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倔强,让他有些恼火,刺激他爆发很强的征服欲,浑身流动着蠢蠢欲动的欲望。
居然有女人敢挑战自己,又可气,又有趣。
嘴角勾起玩味阴笑,低沉含着浓浓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告诉你,你就是本王一枚棋子,所以,休想逃出本王手心!”
杜清清轻蔑地冷笑,“棋子?那要看谁是棋盘,谁是棋手了。四皇子就如此自信?敢担保清清听话?太子已发话,过了父王守灵日,娶杜清清为侧妃,而太子有朝一日登上皇位,我还需要四皇子吗?到时,四皇子还得尊称本姑娘一声皇嫂!或者说清清还可以选择更加直接些的道路,怎么算,四皇子都不占任何优势。”
玄凌身子一僵,盯着她的目光越来越凛冽,她居然敢拿太子对抗他,胆子不小,忽然,诡异地笑溢出嘴角,让杜清清浑身一颤,这个男人她总是有些害怕的感觉,城府那么深,那么狡黠,她得小心应对。
他扯起一边嘴角,狡黠地笑着,“你肯定?不过,杜清清的绝世容貌,倒的确是很好的本钱,只要你不担心好色的太子殿下弄个十来二十个嫣红楼的头牌再加上那个跋扈痴呆的杜二小姐,无暇顾及你呢,何况,你青涩得就像一根草,连接吻都不会。”
杜清清气得瞪大眼睛,又挣扎,低吼,“你管不着!”
玄凌薄唇溢出玩味笑意,他细长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划过,指腹的感觉滑腻柔软。
她眼眸冷漠而妖娆,眼底有股毅力,仿若欲爆火山,使得越发气质独特。
她是第一个让玄凌觉得动心的女人,让她和太子周旋,心里的确有些不舍,他忽然有种冲动,就让她陪着自己一生一世,不要再去求什么权势,报什么仇恨,拥有这样的女子,也许,会很幸福,很有趣。
杜清清被他挑拨得无奈,发现他眼里忽现的温柔,即现而逝,仍换上高傲自负的戏谑,忽然她有一丝恍惚,他到底是谁?真的是这个时空的四皇子吗?或许他和自己一样,穿越来的,要不为什么自己不是那么讨厌他?
杜清清渐变的表情,提醒了玄凌,很快收起心里的遐想,带着挑逗的语气,勾起她的下巴,“你想清楚了?嫁给太子,就能为你报杀母之仇?或许你打算嫁给皇上?他年旬50,他们会是你杜清清这样清傲如雪的人,愿意付托的吗?”
“那谁又是清清愿意或可以付托的人?为什么女人一定要依靠男人?只有女人做棋子吗?男人,不也是一枚棋子而已,本姑娘也照样可以拿来一用!”杜青青毫不畏惧,立刻就顶了回去。
“哼!”玄凌发现,这个杜青青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好把控的,而这样的女子,如若真为他人所用,后果不堪设想,这种感觉让他感觉有些怒意,拧着她的下巴狠狠一甩,倏然松开禁锢,瞪着阴眸威胁地喝道:“杜清清!”
杜清清毫不退让,站稳脚跟,拍了拍落在身上的雪片,冷冷地说,“四皇子,如若我们平等合作,杜清清还会给两分薄面,如若认为清清是任人玩弄的棋子,那就走着瞧。我不是中毒前的柔弱杜家大小姐,我是新的杜清清!”她抬眸,满怀的信心,清澈的眼眸更加明亮。
玄凌心底有些撼动,好个新的杜清清,说得响亮,掩住欣赏之色,带着邪魅的笑意,摇了摇头,“好个平等合作,你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说话,也是第一个敢和本王谈条件的女人!”
对杜青青他有种刮目相看的感觉,不但是绝世容颜,灵动的双眸,如狐狸一样狡黠,他肯定,这个女人一定会有非凡的作为。
“其实,四皇子也需要人帮助不是吗?如若不是,又何必在清清身上下许多功夫?还苦苦用病掩盖着自己,所以,要想获得众人支持,就要以德服人,以心换心,不是吗?”杜清清很清楚,玄凌非池中之物。
二皇子只有一面之缘,进过打听似乎很不受皇上赏识,性情古怪,向来玩世不恭,似乎对皇权没有兴趣。
太子行为不端,好色跋扈,好行酷吏,民间对他怨声载道。
只有四皇子玄凌,深藏不露,却心思缜密,步步为营。
要想报仇,估计只有四皇子有这样的潜力。
最主要的是,他和自己一定有渊源,要不为什么,他和那个因他而坠崖的人那么像。所以,她拿定主意,借此人之手,助自己达成目的。
“哈哈哈哈,好个以心换心!杜清清,本王教你第三招,不得有心!心最伤人!”
潇洒地飞身上马,狂笑着,扬鞭,骏马嘶鸣,卷起前蹄腾空而跃,如墨发丝卷在风里,衣袂飘飞,炯炯有神的目光,含着笑意,丢下俊魅的身影,丢下落在雪雾的笑声,卷尘而去。
杜清清看呆了。
不得有心?心最伤人?
看着他潇洒的背影,她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拉着马,不知方向地缓缓的走,倏然,站住,发现自己站在那栋二层小竹楼前,她有些惊异,其实,心里并没有想过来一探究竟,也不知道这里面住了何人,也不想打草惊蛇。
可是,既然来了,不进去似乎有些不甘。
杜清清站在楼里,立刻就感觉到外表普通的小楼,里面处处透着诡异,一楼没有任何窗户,桌上放的,墙上挂的,似乎都是简单的农家物件,可摆放的方位很有讲究。
她仔细地缓缓转了一圈,猛然惊觉,这明明是奇门遁甲阳遁八门的初局,各门位各挂着小镜,借着门口的小镜,把正对春夏秋冬的阳光方位引入室内,和八个方位的小镜互相牵制,互相照应,不论何时辰,皆可解为生门。
再上二楼,反而正常了,忽见后院盛开的冬梅开得艳丽,忙冲到窗前,梅林正中间,一件奇怪的小屋独立,说它奇怪是因为梅林的茂盛与小屋的清冷感觉相融,太过诡异。
杜清清仔细望着梅林,顺着小道而望,忽然会觉得小道在动,瞬间,梅林随着微风而舞,缓缓移动着方位,很快,小道隐而不见,另一个方位出现了一条小道。
杜清清浑身冒着冷汗,如此深奥的奇门遁甲布局,是她这种只懂皮毛的人看得触目惊心,别看小小梅林,一旦人进去了,肯定找不到出路,很快被迷失在局里。
不过,那间小屋,不知怎的,就是吸引她的目光。
玄凌,真是不得了的人物,如此精深的道术,他都能精通,既然费劲心思布了个这样的聚,这里一定是个重要的地方,可是奇怪的是,一个人,甚至连一只鸟一个生物都没有。
一阵寒风忽然吹来,禁不住浑身一抖,杜清清忙拢了拢身上的羊皮夹袄,快速下楼,上马而去。
她离去后,一片嫣红的梅林,立了静了下来。
黑影卷着雪片而落,慕容平浓眉展开,看着她雪白的背影,叹了口气,“清清,师傅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