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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唇枪舌剑辨忠奸,加官进爵封将帅

秋梦客刚走进棂星门,就看到一个人从不远处匆匆走来,“金戈?”

“秋大人,下官在此等候多时了。”

“有什么事吗?”

“昨天晚上秋大人交代给下官的事情,下官已经办好了。”金戈本来以为自己做的很好,秋梦客一定会嘉奖他的,而事实上,他也确实做得很“好”。

“我知道了。”一想到今天早上满大街的画像,秋梦客就想狠狠地揍他一顿,“还有什么事吗?”

“下官已经审问了那个女刺客,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

“你没有对她严刑逼供吧?”秋梦客的目光好像突然变成了雪山上的冰峰,冷冷的刺向了金戈。

“没……没有秋大人的命令,下……下官不敢。”金戈大吃一惊,背后直冒冷汗,他从来没有看过这个样子的秋梦客,被吓得口齿不清了。

“从今天开始,女刺客这件事情由我亲自负责,你下去吧。”

“是,秋大人。”

秋梦客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便走进了大明殿,正好看到扎察迎面走来,而且行色匆匆。

扎察是忽必烈的贴身近侍,相当于太监总管,但是他不是太监,因为元朝不设太监。

“秋大人,你怎么才来呀?”扎察边走边抱怨道。

秋梦客一笑而过,“扎察大人这是要去哪儿啊?”

“皇上让我在这里等着你。”

“真是辛苦扎察大人了,劳烦前面带路。”

“跟我来吧。”

扎察把秋梦客带到了皇上的书房——御书房,这里是除了朝堂之外,皇上与大臣——一般都是心腹之臣——议事的地方。当然了,皇上的书房,并不是秋梦客那个小书房能比的了的。

“皇上,秋大人到了。”还没见到皇上呢,扎察就喊了起来。

“微臣叩见皇上。”秋梦客刚走到门口,便低头跪了下来。

“起来吧。”

“微臣不敢。”

“有何不敢啊?”

“皇上诏见微臣,微臣却不能及时奉诏,实在罪该万死。”

“今天事出有因,朕恕你无罪。”

“谢皇上。”秋梦客站起身、抬起头,才看清楚周围的状况。

除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宫女、扎察和自己之外,这里只有四个人:一个是高高坐在阶上正中间那把龙椅上的皇上,也就是忽必烈;一个是站在阶下右侧的安童,一个是站在阶下左侧的伯颜;还有一个人,他站在伯颜的身后,秋梦客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忽必烈向扎察一挥手,“扎察,你先下去吧。”

“是,皇上。”扎察带着那几个无关紧要的宫女一起离开了。

“梦客,上前来。”

“是。”秋梦客上前走了几步,站在了安童的身后。

“你可认得此人?”忽必烈指着站在伯颜身后的那个人。

“皇上真会说笑,微臣怎么会不认得伯颜将军呢?”秋梦客故意答非所问,接着弯腰向伯颜施礼,“梦客恭喜伯颜元帅灭宋凯旋,旗开得胜,立千古之业,成不世之功。”

伯颜偷偷地看了忽必烈一眼,毫不勉强地大笑起来,“左丞相谬赞了,伯颜不过是尽心尽力地为皇上办事、为大元出力而已,哪有什么‘业’、‘功’之说啊!”

秋梦客和伯颜的第一回合,算是打了个平手。

“说得好!”忽必烈也大笑起来,“梦客,朕刚才指的不是伯颜。”

“那皇上指的是……”秋梦客依旧装糊涂。

“伯颜身后之人。”

秋梦客看了一眼忽必烈所指之人,“皇上,请恕微臣眼拙,微臣不认得此人。”

“你可听说过张弘范这个人?”

张弘范,秋梦客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当时这个人,可谓是远近闻名、妇孺皆知,尤其是汉人,更是人人得而诛之。

秋梦客最先是从他师父那里听说这个人的。那是在三年前,秋梦客还没有走进大元朝廷的时候,他师父为了不让秋梦客乐不思蜀、背国弃家,张弘范便被当做反面例子给说了出来,时至今日,秋梦客还记得他师父对他说那番话的情景:

“梦客,你听说过张弘范这个人吗?”

“张弘范?”秋梦客想了一会儿,“徒儿从未听说过此人。”

“要说这张弘范,不得不先说他的父亲,张柔。”

“张柔?”很明显,秋梦客也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张柔本是汉人,金、宋分河而治之后,他所在之地正处于我们金国统治的范围之内,经过几年的负隅顽抗,终于降了金。后来,蒙古犯金,皇上派他去迎战,因不敌元将,便又降了元。张弘范是张柔的第九子,可谓是完全继承了其父的衣钵。他身为大宋子民,不仅不思为国尽忠,反而反戈相向,助蒙伐宋,这种千古罪人,就算死上一万次,也不为过。”

“居然还有这种事?”秋梦客有点儿不敢相信。

“梦客,你一定不能成为这样的人。”

“师父请放心,徒儿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做出有损国家之事。”

“好。”

“师父,将来在朝堂之上,徒儿会不会遇到这个张弘范呢?”

“如果他不那么快死的话,你一定会见到他的。”

“到时候徒儿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师父的话犹言在耳,而今日,张弘范果然和自己一起站在皇上面前,秋梦客不禁在心中暗暗地佩服其师父的高瞻远瞩,也佩服张弘范,竟然活了这么长时间。

“张弘范?张大将军?”秋梦客故作惊讶,“难道这位就是……”

“嗯。”忽必烈点了点头。

秋梦客立刻转向张弘范,却很难让人看不出他眼中的轻蔑、厌恶之色,“原来这位就是张将军,真是失敬失敬!张将军大义灭亲、一举歼宋的英雄事迹早已天下皆知,今日若非皇上指点,梦客真是有眼如盲!”

从表面上看,秋梦客说的确实是赞美的话,或者说,如果换一个受话对象的话,这确实是赞美之词无疑。但是,错就错在张弘范这个宋人是受话对象,而不是别人。谁都看得出来,秋梦客是笑里藏刀;谁都听得出来,秋梦客是绵里藏针。听起来句句奉承,其实却是字字讽刺。

自从秋梦客走进大元朝廷的那一刻起,对于喜怒不形于色这件事情,他师父就一直对他耳提面命:“官场不是市场”、“朝廷不比别处”、“伴君如伴虎”、“真真假假”……这些话,秋梦客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对他来说,这不仅关乎他自身的姓名,更关乎他师父交给他的使命。

但是,秋梦客也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感情丰富、正义凛然的人,即使极力克制,可有些时候,他还是会不经意的露出自己内心真实的一面。比如说现在,张弘范是灭宋的大功臣,可以说是居功至伟,朝廷上的官员们,包括秋梦客在内,本该对他巴结奉承、刮目相看的,但是,秋梦客却与其针锋相对,这种反常状况也不是秋梦客自己所能控制的,或者说,在这件事情上、在这种人面前,他根本就不想控制自己。

张弘范连忙弯腰回礼,“不敢当,不敢当,此次大获全胜,完全仰赖皇上的威名和伯颜元帅的神机妙算,微臣只不过是带兵去收拾残局而已。倒是秋大人和安童大人,日理万机,又宿卫大内,才是真正的劳苦功高啊!”

张弘范不愧是久经官场的老油条了,他这一番话,不显山不露水地,却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夸了一遍,既没有得罪秋梦客,又讨好了其他三个人,可真谓是一箭四雕啊!

秋梦客的话中有话,像张弘范这种人怎么会听不出来?但是听出来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要装成没有听出来的样子,谁叫人家秋梦客既是中书省的左丞相、又是侍卫亲军都指挥使,而自己只是一个跟在元帅屁股后面的小将军呢?

张弘范早就气得咬牙切齿了:这秋梦客实在是欺人太甚,竟敢当着皇上和两位大人的面讽刺我,明摆着是让我无地自容嘛!“此仇报非君子”,秋梦客,我张弘范一定要让你为你的有眼无珠付出代价!

但是气归气,面对堂而皇之的挑衅,张弘范既不能据理力争,也不能针锋相对,因为他既不想死,也不是傻瓜,所以只有自己给自己台阶下的份儿了。

活了大半辈子了,张弘范深知“远不如近,新不如旧”的道理,即使自己的功劳再大——更何况,那些功劳还不都是自己的——也都只是一个外人而已,长年累月的在外打仗不说,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汉人,在皇上及众位朝臣的眼中,怎么能比得上“居庙堂之高”的秋梦客呢?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张弘范早就听说这位秋梦客的武功不是一般的高强,别说是自己了,就连久经沙场的伯颜和早有“蒙古第一勇士”之称的安童都不是他的对手。虽然这些都只是道听途说,但是这种事情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为什么呢?第一,张弘范怕秋梦客公报私仇。对于秋梦客来说,要想杀我可谓是易如反掌,“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有秋梦客耍一些小手段,就可以不负任何责任而知我于死地,虽然这有一定的风险,但是谁也不能保证,在逼不得已的时候,秋梦客不会出此下策。第二,张弘范怕秋梦客偷龙转凤。我的职位有很多人能胜任,尤其是文武双全的秋梦客,但是秋梦客的位子却没有人可以坐得上去。如果秋梦客向皇上申请外调,皇上不仅会允许,还会为了不埋没他的才能而为他精心选择一个职位。到时候,秋梦客不是顶替我,就是成为我的上级,那日子可就更不好过了。

张弘范对秋梦客做了无数种的猜想,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他不了解秋梦客这个人,所以,所有的可能性都被他包括在内了。但是其实,他想的那些,秋梦客都没有想过,秋梦客想的,只是单纯的表达自己的喜恶。

“哪里哪里,张将军实在是太客气了。”一直沉默着的安童终于说话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本应该是笑着的,但是安童却面无表情。

没有人会喜欢叛国背主之人。

“好。”忽必烈大笑了几声,显然,他对秋梦客他们这种“一见如故”的场面感到非常满意,“功成不居,虚怀若谷,这才是我们大元臣民应有的气度和胸襟。你们四位都是朕的股肱之臣,今后一定要相互勉励、相互提携,共创我们大元的千秋万世。”

“微臣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站在阶下的四人同时跪下。

“起来吧!”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忽必烈本应该对这样的情景感到踌躇满志的,那是他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朕还记得,刘秉忠曾经对朕说过,马上可以得天下却不能治天下,这句话真是至理名言啊!朕一直礼贤下士、广纳人才,尤其是汉儒,朕更是对他们器重有加。只可惜,天妒英才,之前为朕出谋划策的刘秉忠、郝经、姚枢等人都已先后谢世,如今这朝野上下,可用、可信之人已是寥寥无几。”

“皇上……”伯颜又跪了下来,从他的声音中还能听出一丝哽咽。

见状,秋梦客、安童和张弘范也跪了下来。

忽必烈故作疑惑之态,“你们……你们这是为何?”

“皇上……”伯颜跪伏在地上,“是微臣无能,不能替皇上分忧,陷皇上于孤立的境地,微臣……微臣实在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伯颜!”忽必烈大喝一声,便站起身走下阶去,走到了伯颜的面前,将他扶了起来,“当年随朕一起打天下的人,本来就已经没有几个了,你……你又是朕的左膀右臂,居然也敢轻言生死,该当何罪!”

“皇上……”伯颜又跪了下来。

忽必烈又扶起了伯颜,“伯颜,你不仅是朕的臣子,更是朕的好兄弟,没有朕的允许,你就不准死。”

“皇上……伯颜谢皇上!”

“你们也起来吧!”

“谢皇上!”

“你们都是武将,怎么能和那些文臣相提并论呢?文臣不可缺,但是武将更不能少,朕需要你们,大元也需要你们。”忽必烈转身走上台阶,又坐回了他的椅子上,“只是……如今南宋已灭,海内一统,确实是需要文臣治理的时候啊!”

“有识之士,各国皆有,微臣认为,皇上应大开纳贤之门,不能以民族论英雄。”秋梦客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引来了伯颜和安童的侧目而视。

忽必烈长叹了一声,“你们应该听说过金国的元好问吧?”

闻言,秋梦客的脸色为之一变,只有那一瞬间,之后便恢复了正常,以至于没有人看到。

伯颜想了一会儿,“微臣略有耳闻,不过,他好像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不错,早在二十二年前,元先生就已经在获鹿与世长辞了。”忽必烈一脸可惜不已的的表情。

“皇上为何会突然想到此人?”

“还记得二十七年前,那时还是蒙哥在位,朕正在河南经营经略司……”忽必烈仿佛陶醉在了往事之中,“有一天,元先生和他的好友张德辉一起来拜访朕,对朕说了许多话,那些话都是别人不敢说、朕也从来没有听过的,他还尊称朕为‘儒学大宗师’,只可惜……朕辜负了他的期望。”

“张德辉?”伯颜记得自己好像听说过此人,“皇上所说的张德辉,可是那个四年前逝世的河南北路宣抚使吗?”

“不错。当时,朕本想把他们二人都留在身边,授以官职,谁知道,元先生他怎么也不肯接受,他说他只想隐居山林,著书存史,以终余年。后来,朕派人去看过他几次,可是每次的赏赐都被他原封不动的给送了回来。”忽必烈的目光忽然变得深不见底,“十年旧隐抛何处?一片伤心……”

“画不成。”秋梦客不经意的脱口而出,竟然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原来你也知道元先生的这首诗。”忽必烈看向秋梦客,仿佛找到了知己。

“微臣……”秋梦客一时语塞,后悔自己刚才不该接忽必烈的话,“微臣只是小时候读过几首而已。”

“对啊,朕怎么把你给忘了?你也是金人啊。”忽必烈看着秋梦客,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你一定比其他人更加了解元先生吧?”

“微臣惭愧,虽然微臣与元先生同是金人,但是元先生逝世之年正是微臣出生之年。所以,微臣并没有见过元先生,至于他的生平,微臣还没有皇上您知道的多呢。”

“可惜,真是可惜。”忽必烈摇了摇头,“那你可知道元先生的坟茔在哪里?”

“微臣听说元先生被葬在了秀容。”

“自从朕登基以来,就一直忙于征战讨伐,有好多想做的事情都没有时间去做,这第一件便是祭拜元先生,如今天下终于统一了,此时不去,更待何时?朕一定要去秀容。”忽必烈痛下决心,“秋梦客!”

“微臣在。”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

“是。”

“想当年,唐太宗礼贤下士、虚左夷门,终于有麒麟高阁、开元盛世,如今,皇上对一个已死之人都如此敬重,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天下有识之士必然知皇上求贤若渴,定会蜂拥而至,为我大元效力。”

“希望天下之人,都能像你一样明白朕的苦心哪!”忽必烈忽然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梦客,你是如何处置昨天晚上那个刺客的?”

“微臣已经将他打入天牢了。”

“刺客?”伯颜、安童、张弘范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伯颜上前一步,“皇上没有被刺客伤到吧?”

“朕没事,那个刺客还没有找到朕,就已经被梦客给抓住了。”忽必烈得意地说道。

“那就好。”伯颜长舒了一口气,“幸亏有秋大人宿卫大内,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安童的眼皮抬了抬,然后又放下了。

“梦客,你查出那个刺客的底细了吗?”

“微臣无能,请皇上恕罪。”

忽必烈紧紧地盯着秋梦客,“那你一定另有打算。”

秋梦客谦虚的点了一下头,“此刺客虽然是女流之辈,但是武功高强……”

“什么?昨天晚上的那个刺客是女的?”

“正是,所以微臣以为,她一定还有同党。微臣已经贴出告示,宣称三日后将其斩首示众,他的同党知道消息之后,一定会前来营救,到时候,微臣便带人将这些贼子一网打尽。”

“好,朕就知道,你是绝对不会令朕失望的。”

“谢皇上,还请皇上恕臣先斩后奏之罪。”

“先斩后奏,何罪之有啊?梦客,这次你做的很好,以后类似的事情,你都可以自作主张,不必事先禀告朕。朕要的是结果,至于过程如何,朕不在乎。”

“是,皇上,微臣定不辜负皇上信任。”

“好。”忽必烈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安童,“安童,你那边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禀皇上,微臣已经将文天祥等人押入地下密牢。”

“文天祥?”秋梦客的心中又是一惊,“记得三年前,师父也曾和我说过此人,可惜不甚详尽,只知道他忠君爱国、义薄云天,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忠义之士,当时便已生仰慕之情,再加上这几年在民间的所见所闻,我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没想到,宋亡之后,他却被生俘到了大都。”

“好。”忽必烈又看向张弘范,“作为此次灭宋的先锋,张将军不仅大败张世杰,而且又生俘文天祥,可谓是战功赫赫,朕一定要加封与你。”

张弘范立刻跪了下来,“万万不可啊,皇上,这些都是微臣的分内之事,微臣安敢求封?只要皇上能让微臣继续为大元效力,微臣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张将军实在是太谦虚了,朕已经决定封你为‘镇国上将军’……”

“皇上……”

“朕主意已定,你就不要再推辞了。扎察。”

“奴才在。”扎察早就在门外待命了。

“赐印。”

“是,皇上。”扎察双手捧着忽必烈早已准备好的大印从门外走了进来,停在了张弘范的面前,“上将军请接印。”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张弘范恭敬的接过大印,踌躇满志却一丝未露,垂涎三尺却一滴未流。但是,却很难让人看不出来。

“起来吧。”

“皇上,微臣还有一事相求。”

“张将军还有何事?”

“此次南征,伯颜大元帅指挥若定,领导有方,皇上……”

“朕明白你的意思,其实就算你不说,朕也不会忘了伯颜的,你先起来吧。”

“谢皇上。”张弘范抱起他的大印站到了一边。

张弘范当然知道忽必烈不会忘了伯颜了,如果忽必烈真的忘了伯颜,他就不会提醒了。他这么做,无非是想自己以后的日子能够好过一点,这既是向忽必烈显示自己不争名夺利,又向伯颜示了弱、示了好。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是,元帅没有受封,先锋却受封了,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啊?

忽必烈意味深长的盯着伯颜,“伯颜。”

“微臣在。”

“有一个位子,朕可是给你留了很久了。”

阶下四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疑惑:伯颜已经是天下兵马大元帅了,皇上还会怎样封赏他呢?皇上口中的“位子”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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