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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灰色的天空下笼罩着七彩色的世界,路上行人熙熙攘攘,攘攘熙熙,皆为利往。喜怒哀乐,七情六欲,五颜六色,这就是我们的生活。那么人生在世,不如乐过程,而一人乐,又不如众人乐。

一花一世界,城建把那朵小花插在了念石的头发上,又将念石齐耳的短发撩到耳朵后,整个脸蛋都露出来,城建认真的看着念石,觉得这个样子看着特别舒服。而念石的脸上有些羞涩,这一次她虽然又被这只狼盯着,但心里却有些美滋滋的。

就当城建心里想着要不来个浪漫的接吻算了,一个小女孩撞到了樊城建,城建身体粗壮,小女孩扑通一下倒了,然后哗啦哗啦的哭着。

城建急忙将小女孩扶起,摸着小女孩的头,娇羞羞的说道:“小妹妹别哭,哥哥唱歌给你听。你知道我在等你吗?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小女孩听到城建洪亮的嗓子,哭的更大声了,小女孩的妈妈听到孩子的哭声急忙的赶过来,急赤白脸的把城建训斥了一顿。念石赶忙的道歉,为城建惹的祸擦屁股。

念石经过了这些天和城建相处,知道城建虽然玩世不恭,但是为人还算正直,只是方式有些上房揭瓦。

这回念石不动声色的看着城建,付之一笑道:

“你知道我在等你吗?其实有一语双关之意,一是你看着小女孩样子可爱至极,想等她长大把她给娶了,二还是你看小女孩可爱至极,想必她妈妈也一定可爱漂亮,言外之意就是等她的妈妈。”

城建笑着摇着头,向毋念石竖起大拇指道:“高!实在高,您继续杜撰。”

念石满不在乎继续说道:“你故意把喉咙弄的洪亮,目的就是让小女孩感到害怕,让她哭的更大声一些,这样她的妈妈就会注意到她的孩子了。你这么做,还有个用意就是你想让她妈妈警醒一些,不要光顾着玩连孩子都不管了,万一遇到你这样的坏人怎么办。”

城建沉默不语,真挚的看着念石。

念石莞尔一笑道:

“城建,你做了恶人,可你不孤独,我也是恶人。”

城建扬起嘴角,眼神的真挚变得有些深沉,城建将脸庞靠近念石的脸庞,这一次他真的想亲吻这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子了,并为之行动,可是眼睛却看到了这满大街的人和带着笑容买了冰淇淋回来的张明和钟海婷,城建收嘴了,细声细语道:

“念石,人还是不要这么聪明比较好,我只是想吓唬吓唬孩子罢了,不过谢谢你。”

念石目不暇接的看着樊城建,被他的真诚逗笑了。摇摇头矫情的说道:

“樊城建,你真是油嘴滑舌的,你说怎么才能堵住你的嘴。”

听念石这么一说,城建马上露出猥琐的面目,应该说是恢复了原本的面目,滑稽道:

“这事再简单不过了,你来亲我嘴我这不就住嘴了么!”

念石迅速的亲吻了城建的嘴巴,然后跑开了,城建防不胜防,反应过来后,愤然的说道:

“毋念石同学,你居然敢占我便宜!你过来,我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张明和海婷看着她俩小打小闹,也跟着开心起来了。把冰淇淋分别递给念石和城建。

城建的内心无法平复,怨声载道:

“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食嗟来之食!”

“得了吧你,你心里乐开花了,就别装了,明明是不想让刚才的吻的味道消失,你不吃是吧,不吃我吃!”钟海婷看着城建,觉得他甚是可爱,带有些嘲讽的说道。

“腹空!黄金都不是金!干嘛不吃。”城建接过冰淇淋,埋怨的看着钟海婷。

人有三急,日有三餐,城建行走江湖坦荡荡,怎么能让肚子空荡荡!城建就带着他们去填肚子去了。

梁龙来到了公园,看着周遭风和日丽的景色。小草不动声色,遇到了人类的脚步声后谈虎色变,面目狰狞,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挣扎声。

看着威严耸立的大山,梁龙想着,从小到大不知道看过多少的山丘,可这几千年,这座山又不知道看过了多少人和事,多少沧海桑田。

湖水,梁龙扑哧一笑,自娱自乐的想着要是他从小到大的尿液囤着,兴许就有这么一湖了!

这时一阵凉风吹过来,伴随着一些泥土的味道,树叶间的摩擦发出滴啦滴啦的碰撞声,梁龙的内心沉静如水,沐浴在大自然的温暖里。

这时候有人轻轻的碰了一下梁龙的肩膀,梁龙害怕的向后走了一步,转头一看时城建和张明,内心才稍微平复一些。

张明看着梁龙现在这个样子,特别不解,落在平时,他应该先是骂人的啊!

城建有些内心有些愧疚,这两年,确是没有好好的帮助他,这一次城建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不知道是不是上帝的安排,这时候清枫也来到了城建的身旁。城建见着清枫喜上眉梢,觉得他是一本书,书到用时方恨少,而这本书恰好解决了城建的难题。

城建笑眯眯的看着清枫,清枫像是一块肉,而且城建势在必得!

城建诡异的说道:

“清枫哥啊!你看我和张明梁龙都在这儿了,色友们要好好聚聚,要不你带念石和海婷去玩?”

张明不解,梁龙也不解,清枫也不解。

念石莞尔一笑,海婷听着有些生气,有什么事儿要避开他们,脱口而出道:“求之不得!”

念石拉着海婷的手,向她微笑,想爱抚一下她的心情。

念石梨涡再现,笑比河清的看着樊城建,她不知道城建想做什么,可是这一次念石想留下来,她想帮城建,她不想让城建觉得孤独。念石的眼神里有些哀求,城建无法拒绝只好不理会了。

城建叫上张明和梁龙去爬山,山上有着一个小亭子,因为是中午,亭子里没有人,城建觉得此处僻静,恰到好处,是个合适谈心的地方,城建想了解梁龙内心的世界这样才能帮助到他。

城建双眼放光,五光十色的说道: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张明和梁龙听到城建这么说,也双眼放光,脸上露出了及其猥琐的笑容,刚才沉闷的气氛瞬间有了欢乐。清枫,念石,海婷虽然不解,但是也跟着笑了。

城建不动声色道:

“梁龙,你呆呆的看着这一览纵山小的风景,感受一下,是不是有一阵紫色的气息吹来?”

梁龙深呼吸,闷闷做声道:“恩。”

“你看那小草颠摇不已,一阵带着山里野花气息的和风,温微微的哼到你苍白的脸盘,在这澄清透明的以太中,你有没有觉得你的身体陶醉似的酥软起来?好像是睡在慈母怀里的样子。”

念石他们觉得城建在制造一种温和的氛围,静静的听着城建,感受着大自然的温暖。

“恩。”梁龙确是有这样的感觉。

城建继续说道:“你是否又觉得这像是一场梦,梦到你在桃花源里,梦到你在南欧的海岸,躺在情人的膝上,在那儿贪午睡。”

张明不禁为之一笑,梁龙却深沉着,感知着城建的话语,悲天悯人。

“梁龙,你看着周围的草木,是不是都在向你微笑,看着苍天,是不是觉得悠久无穷大的大自然在微微的向你点头?你认真看着天空,是否又觉得天空中有一群小天神,背上插着翅膀,肩上挂着弓箭,在那里跳舞?”

梁龙乐开怀,觉得城建是了解他的,脱口而出道:“城建,你真是什么都懂啊!”

城建有些无奈的笑道:

“梁龙,其实我不懂,你也不懂,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迷茫了!而这里就是你的避难所,你觉得世间的一般庸人都在那里妒忌你,轻笑你,愚弄你,只有这大自然,这终古常新的苍空皎白,这晚夏的微风,这初秋的清气,还是你的朋友,还是你的慈母,还是你的情人,你也不必再到世上去与那些轻薄的男女共处去,你就在这大自然的怀里,这纯朴的乡间终老罢了!”

城建的画风一转,让张明海婷大吃一惊,毋念石这才明白城建为什么要只开她和海婷姐,是为了守护梁龙的尊严。

梁龙听到城建的话语,心里虽然有些不服气,可是他也感受到他确是迷茫了。失落的低下头。

城建和颜悦色继续的说道:

“梁龙,有问题我们就该解决问题,你不只是拥有大自然,这不还有我们么!今天我们就谈谈自己的内心的话,因为我也迷茫。”

梁龙心里有些慰藉,点头示意。

“我知道,你在为你的失败,为你的生活迷茫,你觉得张明把时间花在了校宣传部,花在谈恋爱上,收获了许多工作经验和女朋友的欢心,你还知道孙伟国把时间花在了工作上,算是个事业爱情双丰收的人,你还觉得我把时间都花在看书学习上了,还因此获得了奖学金,可是你觉得你都把时间花在了看动漫上,导致了这两年你碌碌无为,一无所获,所学的知识也不知在未来有没有用!”

梁龙瞪大眼睛看着城建,原来他从未发现竟然有人如此了解他内心的想法。

“梁龙,有这些想法是很正常的,谁青春不茫然。其实大学,不止对你,对我来说,对张明来说,其实都是个避难所,你看看你小学的,初中的同学,要么成婚生子了,要么事业有成了,要么有工作了,而在大学,我们都有一个崇高的借口,读书!”

张明也有这样的感受,脱口而出道:“在学校学这些知识有个卵用!还不如城建以前说的那样,回家娶老婆生媳妇呢。”

听到张明的侃侃而谈,一阵欢笑,沉重的氛围轻松了许多。

城建摇摇头,滑稽道:“那就看怎么理解了,你说学习没用,这个咱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你知道外国人离婚率为什么那么高吗?咱用物理知识来解释,你说吧,物理学上有个量子学说,人就是量子化的,有些东西是特定的,而不是任意的,就好比长相。而人的人生观啊,爱情观啊,世界观啊,知识文化喜怒哀乐等等的,就像是电子云里的电子,有能量就会发生跃迁电离什么的,这不,外国人吃的食物能量那么高,人不就变了,观念这一段那一段的,离婚率不就高了。”

梁龙又放松了许多,欢快欢言道:“樊城建你******真能瞎几把扯淡!”

城建依旧振振有词道:“您呢,别不爱听,我再跟你扯一些,学过微生物不,有些微生物遇到一些不良环境时就会进化出孢子还是包囊什么的来保自己。你说我们要是遇到一些问题就选择逃避,那亏咱还是高等动物,连微生物都不如!”

毋念石忍俊不禁道:“樊城建同学,你可真能瞎扯啊。”

城建乐呵呵道:“这不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以前想这些东西可不是用来安慰张明的,我本是用来拍婆子的。”

念石脸蛋面带红晕,羞涩的底下了头。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欢笑

“张明啊,别老惦记着哥们那句,你是生不出媳妇的,就你这副模样,上辈子绝对是个光棍,怎么可能有小情人,不过海婷是可以生的。”城建煽风点火嬉皮笑脸说道。

一阵阴气袭来,南主出生,北主肃杀,此乃北鄙之音!钟海火冒三丈的对城建拳打脚踢!这般场景可又是十分可爱,众人忍俊不禁。

“回归正传,梁龙,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巴金老先生说的,有人摸不着前门看不着前门,于是他就去找后门,一下子撞到了骗子的怀里。对我们来说,大学就是个骗子,既然拜师学艺了,那就应该好好的学习,把骗子的东西学到手。”城建自信满满的说道,认为他的人生信条一定能感染梁龙。

“城建我听着你的话怎么这么污啊,有人摸不着前门看不着前门,于是就去找后门!”张明面容滑稽!

“心诚则灵!张明你这么一说确是有点啊,梁龙,你听懂了吗?”

“我听懂了你的意思和张明的意思了。”梁龙开怀的说道。

张明,樊城建,梁龙面面相觑,心照不宣,开怀大笑!

“梁龙啊,我觉得我们应该找些事儿做,来充实自己的生活!就好比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城建快言快语道。

随之而来的,又是张明和梁龙妩媚的眼神和滑稽的笑容。

念石见着他们宿舍其乐融融,自己也觉得甚是开心,她有一种感觉,就是跟城建在一块,她总是能轻松快乐。

海婷不解少男心思,觉得他们哥仨绝对是流氓匪徒!

清枫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受,他觉得城建能让人臣服,确是有一些王者的霸气。而他感伤的情绪早已抛在脑后。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城建宿舍的暗语。就是三天不打,手痒痒了,于是就上房揭瓦偷看,再打打打!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梁龙看着这苍茫大地,他知道他该为自己的未来打拼了。

城建看着念石,心里却有些悲伤了,他觉得他没有未来,一个没有未来的人又怎么会忠于爱情!如果这注定是一场悲剧,那还要不要开始?

可城建没有意识到,这已经开始了!

天空飘来了几滴小雨,却没有一个人带伞,他们只好待在亭子里避雨了。都说霉运是凑堆的,那么冤家又何尝不是,不然怎么说冤家路窄!

盘草儿和一个中年妇女也火急火燎的赶到亭子里避雨。盘草儿看到城建,有些惊讶,微露嘴角,礼貌的向城建他们打了招呼,并介绍了她的妈妈。

盘草儿的妈妈看起来年轻漂亮,但是面容有些憔悴。盘草儿的妈妈看到自己女儿那么的同学,满面笑容,和盘草儿的性子不一样,看起来特别热情。未等城建开口,盘草儿的妈妈先宾夺主开心的说道:

“这小伙子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啊,好像在哪见过啊?”

众人被盘草儿的妈妈逗笑了,弄的城建有些不知所措,盘草儿对她妈妈的话语有些吃惊,妈妈的记忆力一向很好,又摇摇头笑着,只要她觉得开心就好。

城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被吓到!城建重整旗风,乐呵呵的笑道:

“阿姨,不满您说,我也有这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不知道您听说过没,我在网上听说这么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哇,这小女孩好可爱啊,好想亲她妈妈一口啊。今儿遇到您,我这才发现说这句话的人是真真的真情流露啊!”

盘草儿的妈妈笑的前倾后仰,笑哈哈说道:“小伙子真是油嘴滑舌啊,嘴巴这么甜,我喜欢。”

大家没有想到草儿的妈妈和草儿的性格有着天壤之别,如此的开明大义,热情开朗。

张明添油加醋道:

“阿姨啊,您这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啊。”

盘草儿的妈妈正有此意,喜上眉梢道:

“草儿啊,这小伙子看着不错,不如你俩就凑一对吧?”

盘草儿内心十分镇定,不动声色,牵着念石的小手从容的说道:

“妈,你看这女孩子怎么样,俊不俊。”

“俊,真俊,可是妈妈有些反对你和女孩子在一块啊,这样子我就没孙儿抱了。”草儿妈妈面带笑容,样子及其和蔼可爱。

众人不禁被草儿妈妈可爱的样子逗笑。念石羞涩的看着城建,觉得城建今儿可是棋逢对手了。

盘草儿付之一笑道:

“这俊俏的姑娘和那帅气的小伙子是一对啦,你说我瞎凑什么热闹。”

“啊!”草儿妈妈有些惋惜,有些吃惊,也牵着盘草儿的小手,认真看着她笑着说道:

“姑娘长得真是俊俏啊,不过那个小伙子油嘴滑舌的,满嘴胡言乱语,一看不像个好人,尽会坑蒙拐骗,你可小心着哈,别着了他的道。”

城建哈哈大笑,真不知道草儿妈妈是在吓唬念石还是在提醒她。

念石温和的说道:“阿姨您放心,我是水做的,这火坑我能浇灭。”

草儿妈妈笑眯眯的看着毋念石,甚是欢喜。又仔细的看着旁边的几位小伙子,指着清枫说道:“草儿,那小伙子壮实,跟他也不错啊,这样你就不用那么累了。”

“我说妈啊,今儿你怎么打了鸡血似的,这么着急把我交付出去,您女儿我能照顾您,今天我们是来散散心的。”盘草儿和颜悦色又有些无奈的说道。

“主要来相亲,顺便散散心。”草儿妈妈笑嘻嘻道,她今天很开心,似乎很久没有这么乐开怀的日子了。

清枫看着盘草儿,有些羞涩的低下头。

梁龙经过刚才的熏陶,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忙不迭地说道:

“阿姨您看,我也壮实啊,您怎么不瞧瞧我呢。”

草儿妈妈认真看着这小伙子,开心的说道:

“这小伙子也不错啊,四肢发达,头脑肯定简单,看着挺憨厚老实的,草儿,你看看。”

梁龙被草儿妈妈这么一夸,笑的特别灿***花儿开的还灿烂!

盘草儿微露嘴角,用余光瞄了城建一眼,她知道她是斗不过她妈妈的,只好从容的笑着。

盘草儿笑的如此开怀了,天空怎么能不作美!雨停了,乌云裂开一道缝隙,雨后天晴,远处的天空,高高挂着美丽的七彩虹。

看着七彩虹,他们像小孩子似的笑了,梁龙的忧愁早已抛开脑后。

乌云慢慢的散开,露出了火红的太阳,照耀着宽广的大地,照耀着城建青涩的脸盘,城建面带红晕,主动的牵起了念石的小手,不苟言笑道:

“以后我不会迟到了,我提前半个钟让我等您!”

念石微微一笑,羞涩的说道:“你看太阳多美啊,我没在意。”

盘草儿看着这温馨的场面,心里觉得很温暖,别人的幸福就该祝福,不该打扰。

众人都开怀的笑了,青春在燃烧,如果说城建和念石有缘分,如今,缘给了分,给了互相的一个名分。

经过了愉快的一天,城建张明梁龙回到宿舍果不其然露出猥琐滑稽的面容,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知道被偷窥的那人是谁,总之他们很快乐,城建心里很甜蜜,心里面突然有了个人,他的感觉不知道是多么的微妙。

这一晚,梁龙不打鼾了,张明讲梦话了,城建流口水了。生活还在继续,平淡就要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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