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衫笑了,“哪有这么巧的,再说,从安国到这里,就算是日夜兼程,也要走上三十多天,算算时间也来不及呀!”
这么一说陶菲才意实到,对呀!现在是古代!自己跟柔妃结梁子的时候,那安国太子早就已经在半路上了。这里没电话没飞机的,怎么可能是为柔妃来撑腰的。
“那他来干什么?”
“应该是来给皇上祝寿的!皇上的寿辰就快到了!”
“啥?”陶菲差点儿被气迷糊,“他才多大啊!就寿辰?那不是上了岁数的老人才过的么!”
“什么呀!”红衫气乐了,“这是宫中的礼仪,皇帝做寿,当然要大操大办!”
“别用做寿这个词!”陶菲不喜欢,“听着怪别扭的,跟做古差不多!你们就说给他过生日吧!”
“过生日?”红衫想了想,随即点头,“好!那就过生日!反正娘娘说了算!”
陶菲没再出声儿,夏候墨要过生日了,可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那暴君连过生日的事情都不告诉她呀?
要不要准备生日礼物呢?安国的太子都来了,想必一定还有其它国家的重要人物也会出现来给他庆生。自己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呀?
突然就想到了《流星花园》里头道明寺过生日时,那些亲朋好友送车送房的。相比起来,衫菜的礼物实在是太寒酸了。现在,自己的情况是不是跟衫菜蛮像的?
那么该怎么办呢?做饼干?她可没那个天份!
“什么也不送!”一句话脱口而出,红衫吓了一跳。陶菲却继续道:“假夫妻,没恩爱!过生日,说拜拜!”
“娘娘您说啥?”红衫闷闷地看着她,这主子实在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没说啥!”陶菲摆摆手,“过生日就过生日,关我什么事!”
“娘娘啊!”一声娇呼,绿柳破门而入,一阵风似的冲到陶菲面前。
陶菲吓了一跳,随即双手抱拳——“柳姐!急呼在下所为何事?”
绿柳喉咙咕噜一声,当场被她这句话给噎到!
红衫忙着帮她顺气,好半天丫头才能正常的说出话来,却是一张口就道:“听说那个安国的太子长得超级好看超级好看超级好看!”
红衫一脸黑线!跟陶菲混得久了,绿柳也会这样夸张地说话了。要表达一个好看而已,用得着连续重复三遍么?
“夏候墨也挺帅的,天天都能看着,我以为你对帅哥应该有一定的免疫力了才是!再说,你只是听说而已,就激动成这样?”陶菲怔怔地开口,却又开始止不住在地脑子里YY起那个素未谋面的帅哥来。
“就是!”红衫拧了绿柳一把,“没规没矩的跑进来,就为这事儿!”说完,又将目光转向陶菲,“娘娘啊!您承认咱皇上长得好看啦?”
陶菲自觉失言,遂闭嘴。可没过多一会儿,又可怜巴巴地道:“我想出去逛逛!”
“不行!”红衫坚决地摇头,“娘娘您就饶了奴婢,也饶了您自己吧!”见陶菲将疑问的目光投来,小丫头又继续道:“您不要再逛了,逛一次出一次事儿。第一次被拐到了储秀楼,第二次被推下了大树洞,第三次推到新来的皇后伤身伤心……娘娘!您千万不要再出如意阁了,太吓人了!”
陶菲怒!
“什么叫伤身伤心呀!身体是伤了,但是心是完好无损的!我有什么可伤心的呀!”
“好好好!”红衫扭不过她,“不伤心不伤心。”
“那就让我出去逛逛啊!你看我总不能就这样呆着,本宫现在很无聊、心情很不好!该死的暴君把夏候尘也给折腾走了,连个陪我玩儿的人都没有!”
“要不娘娘您去前殿陪陪蛇一吧!绿柳跑了回来,它自己在那边一定也挺无聊的。”
绿柳点头:“娘娘!那蛇跟中邪了似的,我拿手指头戳它它都不理我!也许您过去了,它能有点儿反映呢!”
“不去!”陶菲坚决地摇头,“让它自己在那儿呆着吧!你们记得按时送吃的过去。如果那丫的敢不吃,你就告诉它我也饿着呢!它有本事就连我一块儿饿死!唉!我真是太善良了啊太善良!蛇二不管什么时候伤好,我总还是希望它第一眼看到的一定要是蛇一!蛇一守了这么些天,总该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才是!这人世间的姻缘啊我是断不了了,但是被我收在手下的蛇一蛇二,我陶菲就绝对不可以坐势不理。蛇一蛇二,我若能促成这对姻缘,那也算是功德一件。至少以后看到它们乐呵呵爱意浓浓地跟在咱身后,也是很幸福的,不是吗?”
红衫绿柳囧了,这主子强啊!她居然给蛇配对……
最终红绿还是扭不过她,带着她到附近的小湖边坐了坐。
陶菲见了水之后表现很那叫一个欢,二话不说就将鞋袜脱掉把脚伸进水里。
红衫绿柳条件反射一样赶紧拥在她身边,一边一个挡住了往来的人。
陶菲撇嘴,封建制度害死人,这话说得还真是一点都没错。
正想着,忽见着不远处有一队人正在这湖面的小桥上经过,有熟悉的身影入了眼来,她赶紧挥手致意。
夏候尘冲着她挤挤眼睛,然后又装做一本正经的样子从容而过。
只是陶菲没有注意,就在夏候尘的不远处,还有一个人正向她投入好奇的目光。
今天晚上有宫宴,回到如意阁之后,两个丫头就开始忙活着帮陶菲准备衣裳。
好不容易劝着她把衣裳都穿好,可却左等右等都没有人来请。
陶菲郁闷了,看着绿柳道:“是不是记错了?或者那家伙以为我会不请自到?是他太异想天开,还是我太厚脸皮了?”
“娘娘说哪里话!”绿柳不客气地白了她一眼,“奴婢出去看看,您先别着急。”
小丫头一闪身出了房间,不多时再转回来,却是带来了这样一个消息:“问过那边的管事了,说是皇上今晚只让两个人陪。一是皇后,因为是大宴,皇后出席是礼貌。二就是柔妃,因为她是安国人。”
陶菲小小地愣了那么几秒钟,这种反映很是附合言情定律。
接下来就是将手里握着的一方帕子狠狠地往前头一摔,然后气呼呼地就往浴房里头冲。
“我要洗澡,洗澡!你们谁也不许跟着!”
甩掉两个丫头,陶菲一头冲进浴房,门一关,立即张开口“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夏候墨你个大猪头!老天爷你打个雷下来劈死这个猪头吧!他欺负我!欺负我!”
如此这般,将夏候墨上上下下招呼了一气之后,再冷静下来时,似乎有微微的曲乐声传入耳来。
“那是宫宴的声音吗?”泡在水里的陶菲很想将耳朵堵住,可是又控制不住地想要去听辨一番。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因为除了曲乐声,她的脑子里居然还出来了那暴君一手搂着皇后一手抱着柔妃的龌龊画面。