个人出卖了。
老肥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小娘,小娘?卧槽我还没死呢?”他一醒过来竟咋呼个不停,我松了一口气,有老肥在真是太好了,证明我还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刚才沉重诡异的心情,被他几句话就打消了。
“没死!检查一下少没少零件?”我笑着说。
老肥摸了摸嘴,又摸了摸裤裆,嘿嘿憨笑,“嘴没丢还能吃饭,裤裆的小弟没丢就能传宗接代。”我忍俊不禁的笑了两声。
“恶心死了!”女人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她竟然看到刚才老肥摸裤裆的举动,我心说你不是看着墙壁吗?
“周勇到底去哪里了。”玩笑也开了,正事应该开始办了,现在怎么才能从这名叫九宫疑棺的地方出去。
听到我问,女人微微一怔,提着油灯转向长廊深处的方向,老肥从地上起来,“走!钱胖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女人在前面提着油灯,我和老肥跟在她身后,长廊空旷,总是时不时的传出脚步的回声,让人有种如刺在背的感觉。
……
“不走了,这什么时候是个头?”老肥大叫着,我粗略的估算时间,差不多快半个小时了。
“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条是继续走,另一条是原路返回。”女人冰冷的朝老肥说,其实也就是对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