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拽她手腕甩到了墙上，狠狠压住：“除非我死了，你休想再从我身边逃跑！”
慕煦心口狠狠一缩！一瞬间似看到他眼底满布的痛楚，身子微颤，如果不是他的样子太狠戾森然，她都要错以为他对她说这句话是因为深爱，但是，怎么可能。
他对她有恨，有怨，有怒，唯独不可能有爱。
“你想怎么样……”慕煦轻颤着，鼓起勇气看向他。
“我想怎么样？”她的表情刺痛了苏景言的眼睛，他眼睫轻颤，声音沙哑得厉害：“你一声不响失踪六年，难道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
慕煦心狠狠一疼，似被一双大手紧攥住，过往痛苦铺天盖地弥漫开来，她声音不自觉变冷：“说什么！”
说他是怎样欺骗她！报复她！恨不得她去死吗？
“有什么好说的！我为什么走，你心里难道不清楚？”何必还来问她？
苏景言身子倏地一震，想到什么，眼底划过一丝受伤，脸色惨白，眼睛蓦地黯淡下来。
他轻笑，却悲哀的让人不自觉心疼，垂眸喃喃：“原来……真是这样。”
慕煦不明白他这句话什么意思，却能感觉到卧室里的空气在逐渐变冷。
苏景言忽然扯出抹笑，笑意冰冷而凄然，眼底最后那丝期盼尽数褪去，再看慕煦时，已化为刺目的森然。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她：“好，我明白了……”
慕煦被他眼底的寒冰刺得不自觉打了个哆嗦，自脚底陡升寒气，不自觉往后缩。
他却猛地甩开紧握她的手，早已恢复了冷静，退后一步。
“慕小姐。”他这么称呼她，周身冷意让人心颤恐惧：“叙旧情就到此为止了。我救了你，你打算用什么还？”
慕煦一愣，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
“慕小姐以为我救你是白救的？前女友而已，费了我那么多工夫，总要偿还点什么。你说呢？”
“偿还……”慕煦脸色一变，突然明白了什么。
报复……
他的报复还在继续，他还恨她！
苏景言果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偿还什么……”慕煦手心冒出一层冷汗，咽了口唾沫，嗓音颤抖。
“我的公司正好有个职位缺人，慕小姐业务能力熟练……”
“不行！”慕煦猛地打断了他，拼命摇头，她不可能再回他身边，六年前的一切令她生不如死，她不想，也不敢再接近他……
“够了吧！”慕煦嘴唇都咬出了血，死死盯着他，这么多年的委屈痛苦尽数爆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何必还缠着我不放！”所有痛楚她都尝够了，她早该还清了……
“够？”苏景言笑得冰冷，眸底却尽是凄然：“怎么会够！这才只是个开始而已。”
他靠近她，淡淡说：“再说只不过是个职位而已，你怕什么？”
慕煦攥紧了拳头，怕什么？她当然怕！
如果六年前的一切重来，她还不如现在就死了！
“随你怎么说，我绝不会去你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