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堂搬到了京城,那么自然而然的李志也要回一笑堂和家人团聚。对此,王爷也很大度,这就隔着一条街,有什么毛病随叫随到。自然王爷也放行。
回到家的李志很是高兴的给大家做了一桌子美味佳肴,众人那可以说一饱口福。许多人差点都把舌头吃了,不说别人,就说德福,这家伙肚子鼓得像个青蛙。一个劲儿的躺在床上哼哼。太撑了。
回家后的第二天,刚开门就来了一伙人。王天和和卢忠来了。这俩人可是夜猫子进宅-----无事肯定不来的。
喜来乐刚吃饱饭,正在屋里喝茶看书,一听德福说这二位来了,虽说喜来乐也知道这俩人不是个好东西,但尽量不得罪就不得罪啊。喜来乐出去了,李志正好出屋门,看到喜来乐那急匆匆的背影。很是纳闷。正好胡氏出来。
“娘,您在那想什么呢?我爹这是急急忙忙干什么去啊?”李志边晃着腰边问胡氏。
胡氏皱着眉头道:“听德福说,是王太医和那个卢忠来了。这俩人我听你说过可不是什么好人。我正寻思这俩人来这干嘛?”
“哦?这俩人来了?准没好事,走去看看。”李志招呼着胡氏玉儿一起去前边的药铺看看。
而在药铺里。喜来乐一来就赶紧很热情的招呼王天和,卢忠坐下。虚情假意的客套一番后,喜来乐问起王天和的真实目的。
“王太医,卢大人,您二位可是大忙人啊,这怎么今天不在宫里侍奉老佛爷和皇上,怎么来我这小小的药铺啊?”喜来乐小心的问道。
“啊,你看看差点忘了正事”王天河一拍脑门儿,故作恍然大悟状。接着说道:“今天王某到此拜访,是奉了太后老佛爷的旨意,让您给瞧病”
喜来乐一听就知道来找事的,也不再客气的道:“您别逗了,宫里边的病一向是由太医院的太医们给治的。有您王太医在,什么病治不好啊?”
“哎哟,这我可不敢那,让您看这病是太后老佛爷钦点的,宫里边太医再多,也不行啊。给您说,这老佛爷身边啊有个叫富贵的主,这位有点不舒服,您给珍妃娘娘看病的奇招可是令太后老佛爷都称赞啊,。这才指名点姓的让您给瞧病。”王天和在那真假掺杂着说。
看到喜来乐不言语,王天和再次说道:“这叫富贵的,可是老佛爷的心尖,命根子。它这病啊,我们整个太医院包括我在内,那都不行。为这还被老佛爷训斥一顿,我知道您是神医,这您要是瞧好了,那太后可是重重有赏啊。”
“既然是太后老佛爷吩咐的,那富贵大人的病,我瞧了”喜来乐沉思一下,说道。
“哟,王太医您在啊,失礼失礼。这真不好意思,后边这药材啊出了点事,我来叫我父亲赶紧去看看。失陪一下。”李志此时走出来,对王天河和卢忠致歉道。
“哦?那赶紧去,这药材出了问题可不是小事,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啊”王天河丝毫没怪李志,他这次来,是让喜来乐父子难堪的。更是想让这父子俩死的。在王天和此时的心中,是这么想的,我和你一个将死的人生什么气啊。
喜来乐跟着李志来到后院,李志一拍大腿:“爹,刚才我在后边都听了,这病不能按照常规看。”
“哦?这富贵大人难不成真是什么疑难杂症?”喜来乐纳闷的看着儿子,德福,玉儿,胡氏也都看向李志。
“不是,病倒是不难,但咱不行。”李志说道。“为什么啊?师哥,师傅可是神医,什么病他老人家不能看的?”德福在一边不服气道。
“这病咱看不了,因为这富贵不是人,是条狗。”李志瞥了一眼德福,低声道。“我在王爷府三个月,也曾听王爷说过,说太后养了条西洋狗,取名富贵,视为心肝。”
“什么,我,他,他王天河没说是条狗啊,真是岂有此理。我去回了他”喜来乐一听李志的话,胡子撅起多高来。胡氏等人也气坏了,这不是骂人吗。
“别,您先等会,我还没说完”李志拉住喜来乐。
“老头子,别急,先听儿子把话说完。”胡氏在一边劝道。
看喜来乐冷静下来,李志一笑:“这病咱看也要看,不看也要看。这可是太后吩咐的,你不看就是违背太后的旨意,那可就是抗旨不尊,是要杀头的。”
“那,怎么办啊?总不能这么让他们欺负吧”喜来乐急道。
“您听我的啊,一会儿,您出去您就一口一个富贵大人,先逗他们,等把这狗亮出来时,您就说,这病您看不了,但我能看,您让德福来叫我。我过去给它看病,保证让您出气。行不行。”李志笑着说道。
“你有什么办法?”喜来乐好奇的问道。
“呵呵,秘密,到时候您就知道了。”李志一笑。
回到前堂的喜来乐此时正好看到一群太医来了,都说要看看喜神医如何给人看病。喜来乐心中恼怒但脸上却笑呵呵的。王天河一个一个的给介绍,这个是赵太医,这个是刑太医,这个是孙太医。。。。。。
喜来乐一一见过后,这时从街道上传来锣声,不久锣声来到一笑堂的门口停下。一个穿着紫蓝袍子的中年人下了轿子。王天河等人赶紧出来迎接。这让他们集体出来的人正是慈禧身边的大红人,心腹太监李莲英。
“这就是一笑堂啊。”李莲英捏着兰花指,嗓子尖细的问道。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迈步向里走。见到喜来乐后,一个劲儿的说,这喜来乐喜神医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等喜来乐装作不知,一口一个“富贵大人”的时候,李莲英捂着嘴尖着嗓子大笑。
一个小太监抱着狗,让喜来乐瞧病,喜来乐装作不知的给小太监号脉。得知“富贵大人”是狗时,又是大怒。表演的很到位。
“这么说,你是不给看了?”李莲英绝对是属狗脸的,说变就变,刚才还开怀大笑,此刻却语气冰冷。话语中带着杀气。
“这小老儿确实不会看,不过,在下的犬子能给看。这犬子的医术比我强出万倍啊。”喜来乐先是拒绝后又举荐儿子喜安福。
“哦?令公子在哪啊,赶紧叫出来吧。”李莲英的脸好看了许多。
“哎,德福啊,赶紧去叫你师哥,让他别摆弄药材了。赶紧来看病。”喜来乐吩咐德福道。
“哎”德福答应一声,跑向后边。李志就在屏风后边,一把拉住德福,捂住了他的嘴。将近半分钟后。就听李莲英催促道:“怎么还没来啊。再派个人去催催啊。”
话音刚落,李志的身影就从屏风后边走了出来。出来赶紧冲李莲英一鞠躬:“学生,见过公公。学生来迟,还望公公恕罪”
李志行的礼是书生礼。鞠躬作揖。他可不想冲一个太监下跪。书生礼,一般来说是读书人最高的礼节。
“免了,抬起头来,我看看”李莲英冲李志说道。
“多谢公公。”李志站直了身板。
李莲英就是眼前一亮,好,长得好啊。这小伙子的模样很是漂亮,赛过潘安宋玉。再加上一身白衣,手拿纸扇。更是气度不凡。好。
“看你这样子,是个读书人啊,怎么还学医了?中过什么功名啊?”李莲英笑着问。
“回公公的话,学生之前是随家乡一位秀才读过书,但在学生即将出师时,恩师不幸患病身亡。学生与恩师的师生感情很是厚重,恩师去世对学生打击颇大,学生悔恨自己不会医术。所以从那一刻起,学生便发下誓愿,弃文学医。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世人看病。但学生一直就认为自己不但是郎中还是个读书人。所以一直以学生自居。还望公公莫怪。”李志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道。
“哦,原来是这样,哎那也不对啊,你老师患病,这你父亲不就是号称神医吗?他都看不了?”李莲英问道。
“唉,公公有所不知,恩师患病时,正赶上,胶州发瘟疫,家父当时在胶州给人治病,不在眼前,要不,恩师肯定不会故去。”李志假装叹息道。
“哦,原来是这样。”李莲英点点头。“听你父亲说,你这医术比你父亲都强?是不是真的啊?”
“公公,自古以来,做父母的都是对自己的孩子各种夸奖,对别人的孩子各种贬低。家父说我比他的医术高,那只是父亲的夸赞罢了,当不得真。不说别的,这最起码经验阅历,我就比不上家父啊。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
“呵呵,真看不出,你这年纪不大,这小嘴倒是挺能说的,是,是这么个理,那富贵这病,你能看吗?”李莲英捂着嘴笑着问李志。
“呵呵,这病啊我能看,我先替富贵把把脉。”李志说着装模作样的抓起哈巴狗的左前爪,拿着号脉的样子,在那“看病”。
“喜公子怎么样啊?看出什么病来没有?”王天和在一边嘲讽道。身后的那些太医们哈哈大笑。
“行啦,你们呀都住嘴,别打扰人家瞧病。”李莲英看到太医们大笑有点不悦的道。不知怎么的,可能是心理疾病吧,这李莲英对李志很有好感。小伙子长得又帅,那小嘴又会说话。要是真能给富贵瞧好了病。那就是医术高超。那自己指定要在太后面前给他请功。
看着李志眉头紧锁,专心致志的“瞧病”,这些太医们还讥讽李志,李莲英有点看不过去了。李莲英一发话,太医们谁也不敢言语了。都怕这李公公。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
“小半天了,小神医看出是什么病了吗?”李莲英等了一会儿坐不住了。小声的问道。
“回公公的话,富贵的病,在下已经全都明白了。”李志转身冲着李莲英说道。
“吹的吧,你连病症都没问,就知道了?”王天和在一边插言道。
“是啊,你还没问是什么病呢。”李莲英看着李志道。
“公公您听听我说的对不对。这富贵,嗯,一个月以前吧,很欢实,很讨太后的喜爱。这病,应该是在这一个月内发的,不知我说得对不对?”李志笑着问李莲英。
“对对,你怎么知道的?”李莲英吃惊道,这人太牛了吧。这都没问,自己什么都没说,他全知道?
“呵呵,公公您想啊,这富贵如果不活泼好动,怎么可能讨太后的喜爱呢?至于这病的长短,看这身子就能看出来了。全身瘦弱,骨骼突出,这骨头都在肉里边包着。只有长时间饥饿才可能导致现在这模样”李志笑着解释道。
“神医,真是神医。不错全说对了,是这么回事。那你看到底是什么病啊?”李莲英喜出望外的问。
“这富贵它怀春了,而且由怀春变为伤春。说白点,就是这富贵的相公死了,对不对啊?”李志问李莲英。
李莲英哪听过这话,顿时哈哈大笑“是,前段时间,是有个小公狗经常和富贵玩,可不知怎么的,半月前,小公狗突然就死了。也就从那时候开始,富贵得的这个病。那小神医,能治吗这病?不说别的,老佛爷可喜欢富贵的叫声了,你要是让它今天叫了,我保证给你请功。”李志慌忙拜谢。
“这富贵也能怀春?还相公?看小神医看病长见识啊。”王天和在一边讥笑。
“多嘴,没看我这正说话呢吗?”李莲英瞪了王天和一眼。王天和再次不敢言语了。
“这没什么稀奇的嘛,这猫还***,呢。”李志顿了顿接着道:“这动物和人一样,都有七情六欲,喜乐悲伤。只是不会说话罢了。这富贵的小相公死了,富贵肯定是满心的痛苦,忧郁成病,这才成了今天这个模样啊。”
“哦?接着说”李莲英很是期待的听李志说这“病情。”
“这忧伤脾,郁伤肝,肝脾不和,而至中气虚,中气虚则不思饮食,体乏厌动。所以它不爱叫唤也在情理之中啊。”李志摸着富贵的头道。
“行啊,小神医不愧是小神医啊,这年纪不大,医学很是渊博啊。说的头头是道的”李莲英拍手叫好。接着又道:“这既然病根找到了,那小神医你就赶紧开个方子吧。”
李志摇摇头“公公,这病不开方子,这病乃是情伤所致,方子开不开不碍事,只要找到合适的药引子,用对了。那这病就好个七八成了,只是这药引子,有些奇特,很难办到啊。”
“哦?什么药引子啊?有老佛爷在,就是凤毛麟角也能给你弄来。没什么难办的,尽管说。”李莲英大手一挥道。
“这药引子叫做:群狗狂吠。”李志郑重的道。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呢,这好办啊,找群狗来不就行了?明天给你找一群狗来,要多少有多少”李莲英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这药引子有什么难办的。
“公公哎,要是这么简单就好喽。。”李志“苦笑”一下。
“怎么了?”李莲英问道。
“这第一,富贵这病不能脱了,富贵已经半月没出声了,再拖那这以后就再也不会出声了。”李志道。
“哟,这么严重啊,是不能拖了。听你说话的意思i,难不成这后边还有什么奇特之处吗?”李莲英皱眉道。
“是,这第二,不能用真狗。这真狗一多,富贵便会害怕,那样只会使得病情加重,到时候我也没办法了。”李志摊手道。
“哦,这样啊,那接着说。”
“第三,这狗需要人假扮成狗,而且这人还必须要懂医术,而且学医时间越久越好啊。”李志“无奈”道。
“怎么这么多规矩啊。”李莲英有些不耐烦了。
“公公有所不知,这狗叫是为了让富贵贯通中气,使之复声。真狗叫起来没有截至,不好,只能人叫,而这人还必须是懂医术的男人才行。”李志抱着富贵冲李莲英说。
“这怎么还必须要懂医术的男人啊?”李莲英颇有一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这富贵为为了相公的死而伤心患病的,这相公都是男人,所以很容易让富贵想起它死去的相公。至于这个医术,是因为,给富贵道歉。”
“道歉?此话怎讲?”
“我敢肯定,这富贵的小相公,死的时候肯定没有太医给其看病,即使看了也没真心救治。对不对啊。”
“是啊,当时那小公狗死的时候,随手就给埋了,没让大夫看啊。”
“对啊,我刚才说了,动物和人是一样的,也有七情六欲。咱们人病了,快死了,有这大夫给看病,那动物要死了,那些大夫明明都没事可做,却没一个给看病的。试想,这富贵的心里能不有怨气吗?所以需要懂医术的男人才行。去除掉富贵的怨气,再让它中气贯通,这病自然就好了。”
“好像是这么回事”李莲英让李志一顿绕口令一般的话说的也是脑子不太好使了。这学医的,还有男人,还不能耽搁,这找谁去啊?哎?
李莲英忽然眼前一亮,看到了太医们,这不现成的吗?“你们,来做个药引子吧。”
王天和等太医就是一懵。“这个,公公,我们这些太医,是给皇上,老佛爷,王宫贵胄们瞧病的,这也变相的代表着朝廷的尊严啊,这学狗叫。岂不是辱没了朝廷的尊严啊。”王天和小声的道。
“哼,平日里你们一个个都说,伺候老佛爷,怎么眼前机会来了,又缩起脖子来了?。朝廷的尊严?我可告诉你们,只要给富贵瞧好了病,那就不算辱没朝廷尊严,老佛爷高兴了还学两声狗叫呢。你们要是不肯,我可要在老佛爷面前奏你们的本。”
王天和等人没办法只能不敢反驳。李莲英一挥手示意李志开始。
李志点头来到众人面前道:“既然李公公发话了,那么我就开始安排,还请诸位太医大人见谅。”没人言语。
“这学狗叫,也不是好学的,这也要分出个,高低音,各个音域,东南西北各个方位,才可以啊。咱现在就试试,那么谁先来啊?”没人说话。
“要不就从首席太医开始吧,王太医麻烦您叫两声我听听?”李志这话一说,没把王天和气死。好半天憋出两声。
“嗯,像条癞皮狗,来麻烦您门口这站着。”李志一指门口。王天和气呼呼的走了过去。
“那咱接着来。。。这位太医,看您胡子这么长,肯定太医中的地位也不低。您叫两声我听听?”
不一会儿,李志就分完了,什么癞皮狗啊,老狗啊,年轻的狗,小狗啊。。。并且安排了各自的方位,其实那方位全是瞎扯。随便弄得。
“那咱试试?”李志看着李莲英,李莲英点点头。
“那么诸位,叫吧。”没人言语。
“这,公公您看。。。”李志一脸的“为难”。
“该死的东西,都给我叫,不叫,我奏你们的本。给我叫”李莲英急了,这可是自己说让他们去当狗的,太医们都不叫,这不让自己难堪吗?面子这东西,可有可无。但越是上边的人越在乎面子。
太医们无奈,只好叫了,一叫,李志再挑毛病,又是,力气不够大,又是满心的怒气,又是叫的不标准。。。一顿折腾后,那真狗也叫了。
没法不叫,喜来乐,德福,玉儿,胡氏四个人都抽狗,这狗也委屈,招谁惹谁了?所以不但叫了,而且叫的十分的大声。
外边大堂里这么多人都听得真切。把李莲英乐的可不行。一挥手赏银五十两。
太医们一走,德福等人从后边出来,抱着肚子乐,行这招真损。行人们看这群太医的眼神中也仿佛看一群傻子。这些太医一个个气的浑身哆嗦。但也没办法。
而李志再一次的在京城扬了名。喜来乐的一笑堂来看病的人更多了。生意好了,钱赚的也多了。但李志心里也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