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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冬旭生寒

就这样,慕英哲被柳颜慧带着到玲琅满目的购物区进行娱乐,慕英哲感觉是如此的浑浑噩噩,不停的在考虑馨雅那边怎么样了,很想过去找她却不知道如何告诉眼前这个让自己难以取舍的人,更不知面对颜慧该如何自处,馨雅现在应该早就到了吧,她在那等自己,发现他不在一定很生气而且手机还关机了,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偷偷看着柳颜慧,藏于心中的话却也怎么都说不出口,慕英哲自己也曾清晰的记得,在当初黄昏回家的石板路上,她抬着清秀的面庞对自己微笑着,大声说出

“小哲,我好想,有天能做小哲的新娘”

然后挽着自己的手腕开心的走过,一切还那么天真,却也美好。

对于现在的慕英哲,那些或许也是曾经一个人偷偷回忆的美好,到现在呢?已经变得不一样了吧,而对于柳颜慧,这些到底占了多重的分量呢?离别的那天,她说过等她长大了会来找自己,而现在来了,事实只会让两人徒添悲伤而已。

也许这是第一次与颜慧在一起感觉每分每秒是如此的难熬,尽管慕英哲努力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但是内心的痛楚却依然让柳颜慧感受得一清二楚,很早便没有了逛街的心情变得走马观花起来,回家的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

慕英哲静静的走在她身前,不敢破坏这样的气氛,因为慕英哲知道,如果打破,面对的将是难以解释的伤害,但是不会所有人如此回避,总是需要有人来给自己一个解脱。

柳颜慧突然停下脚步,一言不发的站在慕英哲身后,慕英哲也停下了,这样的场景两人再熟悉不过了,即使不用转身,慕英哲也能感受到颜慧无力注视自己的眼神,但是他却连回头面对她的勇气都没有。

“小哲,你知道吗?听说,注定在一起的人,不管绕了多大一圈依然会回到彼此身边。”

许久,慕英哲依然只是不争气的说到。

“颜慧...我....对不起...”

也许她想知道的不是这三个字,但是,有时沉默的面对却会让别人受伤更深,柳颜慧无法忍受的抽泣起来,哭,也许并不是因为她的脆弱,而是现在慕英哲这样的反映,使她坚强的太久了吧。

慕英哲回头,看着晶莹的泪水顺着柳颜慧柔美的脸颊,如同低落在自己胸口利刃一般的疼痛。

“小哲,为什么现在我回来了,我却发现自己弄丢了你?当我们第一次相遇,我并没有想到你会对我如此重要...”

慕英哲始终不敢转身面对自己身后的女孩,总在想着不要伤害她,想着挽留,到头来,一句话却能够伤她如此之深,请原谅自己的弱懦吧,现在如果转身,那么以后,只会让两个人更加痛苦,慕英哲仰头,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颜慧的声音随着慕英哲的动作变得更加无力而脆弱。

“小哲,我爱你,如果你翻开我的曾经,你就会知晓,我爱你,爱了整整一个曾经。”

“颜慧...”

慕英哲又何尝不是,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颜慧会哭着被自己伤害,但是自己的心里已经爱上了别人,却也不能因为自己的懦弱而伤害所有人。

“小哲...”

柳颜慧轻轻跨出了一步,从身后抱住了慕英哲,眼泪透过衣衫,冰冷的打湿了慕英哲的后背,曾经,自己是那个支起这个女孩天空的人,现在却让一整片天空压在了她的身上。

“回头看看我好吗?我不想失去了你,就算这样,我只希望,至少你能像以前那样对我就好了,带着我,别让一个人留在这里...”

柳颜慧的声音很轻盈,却很深沉,也许很多伤害已经不能在挽回了,那么至少,让自己伤她轻一些吧。

慕英哲转过头,对颜慧微微笑了一下,紧握着她的手,如同回到曾经夕阳下一起回家的哼唱的歌谣一般。

“颜慧...我们回家吧”

柳颜慧呆呆的看着慕英哲,慌忙的擦了擦眼泪,仰着头对慕英哲点了点,淡淡的笑容中夹杂了无尽的痛楚与无奈,却也还是低下头挽起慕英哲的手臂,往家的方向走去。

夜渐渐深了下来,却无法让慕英哲安然入睡,不知道现在,在另一个地方馨雅,是否像自己一般还没有静静的安睡,今天的失约,她会对自己很失望吧。

看着放在胸口上的手机,慕英哲却迟迟不敢打开它,最终,要面对的事物始终会跟随时间的脚步一点点到来,打开屏幕,映入慕英哲眼帘那红色数字短信和电话的提醒数字,如一丝丝刀痕划过慕英哲的身体。

“我到了,你迟到了噢,让女生等你你可真不羞愧”

“你怎么还没来啊?我想你了,我一个人在这里等你好冷,手机也关机了,出什么事了吗?”

.......

“从你关机到现在两个小时了,我仍然不知道你在哪里,心里空荡荡的,无法安静.于是我只好在我们曾经走过的路上游荡,感受着你的存在.希望你现在还能出现该多好”

.......

“我想你应该不会来了吧,在这样的寒风里傻傻的等你的短信真的不好玩,下次,你可不可以怜惜一下我”

“馨雅...”

慕英哲轻轻念叨着,她的短信如同让自己无法思考了一般,大脑一片空白,手指在屏幕上按出了信息又删掉,删掉了又打出来,却始终没勇气把它发送出去,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嗡...”

在手机突然震动的时候,一切变的那么安静,所有的思绪似乎被泼了冷水一般回到了慕英哲的身体。

“我睡不着,没有你来实现的约定显得如此无力,我好担心,你到底怎么样了,还是遭遇了什么事情...”

看到短信的慕英哲不由的一阵心酸。

“馨雅,早点休息吧,我没事,你这么晚还没睡,我会心疼的”

即便心中想解释的话有千言万语,却仍然比不上让馨雅放下心来重要.

“英哲,我…明天我在学校等你,你能来吗?”

“嗯,我一定会去的,早点睡吧,晚安,馨雅”

“嗯,晚安…”

也许两人都能明白双方有太多太多想解释和想问的问题,但是对对方的关心远远超过了这些,就这样,一个安详的夜晚,却有着许多的人如同爱上了一般无法入眠。

即使夜再深也始终会被清晨的阳光叫醒,只是被叫醒的慕英哲依旧无法让自己温暖起来,起来看着挥洒在窗前的阳光,不尤的还是叹了口气。

“小哲,我的到来,让你很为难吧,确实小哲一直就是这么温柔为别人着想的性格,无可救药的我既然不能得到,可是也不要离开我太远,行吗?”

慕英哲回头,看着颜慧穿着雪白的睡衣从半掩的卧室房门旁看着自己,如此安详而美丽如同一幅画.

“颜慧啊…我下午有事出去一会,我去做早餐你吃,得起床换衣服了”

对她微微一笑,慕英哲便起身走去厨房.

“如果有天你会后悔如此对我,那么那个时候你应该再也找不到我的身影”

慕英哲停下脚步,颜慧已经关上房门了,也许吧,如果那天到来,相信,慕英哲也会明白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直到临近中午慕英哲才出门,颜慧也一直闷闷不乐的,如果时光倒退,自己愿意做那个永远陪你挽着手一起回家的人,可是,那并不是爱情.

离学校很近,不多久,慕英哲便到了学校,走在运动场的橡胶跑道上,迎面的寒风划过他冰冷的脸庞,安静的等待总会迎来值得的人,许久,馨雅还是来了,两人相视看了看什么都没说朝着教室走去,在熟悉的座位上坐下,可是今天的主角,却只有这两个人.

“给,我前两天帮你织了条围巾,我看天气冷了,你还穿那么少身上冷冰冰的,都不能帮我暖手了”

慕英哲接过馨雅手里的红色袋子,手上感受着软绵绵的围巾和那一丝丝温暖.

“昨天的事,对不起,我…”

慕英哲还没说完,馨雅便捂住了他的嘴,看着慕英哲的眼睛,认真的说到

“不要对我说对不起,因为你在说出的同时,就是再一次伤害我,我想听的永远都不是对不起”

看着馨雅的眼神,慕英哲突然觉得自己多么可笑,想说出唯一的话却已成笑话,慕英哲轻轻抓住她的手.

“相信我,我爱你,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要放弃我,好吗?”

慕英哲亦是很认真的说到,馨雅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下沉默了下来,坐在慕英哲身边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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