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封妃了!皇上封您为逃妃!”
“陶菲?”她一愣,“我本来就叫陶菲,还用他封干什么?难道你们皇上用这种方式给人上户口?这死暴君,真是有毛病!”
丫头早习惯了她说的那些她们听不懂的话,此时更是将“上户口”一词自动过滤掉,直接由红衫继续道:“姑娘!”红衫有些为难,再看了看手中的圣旨,小声说:“姑娘,是……是逃跑的逃,妃子的妃!”
“啊?”陶菲眼睛瞬间瞪大了好几倍,难以质信地摇头红衫的肩膀:“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红衫被她摇得快吐了,挣扎着道:“姑娘,奴婢是说皇上给您封了位份,从现在开始您就是这后宫的逃妃娘娘了!”
好吧!这话说完红衫跟绿柳两人的脸都绿了。几乎是同一时间低下了头,死也不敢看陶菲的反映。
皇上啊!红衫开始在心中呐喊。以前没发现您有自虐的倾向啊?为啥就跟这么一位凶到天地变色的姑娘杠上了呢?
绿柳也是一脸无奈,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实在不敢去想面前人反映过来之后会做出什么样的反映。
陶菲没有让她们失望,待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之后,竟是整个儿人平地蹦起来三尺高,“啊”地一声大叫,之后便开始没命地往如意阁的大门冲去。
红衫绿柳反映也不慢,赶紧在后头拼命地追。红衫一边跑还一边冲着守门的下人大喊——“快关宫门,快!”
下人们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听到她喊,还是很配合地将如意阁的大门给关了个严严实实。
“你们干什么?”陶菲生气了,回过头来看着红衫绿柳,“要把我关起来吗?”
“姑娘!”红衫刚一开口,绿柳却马上抢着道:“不对不对!不应该叫姑娘了,应该叫娘娘!”
“什么娘娘啊!不要叫不要叫!”陶菲捂起耳朵,“我要去找那个暴君算帐!他凭什么主宰我的人生啊?”
见丫头们还是不依不挠地拉着她,陶菲一急,冲着她们身后就喊:“蛇一蛇二!还愣着干什么!没见你们主子被欺负吗?”
这一喊到还真管用,两条蛇马上冲上前来,呲牙咧嘴地冲着红衫绿柳发威。
陶菲借着这空档正准备回身开门,却没想到大门就在这时已经被人开启。
正愣神儿间,有两大排的宫女太监鱼贯而入,一个个儿手里都捧着一只大盒子。
陶菲不明就里,稀里糊涂地瞅着他们进了院子来,再看到一个太监跪到她面前,一脸谄媚至极的笑容扬起,随后道:“娘娘!这些都是皇上命奴才们送过来的赏赐,全部都是给您的!今天后宫封妃嫔,可是得到赏赐的,逃妃娘娘还是唯一的呢!娘娘今后一定会冠艳后宫,奴才这里给您道喜了!”
一边说着一边就磕头,陶菲傻愣愣地瞅着没反映。倒是红衫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一锭银子塞到那太监手里,然后道:“刘公公太客气了,谁不知道您是这宫里的大总管,皇上跟前的红人啊!以后还要请公公多多照拂!”
话说完,却再找不见了陶菲的身影。
红衫纳闷的,就见绿柳指了指屋子,于是马上会意。
打发走了送礼的人,两个丫头直冲进房间,果然看到陶菲正不停地穿梭于无数盒珠宝之间,不时地用手抱起来一大捧,早就忘记了前一刻还要奔逃出宫的事情。
丫头们暗里擦了一把汗,心道:还是皇上厉害,知道关键时刻用奇招制胜。
只是趴在地上的蛇一这时候有些纳闷了,用头拱了拱不太爱搭理他的蛇二,道:“刚才不是还要玩深宫大逃亡么?为啥不跑了?”
蛇二无奈地叹了一声,冲着眼前的现实道:“女人啊!没有一个不喜欢珠宝!”
蛇一动了动,本来还想替陶菲狡辩几句。可是再一看她那副几乎就要流口气的样子,无奈“砰”地一下头点地,彻底无语!
这一整天过得真可谓是乱七八糟,先是陶菲被尘王爷带出去玩,结果怒气冲冲的回来。
之后又是皇上下旨封妃,陶菲要去找人算帐。
可是最后……却是陶菲完全沉醉在那满屋子的珠宝首饰里,头都不愿意抬起来一下。
“娘娘!该用膳了!”
天地良心,红衫是真的不愿意在这种时候来打扰她观宝。
可是不说话不行了,这一整天,只除了早晨起来的时候吃了些粥,然后陶菲就滴米未进呢。
“不饿不饿!”她连连摇头,看都不看,“一会儿再吃一会儿再吃哈!”
绿柳“噗嗤”一声就乐了,拉了拉红衫,小声道:“你刚才叫娘娘,她答应了!”
红衫这才反映过来,也不由得称奇。之前还极力地排斥这个称呼,这会儿居然连反映都没反映过来。不由得又在心里将皇上这一明智之举称赞了一番。
“逃妃娘娘在吗?”又有太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红衫眼一亮,再扭头看看天色,似乎猜到了些什么。
赶紧跑过去将门拉开,果然,一个侍候在皇上身边的小太监正一副笑脸地望来。
“哟!喜公公!”红衫也笑面相迎,“这个时辰过来,可是皇上那边有吩咐?”
“自然!自然!”喜公公连连点头,心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红衫姑娘,皇上有旨,今晚逃妃娘娘侍寝!”
“什么?”一声大吼从房间里传来,陶菲总算是不再沉沦在那一堆珠宝当中。侍寝两个字刚一入耳,立即就大跳了起来。“你说什么?”冲到喜公公面前,很不客气地道:“再说一次,那个暴君要我干什么?”
喜公公吓了一跳,早就听说这位逃妃不是个善茬儿,可也没想到居然如此强悍。
“皇上有旨,今晚逃妃娘娘侍寝!”硬着头皮重复了一遍,紧接着,只瞧见陶菲猛地倒吸一口冷气,眼睛瞪得极大。
“砰”!
一下子甩上房门,硬行将那太监拒之门外。
陶菲想也没想,转身就往屋子里跑。一边跑还一边四下地打量着有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侍寝?
那暴君居然要她侍寝?
该死!她要怎么办?暴君如果来强的,她可没有力气反抗啊!
折腾了半天,实在没办法,干脆钻到床底下。
红衫一脸黑线,蹲下身,无奈地道:“娘娘!您这是在干什么呀?”
“别叫我娘娘别叫我娘娘!”终于又开始抗拒这个称呼,“我在干什么你们还看不出来么?刚才那个太监说什么?要我侍寝?丫丫个呸的!死暴君,居然要占我的便宜!我不侍我不侍,我打死也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