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方晓婷正在学校的舞蹈厅里练着舞,她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表,知道这时候张迟恐怕已经和自己的父母见上面了。本来就担心的她这时候变得好像比张迟还要紧张,就连舞步都有点乱了。
“方晓婷,注意脚下。”舞蹈老师看到她有些走神,提醒她道。
听到老师话的方晓婷赶紧收回自己已经飞回家的心,专心起自己的舞步来。不过每过一段时间,方晓婷就看一眼表,好像通过那表她能看到自己家里的情况一般。
煎熬的两个小时终于过去,方晓婷的舞蹈课程结束了。别人都在换衣服收拾行装的时候,她却在一旁来回踱步,犹豫着要不要给张迟打个电话。不过还好,正在她犹豫的时候,张迟却给她打来了电话。她自然二话不说便接了起来。
“喂,张迟,怎么样了,我父母都跟你说什么了?”
“我去你家时在你家小区门口看到一辆名牌轿车,你猜是谁的?”
张迟没有回答方晓婷的问题,反而问了她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什么意思?什么轿车啊?”
张迟不紧不慢地说:“那轿车是罗天一的父亲罗友金的。”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方晓婷露出吃惊的表情。
“没错,今天你父亲不仅邀请了我,还邀请了罗天一的父亲罗友金。”
——
“什么?你三天后要和罗天一比试灵术?”
“没错,你父亲到时候亲自见证,我们两个谁输了谁就退出。”
张迟一边和方晓婷在马路上散着步,一边给她讲述刚刚发生的一切。他一从方晓婷家里出来就第一时间赶过来和晓婷汇合了。
而当他讲到自己要和罗天一比试灵术的事情时,方晓婷顿时脸上顿时变色了。
“你怎么能答应他们这个呢?”方晓婷突然甩开张迟的手,生气的说道。
张迟则再次抓住她的手说:
“我知道这样把你当赌注不好,但这可是你父亲亲自提出来的。罗天一都同意这个提议,你父亲也咄咄逼人的说我不答应就代表自愿放弃,我想拒绝也没办法。况且我也仔细想过了,罗天一这种货色,打败他简直易如反掌,难道你不相信我?”
“不是这样的,我生气是因为你太鲁莽了。你如果和罗天一公平的比试,他当然不是你的对手,这我完全相信你,但是怕就怕他耍什么花招。”方晓婷皱了皱眉头说道。
张迟迟疑的说:“什么意思?比试灵术他还能耍什么花招?”
“他们有没有说具体的比试规则是怎样的?”方晓婷问道。
张迟歪了歪头说:“规则?这倒没细说,不过灵术比试不就是用灵术来决斗吗?还需要什么规则?打倒对方不就行了?”
“不,我的意思是……比如,是否禁止使用灵器?在很多灵术比赛里,灵器、灵宠什么的都是可以带进比赛的。”
张迟一拍脑门说道:“你的意思是罗天一到时候可能会用灵器跟我比试?”
方晓婷点了点头:“很有可能,罗友金这么有钱,给儿子买个灵器用一点也不稀奇,说不定他们早就买了,因为学校里不准私自携带灵器所以我们才不知道。”
听到这句话张迟顿时有些沮丧,他是知道灵器的厉害的。因为自己的父亲生前就有一件非常厉害的灵器,虽然父亲去世后,母亲因为家境困难不得不卖掉了那件灵器,但是张迟对它的印象可是记忆犹新。
灵器的功能虽然各有不同,但是有一点却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会增强使用者的战斗力。所以如果罗天一有灵器在手,而张迟却赤手空拳,那么即使罗天一的灵术比张迟逊色很多,也很有可能会依靠强大的灵器击败张迟。
虽然对于一些高级灵术师来说,灵器只不过是一个锦上添花的道具罢了。但是对于张迟和罗天一这样的初级修灵者来说,灵器就变成了致胜的法宝。
张迟突然想起那天在学校和罗天一相遇的事情了,说不定罗天一就是想借这个机会报仇呢。
但是张迟好像又想起什么来似的,紧接着问方晓婷:
“晓婷,你说罗友金有没有可能直接给他儿子买个灵宠?毕竟灵宠用起来可比灵器更胜一筹。”
“笨蛋,除非是自己亲自将灵兽驯服为灵兽,否则买来的灵宠都是要签订灵宠转让契约的,他还不到中级修灵者,怎么签订灵宠转让契约?”
方晓婷看了张迟一眼,嗔怪道。
“对对对,我把这一点忘了……”张迟有些紧张,把这一点忘了。
但是即便如此,灵器自己也对付不了啊。张迟开始担心起来,他觉得自己这下肯定要输了……
“一个灵器就让你怕成这样,你们人类做事都是这幅德行吗?你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
突然,张迟的脑子里传来疾风气急败坏的声音。看来疾风刚刚凑巧听到了张迟和方晓婷的对话,也听到了张迟的心声,所以连他都看不下去了。
张迟听到疾风的这句话突然愣了,他顿然醒悟——自己以前可不是这样没有自信、做事畏手畏脚的人。难道一次次的灵术考核失败,真的让自己变成一个胆小鬼了吗?
先是不敢和方晓婷见面,在孟越的激将之下自己才鼓起勇气;而这次自己一听到罗天一可能有灵器在手,顿时又乱了阵脚……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胆小怕事的人了?张迟在心中诘问着自己……
不,自己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如果连这都克服不了,还怎么能成为像自己父亲那样伟大的灵术师呢?
真正的灵术师就应该无所畏惧,再大的困难也不能阻挡自己!即便是拼上性命也要战胜一切!
张迟深呼一口气,搂住方晓婷的肩膀,说道:
“你放心晓婷,管他什么灵器还是其他的花样,我都不怕他。这件事交给我,你不要再担心了。”
方晓婷看着张迟的眼睛,好像看到了一些和以前不一样的东西,她什么话都没再说,而是重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