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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再见爱人

小鱼用力游到了岸上,无力的倚在沙滩上,整个鱼鳞还泡在水里,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小鱼就觉得自己像个杀人犯一样谋杀了姐姐,可是,十六人鱼眼中的释然,让她又觉得有些莫名的感触,到底姐姐想说的是什么?为什么它的身上肩负着水族群的希望?小鱼正想着,海面上慢慢的出现了很多的小丑鱼,她们游向小鱼,身后还出现了一件非常漂亮的衣服,蓝的大海一样的颜色,还绣着几朵漂亮的小花,凤儿忙把衣服拿在手里,发现衣服里还有一封信,忙打开来看,是海龟一家的来信:小鱼公主,这是你的母亲留下来的遗物,现在交给你,希望你可以好好地收藏,希望你有一天可以用得着。

海龟大叔一家

小鱼穿着衣服在沙滩上寂寞的走着,海风吹动着她蓝色的裙摆,不多的回想刚才事情,原来她是海里儒痕娘娘的后人,那么她要比别的阿弥更坚强才对。

她又想起十几年之前,自己不懂事,不懂得去爱人,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却没有能够和他在一起,许多许多年过后了自己还会剩下些什么?只是一句句叹息吗?不,二十六岁了,我要为自己而活,以后不管遇到宝琨会是怎样一种结果,她会坦然的面对!

想到这里,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对着大海叫了一声:“我……!小鱼……今天……在这里发誓,我!以后,要为自己而活,加油!”喊完之后,她倒在沙滩上笑了起来,天上的星星取代了太阳,她还安静的躺着,动也不动的,她想滤清自己的思绪,不知觉她还是睡去了。

宝琨顺着别人的指引也来到了有瑜岛,刚到岛上的小茅屋就听见了葫芦小老头的笑声,他顺着笑声看去一个老头立在凳子上,朝他挥手,于是他便走了过去。

宝琨问:“先生,我是否要回答你一个问题才可以进到去?”

老头大笑了起来说:“不必了,以后有瑜岛再也没有这个规矩了,你大可进去,岛上正在休养生息呢!你把老婆孩子带来定居,我们也欢迎。”老头一脸开心满足。

宝琨很纳闷的问:“请问老先生岛上不是从古至今都有这个规矩吗,可是今天怎么了?”

老头说:“时代在进步呀!我们总不该闭关锁岛吧,如果有不同的人上来,那么不就热闹了,商人的经商,农民的务工,我们还要再岛上建一个阿波菲斯上最大的书院,充分发挥有瑜岛的特色,让全阿波菲斯的学子都到了我我们这里学习,把阿波菲斯的优秀文化传承下去?

宝琨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便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老头笑了笑说:“有个小女孩,以前在我们岛上住过的,他代替我们消灭了迷宫里的猫王,让美丽的水族重回有瑜岛界,拯救了被蛊惑的草原上的阿弥们,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小丫头。”

宝琨想了想,那不应该是凤儿吧!我们凤儿只会闯祸,哪里会那么能干。不过,凤儿的确是在有瑜岛长大,如今也是在这里下落不明的。宝琨沿着指引来到了有瑜岛的大草原,有瑜岛正待重建,阿弥们看起来都是精神百倍的样子,宝琨微笑着在人群中,偶尔身边有女孩经过,他也会驻足闻一下她们身上所散发出的花粉的味道,嘴里还念叨着:“荷花,菊花……”正在这时突然有个女孩从它身边走了过去,他顿时怔住了,这么熟悉的味道,像是似曾相识的,他努力地唤醒自己的记忆。

人群中,他竟可以闻到这个味道,雪莲花那种高雅洁白的感觉,突然就把他的思绪角落,甚至有些分不清东西南北,没想到,在他有生之年还可以再一次闻到这个味道,见到那个她。回过神的那一刻,他疯狂的寻找着,这难道真的是她?真的是她?那个朝思暮想的女孩,那个自己一直心存亏钱的小人鱼?他发疯似的跑到海边,海边什么也没有,却有一只大大的海螺,他捡起来,放在耳边听了起来:“我……小鱼……”是刚才小鱼在这里发誓时留在海螺里的声音。

是她!就是她,那个陪他在寂寞的白鸟湖里采莲花的小美人鱼,那个他懵懂中想拘为己有的小爱人,现在就在附近,她到底在哪儿?他又疯狂的在海滩上跑了起来,还大叫着:“小鱼,我是宝琨,你在哪里,在哪里?”

小鱼在街上走着,她现在还不想去找凤儿他们,想自己静一静,好好想一些事情,她手里捧着刚买的蝴蝶花,闻着淡雅的香味,她又回到海滩上。此时,身后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她终于意识到有阿弥在叫她,便也四处去看,只一会儿,他们在夕阳的余晖里见面了。他们面对面站着,什么也没有说,虽然他们中间有几米的距离,这个距离却有十几年。

现在面前的那个男子已经不是十几年前那个九岁的小男孩,面前的女孩也不是那个可爱无邪的小美人鱼了,面前的两个阿弥似乎是两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心那么近,相隔却像好远。现在这个距离似乎已经是他们的极致了,不知道在近一点该怎么面对,他们同时丢掉了手里的花和海螺,小鱼是捂着嘴哭了,而宝琨也眼泪在眼里打着圈,抬起头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此刻,谁会抑制不住自己冲到对方的怀里,大声的的哭出来,哭诉自己的委屈或解释自己离开的原因。虽然发誓自己不可以感情用事,可是十年来的思念,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小鱼冲了过去,深深的埋在宝琨的怀里,用力的拍打着宝琨的胸口说:“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而别?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每天都在我们在一起的地方哭,你都不来看我,你怎么那么狠心”

宝琨深深的拥着她说:“对不起!对不起!小鱼都是我不好,我不好!我早该去找你。”

他们拥得更紧了,像是任谁也不可以分开他们。这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回忆:“你们干什么?”是凤儿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她们像是触了电一样分开了,手还紧紧的拉着。凤儿跑了过来对着宝琨说:“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嫂嫂还带着福儿在家呢!你们怎么可以……”

小鱼也意识到自己这一举动的后果,她以前一直努力设想与宝坤相见有多么的美好、多么的浪漫,可是自从知道宝琨有老婆以后,她也努力设想见到宝琨自己应该如何克制自己的感情,毕竟她不希望自己成为为人见人恨的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孩,于是小鱼往后退了一步,把头转到一边。

凤儿转过头看着小鱼说:“小鱼姐,我哥哥真的是你小时候的那个阿弥吗?

小鱼点了点头。凤儿早料到会这样。

凤儿又转向宝琨:“哥,当时你为什么要离开小鱼姐不告而别呀?”

宝琨说:“我一直想向小鱼解释,可是没有机会,今天我的妹妹也在这里,我也可以把事情说清楚了。凤儿,你知道吗?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知道吗?那一天你差一点就死了,如果我不救你,不在有瑜岛陪长大,也许小鱼早跟我回凤仙岛了。”

凤儿有点摸不着头脑说:“怎……么?我……”

宝琨说:“凤儿,你知道吗?你是这个阿波菲斯上最无权质问你哥哥的阿弥,当年你生下来就得了奇怪的病,浑身冷冰冰的,全身的器官都冻结了,只有两颗眼珠还转着,请师傅看过之后,她说要把你送到有俞岛的草原上,那里有可以治愈你的阳光,更重要的是,你需要亲人的温暖,才能在短时间内醒过来。于是,我从你出生那天开始就拉着你的手,一直拉到两岁你醒来的时候就会说话,你的第一句不是爸,不是妈,而是哥哥,你知道吗?当我听到你叫我的时候,哥哥便觉得受再大的苦,遭再大的罪,也是值得的。后来有瑜岛的老阿弥说,我不可以一直拉着你的手,你要一个人尝试着自己生活,自己长大,可是我怕你复发,就一直陪着你呆在岛上,就这样又过了几年,你六岁了,身体已经变得和其他阿弥无异了,我便放心的把把你交给银根爷爷,跟着师傅到各处学艺去了。两年以后,我就有把你接回了凤仙岛,一直生活到现在。

哥哥从来没有跟自己说过这段过去,原来自己才是迫使哥哥和小鱼姐姐分开的罪魁祸首,自己还对哥哥说出这么重的话。她抬头看看自己的哥哥,一下子扑到宝琨的怀里说:“哥哥,对不起,妹妹错怪你了,你原谅我好吗?原来是我还你们不能相见的,原来是我,哥哥对我那么好,我竟也怀疑你,对不起哥哥。”

宝琨轻轻地扶起凤儿,让她在自己面前你 ,轻轻地擦掉凤儿眼泪,他想想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看着自己的妹妹,现在凤儿已经长大,自己的心血没有白费。

身边的小鱼此刻的心情较刚才想稍微有些平复,宝琨又解释说:“其实在我把凤儿接到凤仙岛上的第一天,我就去了紫莲岛,可是,当时你却不在那里,我想你已经离开了。

小鱼:“什么时候,你告诉我?”

宝琨说:“八年之前,那天我到了紫莲岛,看见以前我和师傅住的茅屋已经变成了一座非常漂亮的水晶坊,而以前的小池塘也变成了大湖,只是湖面静的出奇。”

小鱼听到这里竟蹲在了地上,为什么?自己在过去的十年只有一次离开白鸟湖,那就是陪着龟大叔去引迁徙的鸟儿,宝琨竟然在那个时候找过自己,命运竟然这样捉弄两个年轻人,宝琨偏偏那时去找她。这十年来的等待和刻骨铭心的爱让她的心在痛,以至于她无力地瘫倒在在沙滩上,一声也不吭,似乎有一股气在胸口中吞不进吐不出。

凤儿这时眼里噙满了泪花,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或者说些什么话。她想抱紧哥哥大哭一场,不过该哭的不是她吧,而是眼前的这两个人吧,在他们之间自己是个罪人,现在两个真挚的爱人,因自己而不能相见,自己却要不知其因的乱说一通,真该打自己的嘴巴。

小鱼由小声的哭泣变成了大哭,现在最不知所措的就是她了,她想原谅宝琨,可是他已经有了妻子,还有一个小女儿。不原谅的话,事实已经清楚,现在的她似乎心灰意冷了,她好像离开这里,回到白鸟湖,安静的生活。

她轻拭两颊泪痕,转过头来对宝琨:“对不起,我现在什么都知道了,我想重回白马湖里安安静静的过完我的下半辈子,你不要再想我,我们也不要再见面了”。

宝琨想上前,可是小鱼却摇了摇头,边往后退,说:“不管怎样,你这辈子欠定我了,你欠我十年的年华,你欠我十年的感情。”

宝琨好想上前解释他和琅琊的事情,可是小鱼儿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她推开离自己很近的宝琨,飞快的跑向海里,一头扎了进去。”

再见了爱人,那个他前生的挚爱,就让她从今天重生,做一条快乐的小美人鱼吧。

宝琨追着小鱼到了海水边,他也想跳入海里,可是被凤儿拉住了,凤儿大声的对他说:“哥,别”,凤儿想说什么可是有些词穷了,只是拼命地拉着宝琨的手,好让他感受到自己无言的希望,他的身后还有福儿,还有辛苦的嫂嫂,还有那么心疼他的妹妹。

宝琨似乎感受到了这种力量,渐渐的放弃往前走,他无力看着小鱼消失在海浪里,许久他重重的跪在沙滩上,凤儿用力的抱着宝琨伤心,看着他无助的眼神,心里说不出的疼。海浪声再大,也无法掩盖恋人离散的悲痛。小鱼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宝琨这么相遇,又这么分离了,十几年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自己等来的却是一场空。

海风吹着他,静静的闭着眼睛躺在沙滩上,嘴角微微的有些抖动,凤儿知道哥哥一直在忍着,凤儿轻轻的对哥哥说:“哥哥,想哭就哭出来吧。”

宝琨没有接话,凤儿只好叹了口气,静静的坐在他的身边陪着他悲伤。凤儿心情复杂的很,是呀,自己的哥哥都是为了自己才放弃了自己的爱人,选择了现在这种生活,自己又有什么可以指责哥哥的?凤儿决定从今以后再也不和哥哥犟嘴,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虽然已经不能弥补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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